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神阿努留給何鵬二人一陣狂笑後消失。何鵬摟着受了傷的珀莉,準備起程回奧托的住處休養。
“珀莉,你發現沒有,我的第二槍破空,將這些屋子分解了。”途徑剛剛和阿努交手的地方時,何鵬看着缺了一角相連的幾間房屋,向珀莉說。
珀莉也注意到這種情況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準確的答案。
能將房屋分解,證明破空破壞力提升了一層。令何鵬意外的是,“破空”是覺醒後的伴生技能,自己並沒有什麼修習,怎麼會忽然變的強大了?大凡破壞力強大的技能都需要很多的後天修習和鞏固,才能更好的發揮出技能裡面蘊含的能量。何鵬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纔會覺得奇怪。
應該沒有這麼容易的事。何鵬雖然也想像着自己能得到某種神功,不需要練習直接就能一掌轟倒喬戈裡峰,但那畢竟只是想像而已。
“大人,可能是破空疊加的效果。”珀莉猜測着。
“疊加?!嗯。有可能。”這一提醒,何鵬頓時明悟。原來“破空”的效果是可以疊加的。但可惜,以目前的何鵬的靈力,最多隻能使出兩次“破空”。
“咦,珀莉,剛纔我們鬧出那麼大動靜,怎麼到現在也沒人注意到這裡?”
“哦,那應該是黑狼神用了空間屏障,通常也就是人們說的神域。將剛剛戰鬥的空間完全的籠罩起來,不是靈力特別強大的人,是不會注意到這裡的戰鬥的。”
“那老東西,還真是強的有點離譜。”何鵬這次算是認識了黑狼神,跟他根本就不是一級別上的。他倆還跟黑狼神鬥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兩人都活着,像撿了條命似的。
珀莉將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何鵬的臂彎裡,何鵬沒心沒肺的沒什麼感覺。珀莉那叫心裡有鬼,還掂記着“空照”和“神臨”,這麼耳鬢廝磨的,心就撲撲跳個不停。
這異狀何鵬也感覺到了。他有點不解的看着珀莉蒼白的臉上逐漸涌上來的潮紅。
“發燒了?”何鵬拿手在珀莉的額頭上貼了貼,再放到自己的額頭上貼了貼,感覺溫差不大啊。
珀莉一聽何鵬這一說,那本來慢慢紅着的臉,騰一下就跟燒着的烙錢一樣,一片血紅。敢情,珀莉是將這“燒”字誤解成另一個同音字了。
這也不怪珀莉,何鵬那張嘴裡,從來都沒把風的,想什麼說什麼的,不產生一些誤會才叫不正常了。
這麼一場戰鬥下來,何鵬想去黑市逛逛的心思是徹底沒有了。首要的事情當然是養好珀莉的傷。好在黑狼神跟他們的身份過於懸殊,也沒有下死手,珀莉雖然傷的不輕,但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爲什麼黑狼神現在要拿回‘聖盃’,以前就不能拿?‘聖盃’好像在魔法陣裡已經不止十年了吧。”
“是的,大人。‘聖盃’是大人覺醒的必要裝備之一,當初,是何……”珀莉說到這裡看了看何鵬,然後又繼續說道:“吩咐過的,一旦大人的靈體覺醒後,就到了歸還‘聖盃’的時候了。”
何雷,又是何雷。怎麼到處都是何雷?何鵬咬着牙恨恨的想。
“大人,黑狼神是傭軍大賽的組委之一。他這次來的目的可能就是爲了討要‘聖盃’,好讓十年一次的傭軍大賽如期舉行。”珀莉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何雷也會去參加大賽,這個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去?”
“大人,現在離大賽還有三年。我們有三年的時間提高自己的實力,如果可能,最好能拿回‘聖盃’。”
“不是已經覺醒了嗎?還要‘聖盃’幹嗎?”
“相傳‘聖盃’是奇瑪大陸最高神靈聖帝的專有物品,被聖帝賜給了傭軍大賽作最高獎勵。‘聖盃’的另一個作用很強大。”
“生命交換?”何鵬在翻資料。
“嗯。生命交換。擁有‘聖盃’的人,只要能找到交換的生命,幾乎等於不死。”珀莉想着如果真到那一天,用自己的命,換何鵬的命,她應該不會猶豫的去交換的。這是她的職責所在,現在,更有情義的成份在裡面。
“三年,我們只有三年時間。這太緊了點吧。”何鵬皺着眉,但不管怎麼樣,先提高實力再說,到得大賽的時候,能拿到第幾算第幾。這個大陸上,想要“聖盃”的人太多太多了。
“我們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你先養好傷。我和阿瑟儘可能把琴救出來。不然一堆事情絞在一起,沒法精中精神。”
“好的。大人。”珀莉說了許多話,也有些累了。何鵬乾脆一弓身,將珀莉背在背上,大踏步向奧托的小院趕去。
一路上,珀莉有些昏昏欲睡,她將雙手環在何鵬的頸脖上,頭貼在何鵬的耳邊,舒服的閉着眼。
何鵬一路小跑,背上被柔軟的東西揉來揉去,珀莉身上的體香陣陣往鼻子鑽,耳邊吹氣如蘭,把耳根弄的癢癢的。
好歹何鵬也是個男人,儘管平時大咧咧的,但這次的衝擊力有點大,何鵬的男性激素咕嚕咕嚕在體內冒着泡。沒走多遠,何鵬這就熱出一身汗。張大着嘴大口大口的急促的呼吸。
背上的珀莉怕累着何鵬,輕聲的在何鵬的耳邊說道:“累嗎?”
何鵬想這都超出了純體力活的範疇了,還真夠累的。珀莉意念一動,也知道了何鵬的心思,臉一紅。將環着何鵬的雙臂緊了緊,把高燒着的臉埋進了何鵬的後背裡。
何鵬自然心知肚明,那男性荷爾蒙就冒的更厲害了。這佳人在背,溫柔如斯,何鵬就是一木頭,也得發個芽不是?
這一路把何鵬折騰的。離奧托家的距離真算起來沒有多遠,但何鵬這感覺,就這麼截路,走的簡直比南極登山隊還辛苦。
好不容易捱到了奧托的住處,何鵬這整個就跟在水裡撈出來似的。奧托瞪着大眼,很不解的看着這兩人。
“沒功夫解釋,奧托,快,找個地,讓珀莉歇着。”何鵬那已經氣若游絲了。
奧托一看珀莉那是明顯受了傷的,再一看何鵬這情形,估計情況也好不了多少。趕緊推開一間偏房的門,讓何鵬揹着珀莉進去歇息了。
奧托這次安排的是小房間,他那巨大的身體不太適合進小房間,也就沒有隨着進來。
何鵬把珀莉輕輕的安放到牀上,珀莉微微睜了睜迷朦的雙眼,又合上了。偏過頭去,不一會,何鵬就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總算是到了。妹的”何鵬彷彿渾身散架似的,一下就跌坐在牀前。再聽着珀莉均勻的呼吸聲,何鵬的男性荷爾蒙卻奇怪的平靜了下去。
何鵬對自己的這個表現還是覺得挺滿意的。珀莉這身受重傷,妹的自己一腦門子都在想些啥?亂七八糟的。
他是在這洋洋得意,卻沒曾想,那邊躺着的珀莉,閉着的眼睛卻微微睜開,不易察覺的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