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初陽一條條給他指出時,掌櫃的幾乎要癱倒在地!
“你私吞了商號的銀子,你說,你是要將銀子分文不少的送還回來?還是要讓我們將你送到官府?”
雲夕舞“噗”的一笑,冷冷的道:“要是水妃娘娘知道她的商號裡的掌櫃竟敢將她的銀子吞了,最終導至商號經營不下去,我想,她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的,呵呵呵。”
安初陽不禁擡眸望向雲夕舞,怎麼感覺他這個老闆笑起來這麼狡詐,這麼腹黑?他有一種上了賤船的感覺。
“我,我還銀子。”掌櫃的咬了咬牙說道。
“那好。”雲夕舞向安初陽遞了一個眼色,道:“剩下的我可沒有辦法處理,你看怎麼辦?”
“這好辦,讓掌櫃的人留在這裡,送一封信回去或是將錢莊名字和憑證給我們就行。”
“嗯。”雲夕舞點了點頭。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該培養幾個得力的護衛,下次再碰到類似的事情時,只管讓護衛的押着掌櫃去取錢就是了。
流歌從始至終一直看着雲夕舞和安初陽做這些事,現在她的心還在震撼中沒有平靜下來。
她從小隻知道女子可以在府裡家裡當家作主,使喚丫頭下人,從來沒想到自家的王妃竟然可以把這些人指揮得自然隨意。
她穿着男裝在這兒發號施令時的氣度,就是王爺也不過如此罷?
那掌櫃的銀子是臨時才存放到錢莊裡去的,因此幾乎還沒有花出去。安初陽是使了一點兒銀子,讓人找了他家從前的一個衷心的僕人去幫忙取的錢。
那掌櫃原還眼巴巴的盼着有人能救他,幫他保住這些錢,見到自己存的銀子連箱子一起被人擡進商號裡來,頓時哭喊着“完了,完了,我的老本啊!這裡還有我的老本啊!”
雲夕舞看着安初陽清點那些銀子,想不到一個冷清的綢緞莊,那掌櫃的竟然能貪污幾千兩之多!
“哇,太誇張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雲夕舞驚訝的挑眉看着掌櫃的。
那掌櫃的早心痛得幾乎背過氣去,現在又聽雲夕舞嘲諷的問他怎麼能弄到這麼多的銀子,不由得瘋了一般大叫大嚷起來:“這些不全是我昧商號的銀子,有好多都是我的老本啊!那些錢是我自己的,你們不能拿去啊!”他本想伸手去搶,但安初陽與他的老僕人兩個都是身材高大,加上幾個被點名留下的原商號夥計,掌櫃的動了動,硬是沒敢上前去搶。
雲夕舞冷笑盯着他道:“還好是你不敢搶!只要你一動,我立刻就派人去告訴水妃娘娘,她的商號就是被你們這些人這樣吃空吃垮了的!”
不是愛拿雲水袖來壓她麼?她也讓他們感覺一下,他們的水妃主子是不是會對他們比較仁慈?
“好吧,安初陽,這裡就交給你了。”整頓了綢緞莊,雲夕舞對自己把安初陽收到自己手下做總管的決定極爲滿意。她和流歌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便將綢緞莊的事交給安初陽,自己帶着流歌回到王府。
該走的走了,店裡面只剩下安初陽的那個老僕和店裡原有的幾名夥計,安初陽便乾脆命人將店門關了,重新把裡面的貨物清點一翻。
從原掌櫃手裡收回來的銀子剛剛好,可以讓他進一批比較時新的布料,這些夥計習慣了從前的懶散工作,也得花點時間來教導一翻,不然只怕新店開張,情況仍和過去一樣。
綢緞莊門面後面便是一個不小的院子,安初陽便讓人收拾了兩間房出來,一間自己和老僕人住,一間做書房,也可以堆放一些他新進的貨。至於那些原有的夥計,大多數都是本城的人,各自有自己的家。盤點過後,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坐在燈下的安初陽慢慢的翻着賬冊,不禁想起雲夕舞巧笑嫣然的樣子,如此美貌又聰慧的女子,怎麼會被衆人傳出那樣差的名聲來?以她的美貌和能耐,做一名王府主母足夠資格,可是她竟然還是得不到瑾王爺的寵愛。
他只不過與她相處了一天,加上救他的那一天,頂多算是兩日,就已經被她從容氣質和聰明的頭腦深深吸引,
更別說她還長得那麼美,沒有發現她是女人之前,他只覺得她俊美之極,知道她是女子後,越看越發現她的美貌絕不可能輸於雲水袖。
傳言與真人差距如此之大,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兩人又偷偷從側門回來,不料這一次,卻早就躺在牆邊的藍朵兒溜派來的僕人偷偷的看了去,見雲夕舞和流歌一進門,就一溜小跑的向藍朵兒稟報去了。
藍朵兒冷笑着擡起頭盯着那個僕人問道:“你可看清楚了?真是王妃和她那個賤婢?有正門不用偏偏走側門,王妃果然見不得人!”她暗暗冷笑。這幾日她發現雲夕舞越來越不似過去那般癡迷王爺了,她暗中觀察過,發現雖然她每次都做出戀戀不捨的樣子,可是王爺真的走了,她卻反而會隱隱露出一絲高興的樣子來。所以這段日子她便讓人小心盯着滿園,一發現滿園那邊有什麼異常就向她稟報。
前幾日王爺不在府內,王妃便關門閉戶不見人影,她便暗中懷疑了,想不到今日真叫她抓了把柄!
現在她就去那裡堵住她,看她以後還能在她前面端她正妃的架子不能?
想到這裡,藍朵兒的眼睛閃過一道陰險的光芒:“紅菲,你去看看王爺有沒有回府?本妃現在就帶人去側門那裡堵住王妃!”
僕人不是說她們還身着男裝嗎?心中沒有鬼,又何必女扮男裝?藍朵兒冷笑着帶了幾個僕人婆子便匆匆往滿園附近的側門而去。
可是等她趕到側門的時候,卻連雲夕舞的人影都沒見着半個,那裡只有那個又返回門邊監視雲夕舞的僕人被綁成一個棕子般丟在門口。
這明擺着就是着了雲夕舞的道兒。
藍朵兒氣惱的瞪着那個僕人。一名小丫頭極有眼色的上前去踢了那個僕人一腳,問道“連生,王妃哪去了?”
這一腳踢得倒也不痛,但藍朵兒的臉色太嚇人了,僕人哆嗦着道:“奴才蹲在這裡監視着王妃,不知道王妃怎麼就繞到奴才身後來了,和她貼身丫環流歌一道將奴才給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