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在一旁看着大家都在忙着,眼睛盯着滿臉痛苦的晴雨,想着: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她真的如她的故事一樣嗎?如果不是,那是不是說明她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呢,竟然在那麼長的時間裡,在那麼多人之中都沒有露出一點的破綻。
瑾正這樣想着,就聽見玲喊道:“瑾,你快拿一些水來,幫晴雨清洗一下傷口。”
瑾一邊應着,一邊起身去拿水。既然猜不出這個晴雨是好是壞,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瑾這樣想着,拿了水遞給玲。玲接過手,把水輕輕地倒在晴雨的傷口上,然後用紗布輕輕擦去血跡,這個時候,那個傷口才真正地顯露了出來,只見箭旁邊的肉都翻開了,鮮紅鮮紅的,大家看到這一幕,都嚇到了,晴雨這樣一個小姑娘,爲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痛苦呢。
企浩緊緊抱住晴雨,不停地呢喃着:“晴雨,你會沒事的,沒事的。”
這時的晴雨臉色白的嚇人,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甚至是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企浩緊張地看着她,深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玲在經過簡單的準備之後,拿着在火上消過毒的刀,對着大家說:“好,我現在要將那箭拿出來了,你們要好好按住晴雨。”
大家都點點頭,於是,玲拿着刀,一狠心,就割了下去,這一下,晴雨疼得死去活來的,她想要張口尖叫,可是嘴裡的毛巾阻止了聲音的發出,她死死咬住毛巾,就好像要將那毛巾咬破了一樣。
玲雖然感到心疼,可是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在快速的動着,晴雨臉上全都溼漉漉的,是汗也是淚。
她現在甚至是連咬毛巾的力氣也沒有了,那毛巾無力地落在了地上,企浩一驚,大喊着:“晴雨,晴雨。”
這時,玲終於拔出了那根箭,晴雨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之後,閉眼不再動了。
企浩的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着急地問着玲:“玲,她怎麼樣了啊?”
玲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說:“沒事了沒事了,晴雨只是暈過去了,你讓她好好躺下來休息一下就好了。”
企浩聽了,小心翼翼的將晴雨放在平坦的地上,然後細心地替她擦起臉上的汗來。
瑾看到晴雨這樣暈過去了,就知道今天的行程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於是,他稍微分配了一下,就讓大家休息了。
晴雨睡了很久很久,玲的飯菜已經燒好了,可是她還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企浩很擔心,他不停地問玲:“玲,晴雨什麼時候能醒啊?”
玲一邊盛飯,一邊說:“她剛纔在拔箭的時候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當然會睡很久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等一下她就會醒過來了。”
說着,她又拿起一個碗,在上面夾了菜,遞給企浩,說:“喏,你快吃啊,等一下晴雨醒過來了,還要你喂呢。”
企浩聽了,點點頭,說:“好。”接着,就開始悶頭吃飯了。
飯吃好了,可是晴雨還是沒有醒來,企浩真是急死了,他又開始問玲,顧淵看到企浩的這個樣子,就說:“企浩啊,你怎麼那麼擔心啊,玲不是說了嘛,晴雨那是體力虛脫了纔會睡着的,沒什麼大礙的,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幹嘛那麼擔心晴雨啊。”
企浩說:“晴雨是因爲救我才受傷的,我當然不能讓她有個三長兩短的了。”
明帆說:“就算是這樣,那你擔心的也太多了點啊,喂,我說企浩,你是不是打算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晴雨的救命之恩啊?”
