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 墮入紅塵

1090 墮入紅塵

“你是說他繪畫的時候,沒有眼珠對嗎?”秦沐連忙反問了一句,在靜秋點頭之後,整個人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看了一眼釋然,說道:“難道是鏡中的……世界?”

“鏡中的世界到現實世界來?”釋然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秦沐所說,連忙接口道,旋即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連忙說道:“這些不都是同大鼎簽訂了契約的人麼,爲何同鏡中世界牽扯上了關係?”

“不知道,”秦沐愣愣的說道,看了一眼描繪自己的葬禮的圖畫,有些納悶的說道:“難道大鼎只是一個媒介?”

“你們在說什麼?”靜秋一臉不解的看着二人,然後說道:“還需要看其他的畫作嗎?”

秦沐掃了一眼地上這些畫作,一時間,將這些東西全部看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鏡中的秦沐曾經說過,雪寒所繪製的就是未來,既然是未來,秦沐就有必要全部都翻看一遍。

“所有的畫作都在這裡?”秦沐看了一眼這些畫作,連忙問道。

“還有一些在儲藏櫃裡面,是最早時期的畫作,他一直都不願意拿出來的,我也就沒有多問。”靜秋想了想說道:“平日裡,來到這裡繪畫的也就只有雪寒,他繪畫的時候,一般都不讓人觀看,我估計是他那個模樣實在是太過詭異,所以才這樣要求的吧,但是有一回,我偷偷的觀看了。”

靜秋一邊這麼說着,一邊走到電腦的跟前,從電腦上開始搜索其他的畫作,然後接着說道:“這些畫作很多,還有鉛筆稿,蠻多的……只是雪寒繪製之後都藏了起來,我找找……應該是這個保險櫃。”

秦沐和釋然對視了一眼,釋然開始將其他的畫作都收集起來,而秦沐則負責拍照。

與其在這個地方,將每幅圖畫都看完,還不如直接拍照,回去慢慢的看。

不過在拍照的時候,有些圖案,秦沐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的。

靜秋還在尋找那個傳說中的保險櫃,不過似乎遇到了麻煩,秦沐這邊也不着急,光這擺出來的圖畫,就有好幾百張,而且每張都還比較大,真不明白當初雪寒直接畫個簡單的鉛筆稿就行了,偏偏要畫成這副模樣,一張張的這樣大,這不是浪費油墨麼?

不過有錢人的思想,同一般人定然是不一樣的。

秦沐這麼想着,一邊認真的拍着畫作,這些畫大部分都是以人物爲主,很少能夠看見風景,當然,除了那地下的巨大畫幅之外,這些人沒一個秦沐認識,都是用那種漫畫的風格繪製的,就連秦沐的遺照,他都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不是自己。

“你瞅瞅這個人像不像你?”在拍照的時候,秦沐突然停了下來,指着眼前的這副畫說道。

這些畫,秦沐在拍照的時候,只是一眼掃過,但是,看到眼前這副,秦沐有些不淡定了,眼前的這副畫,是某個禿瓢,牽着一個姑娘的手在逛街,只是沒有穿僧袍而已。

“……”和尚看着那圖畫的眼神稍微有些呆滯,在秦沐笑出聲來之後,忍不住說道:“滾,你以爲禿瓢都是我啊。”

“你看看,人家腦袋上有戒疤呢,這不是你是誰啊。”秦沐笑得東倒西歪:“沒想到你也有見妹子的時候,是花和尚吧,啥時候花的,竟然讓雪寒給畫了出來。”

“一邊去,”和尚將手中的畫放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哪這麼多廢話,趕緊拍完回家。”

“嘖嘖,臉紅了。”秦沐忍不住笑道,多打量了那畫中的女子,說道:“我得留意了,看看將來是哪位婉約的女子,牽了你的手,從此,墮入紅塵。”

和尚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從地上再度拿起一副沒有拍照的畫,遞到秦沐的跟前,讓他拍照:“行了,是知道是不是我呢,就算是我,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趕緊拍照吧,別一會紅蓮都等急了。”

“如果是你,那就一定是真的。”靜秋這個時候接過話來:“雪寒在繪製這些的時候,都是處於一種冥想的狀態,據他自己所說,那個時候,他是進入到了未來的世界當中,見證了這一切,然後將所看見的一切都繪製下來。”

靜秋這麼說着,朝着儲藏室的地方走了過去,一臉的凝重:“這其他的畫作似乎是藏在這保險箱的,但是……保險箱的密碼我不知道……”靜秋說話的時候,略微的顯得有些猶豫。

“可是試試嗎?”秦沐一邊拍着其他的照片,一邊衝靜秋說道。這倉庫還算是比較空曠,所以秦沐在同對方說話的時候,稍微提高了點聲音,這空曠的地方竟然還帶着回聲。

“應該可以,這保險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靜秋皺着眉頭說道。

秦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笑眯眯的說道:“那你就慢慢試,我們將這邊的照片都拍了,就過來幫你,釋然的力氣大,到時候,讓他幫你掰開。”

靜秋噗嗤一笑,聲音清脆悅耳:“哪有那麼容易,真是的。這可是進口的保險箱,當初我父親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釋然沒有說話,只是撓着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的笑着,倒是秦沐有些疑惑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個問題啊,你不準生氣。”

“我要是生氣,早就生氣了,你們什麼時候客氣過。”靜秋一邊研究着那保險箱,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秦沐想想也是,這一路上對待靜秋,不是綁架就是綁架,就從來沒溫柔過,只是因爲那個大鼎而已。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不過還是將心中的那個問題給問了出來:“我很奇怪你好像一直都叫雪寒的名字,而不是叫他父親,你似乎……跟你父親的關係不大好?”

“不是的。”靜秋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平靜的說道:“我並不是對我父親不感冒,而是我的父親同一般人不一樣,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自從他繪製圖畫的以後,就開始讓我這樣稱呼他,我對他的感情很奇怪,似乎是父親,又好像不是。”

靜秋這麼說,秦沐就沒了言語,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再說,他也只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