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3 等級之說
柳媽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直接回答秦沐的問題，這貨現在的模樣有些欠揍，他頓了頓才說道：“你想想，關於塗山和狐狸的關係，大部分是怎麼說的？”
“大部分？”秦沐一臉的莫名其妙，說實話，柳媽這個模樣當真很討厭，什麼事情都不肯明說，非要讓秦沐進行猜測。
“大部分就是，每一百年要給狐狸們一個新娘。”秦沐說道。
“那給了的新娘呢？”
“伺候一百年後回來。”
柳媽這個時候笑眯眯的伸出自己肥膩的爪子，搭在秦沐的肩膀上，說道：“孺子可教，不過有一點，通靈界會說，你師傅會說，但是塗山人，不會說，就好像歷史課本會告訴你詹天佑是華夏第一條鐵路的總設計師，但是不會告訴你，袁世凱是這次工程的包工頭一樣。”
“你什麼意思？”秦沐對於柳媽所說的那種半幽默型的笑話，秦沐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他更感興趣的是，柳媽半遮半掩的真相。
“意思就是，通靈界有些消息，不一定就是真的，我且問你，那些從妖界回來的女孩子們，如果懷孕了怎麼辦？”柳媽笑眯眯的問道。
“這……”秦沐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他看了柳媽一眼，結結巴巴的反問一句：“生……下來？”
“對，就是生下來，”柳媽一副你答對了的表情說道：“塗山的外圍弟子，就如同這些棉布女孩，她們，都不是真正的塗山人，這幫人全是領養的，你覺得塗山人會真正對自己的人這麼殘忍麼？會給她們從小到大就植入這種東西？換成是你的孩子，你會捨得麼？”
“不捨得。”紅蓮點了點頭說道。
柳媽喘了口氣，她似乎還打算在旁邊找到一些飲品，但是左右看了看着周邊都沒有能夠解渴的東西，只聽得他繼續說道：“對啊，這些通靈界懼怕的，都是最爲底層，最爲外圍的，她們的死活塗山人當然在乎，但是不夠重視，之前我們只是擔心塗山的長老會殺過來，不過在那個冰蠶絲的女人死了以後，我覺得吧，塗山的族長來了，都不爲過。”
柳媽用一種“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秦沐讓秦沐好生的鬱悶。
“拜託，這個事情不是我做的好不好。”秦沐看着柳媽那神情就能夠猜到他在想什麼，一臉無語的說道。
“所以咯，我們就來找證據了。”柳媽舉着兩隻帶着橡膠手套的手，朝着那個冰蠶絲的美女走了過去：“從哪開始最好呢？就從最爲美味的開始你說怎麼樣？”
“最爲美味”，秦沐聽到這四個字頭大如鬥，這柳媽說了半天，甚至讓秦沐都對這冰蠶絲的美女產生了一種懼怕的感覺，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直接來個最爲美味，還要第一個動刀。
“等會，”在柳媽在一旁尋找他用什麼樣的工具動手的時候，秦沐連忙叫了一聲：“你這麼貿然肢解，會不會引起塗山的反感？”
“那怎麼幫你找證據？”柳媽一臉疑惑的看着秦沐：“還是說你已經做好準備想要背下這個大黑鍋了？”
“那……”秦沐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告訴你，小子，你還嫩點，”柳媽笑眯眯的說道，手上拿着一個大鉗子，卻沒有動手，而是對秦沐說道；“剛纔說，送去給狐狸當新娘的姑娘們回來了以後，她們所生下的孩子，就是……”
“就是她？”秦沐愣了一下：“那不是半妖，不是禁忌的存在麼？”
“你想的美吧，如果這丫頭是半妖，這會子你早掛了還能站在這裡說話，”柳媽極爲嫌棄的看了一眼，說道：“這就涉及到塗山的秘密了，那幾個，是收養來的孩子，因爲體內植入尾巴，所以壽命跟一般人是差不多的，這也是最近才改善的，以前只有四五十歲，她們就差不多掛了。”
“而比她們稍微高級一點的，就是族內的資質不是很好的孩子，要知道，塗山人每一百年纔有一個狐狸新娘，那麼其他的女孩子怎麼辦？她們會下山歷練，結婚生子，不過說一句，塗山的男人都是倒插門，沒有例外，這些人生下的孩子，無論男女，資質不是很好的，就成了第二個階梯上的人。”
“但是第二個階梯上的人，身上好歹有着狐狸的血脈，塗山人最早就是同狐狸們聯姻的，只是她們的資質沒那麼好而已，她們身上所攜帶的狐狸血脈，非常的稀少了，而第三個階梯裡面，則是這些人當中資質比較不錯的，第二個階梯和第三個階梯裡面的人，在植入尾巴之後，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甚至會增加壽命。”
柳媽說了好大一通，嘴巴都幹了，喘了口氣，稍微的休息了一下，才聽得他繼續說道；“而這個冰蠶絲，就是第四個階梯上的人，這是屬於半妖同族內外姓男子的結晶，說白了就是半妖和人類的結晶，她們身上所攜帶的狐狸基因更重，甚至有不少還有狐狸的特徵，比如尾巴什麼的。”
“那會怎麼樣？”秦沐說道。
“九尾盡斷，她們就會死，在第四個階梯上的人來說，根本不是這樣，她們不會死，即便是所有的尾巴都斷了都沒事，因爲他們體內本身就有一條尾巴，並不是身上所有的尾巴都是連通着經脈。”柳媽笑眯眯的說道：“而當她們的尾巴全部都斷掉之後，她們會進入一個假死的狀態，身體也會變硬……”
柳媽絮絮叨叨的說着，一邊說，一邊扭動着自己肥碩的大屁股，在桌子上不斷的摸索着，看樣子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秦沐則吞了吞口水，在柳媽訴說的時候，他也小心翼翼的移動着，尤其是柳媽說什麼“假死”的時候。
秦沐後退了幾步，盯着那個冰蠶絲的美女，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柳媽一個人絮絮叨叨了好久，才發現秦沐沒有搭腔了，他有些疑惑的直起身子，轉頭看了秦沐一眼，說道：“……你怎麼了？”
“你說會假死。”秦沐吞了吞口水後，後退了幾步，說道：“是這個樣子嗎？”
柳媽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冰蠶絲的美女陡然間睜開了眼睛，直接坐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對離着她最近的柳媽出手，而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爪子，朝着秦沐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