企浩聽到明帆這樣的調侃,臉都紅了,說:“你們說什麼呢?什麼以身相許啊,我又不是古人,哪有這種說法啊。”
這時,一聲細細的呻吟從晴雨的口中傳了出來,企浩聽見了,趕緊就跑到了晴雨的身邊,關心地說:“晴雨,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晴雨微微搖搖頭,說:“我沒事。”
這時,玲也走了過來,說:“晴雨,你醒了,怎麼樣,傷口還疼嗎?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飯。”
“對對對,晴雨,我給你端飯去。”企浩在一旁說。
說着,他就拿來了那事先剩下的飯菜,晴雨吃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可是玲連忙阻止了她,說:“晴雨,你不要亂動,你的傷口還沒有好,一動就很容易裂開的,你還是讓企浩來餵你吧。”
企浩也在一旁,說:“是啊,晴雨,我來餵你吧。”說着,他就扶起晴雨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一口一口細心的喂着她。
晴雨小口的吃着飯,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紅,終於,飯吃好了,企浩又重新安頓好晴雨,說:“晴雨,你再躺一會,休息休息。”
晴雨乖巧地點點頭,企浩將碗筷放好,也躺在了晴雨的旁邊,陪着她說話,晴雨好像是有心事一樣,看着企浩又不知道怎麼講,企浩看晴雨這個樣子,就說:“晴雨,你怎麼了啊,有什麼話就說啊,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
聽到這話,晴雨才說:“企浩,我看你們還是先走吧。”
企浩聽到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覺得很奇怪,問:“晴雨,你說什麼啊,什麼我們先走吧。”
晴雨說:“我現在受傷了,我知道我的傷勢,想要好一點不過個好幾天根本不行,可是你們的行程這麼緊,怎麼可以被我耽誤了呢,我想你們還是先走吧,不用管我了,反正我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沒事的。”
企浩聽了這些之後,生氣地說:“晴雨,你這是什麼話,你是爲了救我而受傷的,我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呢,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帶你出去的,如果出不去,我就在這裡陪你一輩子。”
聽到企浩這樣的表白,晴雨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她盯着企浩的眼睛,說:“企浩,你真的喜歡嗎?你明明之前還說你是不會喜歡我的。”
企浩聽到晴雨這樣的質問,有些不知所措,就說:“你不要想那麼多嘛,現在我喜歡就是喜歡了。”
可是這下晴雨不幹了,說:“企浩,對不起,如果你是因爲我救了你一命所以你才喜歡我的,那對不起,這樣的愛我不會接受的。”
晴雨的這一番話讓企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晴雨嘆了一口氣,說:“企浩,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你再和我說吧,現在我累了。”說着,就閉上了眼睛,只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流下了一行清淚。
在經過一天的休息之後,晴雨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好,但是她的體力到是恢復了不少,大家爲了能夠早日出去,所以就決定啓程。
他們在晴雨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秦始皇的棺木所在地,瑾繞着這房間走了一圈,說:“這就是秦始皇的墓嗎?”
晴雨點點頭,說:“是啊,我的父王就在這裡。”
這時,顧淵有些不解地說:“這不對啊,怎麼那麼奇怪啊?”
昊明說:“什麼奇怪啊,顧淵,你說出來聽聽。”
顧淵說:“你們看,這個棺木雖然很豪華,可是這裡的陪葬品未免也太少了一點吧,怎麼只剩下這麼幾個了啊?”
聽到顧淵的提醒,大家這才反應過來,說:“是啊,這麼點陪葬品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說完,他們就看着晴雨,希望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見晴雨的臉又紅了,她小聲地說:“其實父王的陪葬品本來是很多的,可是因爲我覺得無聊,所以每次來看父王的時候,看到好玩的,就拿着玩,然後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了,所以這裡的陪葬品也就越來越少了。”
聽到晴雨這樣的解釋,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其中的真實性到是沒有人懷疑,因爲在來時的路上,他們確實看到很多寶物,現在看來,應該是晴雨當時扔在那裡的。
瑾咳了一聲,說:“額,既然這個問題弄清楚了,那我們就開始找出口吧。”
明帆聽了,說:“是啊是啊,我們快出去吧,來這裡那麼久了,我可好久沒有關注計算機科技了,說不定現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呢。”
企浩說:“好好好,那我現在就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機關沒有。”
不僅僅是企浩,其他人也都開始四散開來,到處尋找不尋常的地方,晴雨站在一邊看着他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於是,她就問玲:“玲,你們說的什麼機關是什麼樣的啊?我也幫你們一起找吧。”
玲點着頭,說:“這機關啊,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一般就是凸出來的,用手一按又可以陷進去的吧。”
晴雨聽了之後,說:“嗯,我知道了,我和你們一起找。”說着,就開始找了起來。
瑾他們會不會找到出去的機關呢?在出去之後,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呢?現在阿剛已經死了,那晴又在哪裡呢?請看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