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同類,卻有相反的性格傾向,也只有在這種文明初等階段纔會發生,薛雲楚仔細地分析着薛影傳回的照片,一絲紋理都沒有放過。不過好奇正是所有意識生命的共性之一,缺少它的文明不可能進入更高階段。
火星上有水,二氧化碳,甚至有疑似人工運河的地貌,理論上有存在生命的跡象,但薛雲楚明白,正如一門大炮連續射出的兩顆炮彈是不可能打出一個彈坑的,或許火星上有些微生物之類的存在,卻很難自發地產生類似人類一樣的意識文明。根據以往進行過的任務來看,相距最近的兩個意識文明之間也相差有近千光年的距離。這條信息沒有多少價值,薛雲楚想到,接着看下去。
月球登陸計劃,這個計劃的目的倒是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可以作爲他們解決能源危機的一條出路,無論是從經濟成本上還是從運輸技術上來講,在數十年之內便能成功。。
烏爾斯國王少有的發起了愁,他盯着江明宏遞交的一份文件,裡面列舉了數人因爲反對改革有可能圖謀不軌的證據,裡面列出:自從火車通行之後,這些人經常秘密集會,他們之中不僅有其它部落的首領,甚至還有他的直屬大臣參與其中。
最後江明宏隱約地提到,任何一個國家要想進行成功的改革,無一不是靠着鐵與血來奠基的,這一點無一例外,只有後來的人們不知道真相而已。
對於這個道理,他一看就明白,畢竟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看過不少世界歷史,英國、法國、美國這些強國所走的道路他有過了解,正是因爲這樣,他才一直沒有做出過大的舉動,因爲這種改革,很顯然不是他能擔負起的,他親政的時候已經人到中年,最多做到尋找外界幫助,而不是自主改革。。
難道要殺掉這些人?崗地·烏爾斯數十年來從未遇到過這種難題,從國家命運前途來看,必須犧牲掉這些頑固派,整個國家才能完成蛻變,但從個人來講,他是討厭血腥的,並非一個冷酷君主,當然更和英明搭不上邊。
還是等到克斯特回來再說吧,國王最後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把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王弟身上。。
江明宏遞交給烏爾斯國王那些建議,經過了一番考慮,如果要想發展迅速,必須同時把這些釘子拔掉。雖然他們還一時不能阻撓自己的工作,但是一旦矛盾爆發,很有可能讓他的前期工作付諸流水。現在他正在籌備公路建設的工作,由於這個國家面積並不大,發展公路顯然要比鐵路更爲快速,調動人力和物質起來更加方便。
開發公路,就能利用當地自然風光以及野生動物,在各種行業之中,對技術積累要求最低,收益還又相當可觀的,旅遊業是要排在前列的。旅遊業是非常好的一種行業,污染極少,還能帶動非常多的相關行業。這樣可以讓當地人能增加額外收入,也便於他收回投資。。當然人們選擇去非洲旅遊,會去治安比較好的國家,起碼那些經常動亂的地方,知情人是不會去的。他們這個地方民風還算純樸,沒有像一些鄰國那樣,因爲殖民統治導致的落後貧窮,使得綁架勒索橫行。雖然這裡更落後,但起碼還有秩序的存在。
江明宏照例通過招標,聘用了數家國內擁有境外建設經驗,並且有國家頒發的建築資格證書的基建單位,來搞這些基礎建設,同時也給他自己增加一點點政治籌碼。相對於他國,本國這些方面優勢非常明顯,無論使用的建築材料,還是人工,都是最低的,質量有相當保證。何況在一個支援非洲兄弟國家的名譽下,還能享受一些政策上的優惠待遇。。
“江總,不知道您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福地來投資,環境好的沒話說,”酒過三巡,一位老總舌頭有些大。
這是新建的鐵路賓館,江明宏正在招待一幫建築公司老總們,他們就是中標的那些公司的領導。這次是大生意,而且又是江明宏這個世界級富豪聘用他們,也難怪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們肯舍下身段跑這個荒涼的地方來親自督導工作。本來以江明宏的身份,並不需要親自接待這些人,只不過將來與他們的合作還有很多,提前交流感情,是國人辦事的慣例。既然這種習慣能維持到現在,就肯定有它存在的理由,江明宏抱的是這種看法。和西方公司辦事雖然沒有這些要求,一切按照商務規矩來,簡單快捷。。但他們該坑你的時候,絕對不會少坑你半點。這種屢屢發生的情況,也使得國內不少公司在進口外面的設備和技術時,要花上非常多的時間去一一驗證,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外國人還往往對此感到奇怪。
“雖然比我去過的其他非洲國家還落後的多,不過這裡的民風可真沒話說。”那人接着說道。喝過酒後,這些老總開始放開了。突然面對一位億萬富翁和世界名人,怎麼都有些拘禁的感覺,不過江明宏沒有任何架子的做法,很快讓他們放鬆下來。
