蘇璟玥也沒有問有關眀若兮的事情,有些事情人家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更何況自己剛剛只是隱約聽見,大概看見,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紀東揚那麼狡猾的人,更不會承認的。
掛了電話,蘇璟玥躺在大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腦子裡想的都是紀東揚和他的那些女人們。
她承認自己小心眼,不適合做主母一樣寬容大度的女人,她的眼睛裡揉不進一點沙子。
眀若兮,易青眉,還有許多這樣的女人在紀東揚身邊,其實她真是不適和做紀東揚這樣鑽石王老五的妻子的。
蘇璟玥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得頭很疼,她想自己大概是事情想多了,迷迷糊糊中,身體開始發冷,她裹緊被子,終於睡着了。
“啊!”蘇璟玥是被手背上傳來的刺疼驚醒的,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她閉了閉眼睛,才慢慢適應周圍的環境。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她的臉上,在不遠處的窗前背對着她站在一個人,身材修長挺拔,恍惚中她以爲是紀東揚,情不自禁的開口去叫他,才發覺喉間灼痛,微微咳嗽了一下。
聽見動靜的韓冰急忙回過頭來,明亮的眼睛望向她,開心的笑着:“夫人,你醒了?”
蘇璟玥看着韓冰的臉有些失望,“啊,是你啊!”她說話的聲音嘶啞,“我……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韓冰走到她身邊,附身輕聲說:“夫人,你發燒了,昏睡了一天,現在要不要喝點水?”
“我想喝點兒水!”發燒過後蘇璟玥口很渴。
“好。”韓冰急忙到了杯水遞給她。
蘇璟玥喝過水,有了些精神,韓冰把電話撥給紀東揚,告訴他蘇璟玥醒了。
紀東揚的聲音特別焦急,“月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怎麼突然發燒了?是不是昨天在滑雪的時候涼到了?”
蘇璟玥一聽見紀東揚的聲音,勉強維持的堅強全部土崩瓦解,委屈的眼淚雙雙對對的落下來,啞着嗓子說:“紀東揚,我好難受啊!”
“月月,你別哭,我安排一下這邊的工作就過去看你!”紀東揚連連勸慰。
蘇璟玥想紀東揚剛走不到十天,怎麼能讓他再過來,急忙制止哭泣,勉強笑了兩聲,“你不要過來了,我沒什麼大事的,剛剛只是在跟你撒了個嬌!”
紀東揚聽蘇璟玥這麼說,心裡又酸又澀,“月月,你在那邊再呆些天,我一定會努力盡早把你接回來的!”
蘇璟玥聽着紀東揚的聲音,心情好了很多,放下電話後,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一次在異國他鄉生病的蘇璟玥,心裡特別的嬌氣,更加的想家,想念紀東揚。
紀東揚告訴過她,不許打電話給家裡的親戚朋友,但她真的很想聽聽家人的聲音,於是在醫生來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她要韓冰下樓去中餐廳給她買粥和兩道小菜。
蘇璟玥故意支走韓冰,然後向和善的瑞士男醫生借電話一用,男醫生很好說話的把電話遞給她。
她沒敢直接打電話給爸爸,先把電話打給了常娜妮,想探聽一下家那邊的情況。
“蘇璟玥!”常娜妮聽到蘇璟玥的聲音,如同不敢置信,隨即大吼大叫,“你這死丫頭,你還活着啊,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以爲你昇天了呢!”
蘇璟玥呵呵的陪着笑,“我這不是在外面蜜月旅行,樂不思蜀了嗎!”
“蜜月旅行!”常娜妮怪叫,“你和誰蜜月旅行啊!”
蘇璟玥聽常娜妮語氣不對,轉了轉眼睛,沒敢回答。
“你別告訴是紀東揚,那我今天在大街上就見到鬼了!”常娜妮氣哼哼的叫。
蘇璟玥關心紀東揚,急忙問,“你看見紀東揚在大街上做什麼?”
“他在陪另外一女人買鑽戒!”常娜妮咬牙切齒的吼。
蘇璟玥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以爲自己聽錯了,小心的問常娜妮,“你剛剛說什麼?”
常娜妮在電話那邊沉吟片刻,人微微冷靜了些,“月月,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我不知道你跟紀東揚是什麼情況?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欺瞞你,紀東揚現在跟王氏財團的千金走的很近。
我爸爸回家說,紀家因爲你婚禮上照片的事情,覺得很丟人,紀東揚已經跟你離婚了,他要娶去王氏財團的千金。
月月,我一直想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的電話總是關機,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現在過的怎麼樣?你安全嗎?有人身自由嗎?”
蘇璟玥被常娜妮的話震驚的無以復加,她喃喃的問道:“娜妮,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傻瓜,我還能騙你嗎?月月,你現在在哪裡呢?是自由的還是受人限制啊?你哥四處找你,他都要急瘋了?”常娜妮憂心忡忡的說:“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啊?你有沒有危險啊?”
聽常娜妮提到寧凱堯,蘇璟玥終於有些清醒了,她振作了一下精神,竭力的笑笑,“你別擔心我,告訴我哥我現在很好,很安全,我會盡快回國的,如果有需要你們的地方,我會給你打電話,這個電話是我用別人的,你不要往這裡打電話了。”
蘇璟玥擔心韓冰會隨時回來,急急忙忙掛了電話,她現在還不能讓韓冰知道自己給常娜妮打電話的事,如果事情真像常娜妮說的那樣,紀東揚把韓冰留在自己身邊,就不是保護自己,而是監視自己了。
事情突然變的如此糟糕,她需要好好想想,整理一下思路。
韓冰回來時,見蘇璟玥閉着眼睛趟在牀上休息,輕聲的說:“夫人,粥我給你買回來了!”
蘇璟玥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爲了不讓韓冰看出自己的異樣,還是勉強坐起吃了些東西。
常娜妮的這通電話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原來情深意重的丈夫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大騙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蘇璟玥傷心,痛苦,紀東揚再打電話來時,她不是裝睡,就是說嗓子疼,敷衍幾句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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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來,她心裡時時刻刻想着紀東揚,只要他的電話號碼在手機屏幕上閃動,她就會激起她一陣欣喜的心跳。
可是現在,她再也激動不起來了。
她的心如同火烤油煎,她現在最想聽見紀東揚的聲音,也最怕聽見紀東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