“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我去埃塞那個,俄比亞參加一個援建項目,那裡的百姓可不雜地,要不組織上怎麼有紀律,不準隨便外出呢。。但當時我不懂啊,有一天,我閒得無聊,便偷偷出去逛了一圈,差點出了大事。”說到這裡,這位老總故意放低了聲音。
所有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上來,所有的視線集中到這位老總身上。江明宏喝過一杯酒,也把目光投向他。
“我逛着逛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羣當地人圍住了,管我要錢。這還不算,有個傢伙還拿出一隻注射器來,口裡威脅着說,要是不給,就給我來一針。當時我還啥都不懂,竟然因爲無聊,和他們討價還價起來。幸好這時候,領隊出來找我,看到我後,把一疊錢向他們一撒,拉了我就走。。邊走還邊問我,紮上了沒有,”老總說到這裡有停頓了一下,很不雅地打了一個嗝。
還好他馬上接着說了下去,“我那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回答沒有紮上,當時看領隊的臉,原來繃得緊緊地,一下子就放鬆了,他告訴我說,那管子裡有艾滋病人的血液,紮上了誰,誰百分百得艾滋,要是我被紮上了,就得直接回國等死。現在一想起來,我心裡就滲的晃,要是那夥人耐心稍差一點,或者我的領隊來晚一步,今天我就和大家做不到一起了。”這位老總,邊說,邊擦了擦頭上的汗,似乎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哦,您碰上的這事可真夠懸的,最近尼日利亞那塊地方,又發生了一起石油公司員工綁架案,還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活着出來。。這些……”看來喝高的人不少,另外一人也插了一句,但很快反應過來把話停住了。
此時各位老總面面相覷,在這個地方,說這種話可是太不吉利,誰手底下沒有百八十人,這不是給大夥找晦氣嘛?
“各位在我這裡工作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公司擁有龐大的保安隊伍,可以絕對保證各位以及公司員工的人身安全,另外當地政府我也會和他們溝通好,這一點絕對不用有任何擔心。”江明宏見有些冷場,馬上給他們做出保證。剛剛那個老總說的話他好像在一些文章上看過,或許是他改造了一番講出來調節氣氛的,畢竟酒場無話是最不好的,但似乎這兩位說得過了些。。出來求財前提還不是得要安全嗎?
“江總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放心,何況我講的都是些老皇曆的事了,大家不用在意。最起碼現在他們是不能用這手來勒索我了,誰都知道江總的公司是靠什麼起家的。”那位老總酒有些醒了,趕忙趁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補救一番。
“鄭總說的是,在江總的一畝三分地上,我想還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傢伙來捋虎鬚,剛剛觸了大家的黴頭,我自罰三杯。”爆料的那個傢伙也意識到說錯了話,拿起酒瓶斟滿後,少有地連幹三杯。
“好說好說,大家接着喝,千萬別跟我客氣,在異國他鄉,咱們就都是親人。”江明宏沒有計較這兩人的失語,口氣裡掩飾不住得意,邊勸這些老總們喝酒,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拼命到現在,還不就是爲了能在人前享受這種感覺。這些老總在國內哪個不是出入有寶馬,起居靠二奶,人人羨慕追捧的對象?現在在自己面前還不是和孫子一樣巴結自己,這些還是小打小鬧,等按博士的計劃全部鋪開,更風光的時候在後面。
讓服務生把各位老總送回他們的房間後,江明宏就在保鏢的攙扶下,上車回家。清新的夜風,從微微打開的車窗裡透進來,讓他清醒了一些,這種空氣也是很不錯的旅遊資源,江明宏腦子裡最後轉過一個念頭,便倒在後座上。坐在一側的一個保鏢拿起一張毛毯,蓋在自己老闆的身上,然後吩咐司機開得穩一些。
司機緩緩地開着,比往常多用了半小時,才行駛到江明宏的別墅前。此時院內燈火通明,射穿了重重黑暗,帶給人一些安全感。
額爾拉這些天來,一直看着自己的丈夫早出晚歸,她雖然不太清楚丈夫到底在做些什麼,卻在和父親的談話中聽到,是丈夫在改變着這個國家,而且這種改變,是在向好的一面發展。從去醫院看病的僕人口中也知道,每次都能見到看病的人羣擠地滿滿,以往一些容易致人死命的絕症,只需要普通的一針便讓病人重新活蹦亂跳。
“夫人,請把先生扶進去吧。”一名保鏢,將江明宏交到了額爾拉的手中,作爲合格的保鏢,是不應該剝奪夫妻間交流的。這種情況,最好是由僱主的親人處理。
江明宏這時候,被院落裡的燈光刺激,睜開了眼,他衝保鏢點點頭,把一隻手搭在了妻子肩上,晃晃悠悠地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