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毅上下左右不斷的抽擊在空中的金,他的手也不是不會累——他還在一次用力的揮擊中來得及換一下手,可是金還是被揍。
攻擊如同行雲流水,攻擊好似水銀傾斜。
金被一直從機器架子這邊打到了另一邊,用他的身體擊穿了架子。
不去注意自己身邊的環境,是一個作爲戰鬥人員戰鬥時的大忌,可是戰鬥經驗已經超越了陳君毅認知的金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只是因爲陳君毅算計好了他的心理?
當金能夠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陳君毅已經換了整整七根棍子。
金有些吃驚自己竟然想了這麼久。
陳君毅又一次進步,毫無保留的把金用力的向前抽擊,而金已經知道陳君毅這麼做的原因和自信——
轟——
又是一次和機器架子的親密接觸。
………………
啪。
一個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先生?”卡特奇怪的問道,陣圖的神秘人“智者”現在剛剛驅車離開春山市的地界,手中拖着的一個玻璃杯卻突然鬆手。
他們乘坐的是一輛房車,其中的佈置的風格和之前那間房間相差不多,昏暗又有着詭異的氣息。
“智者”不禁嘆了口氣:“我對於金的實力還是太高估了,或者是說我低估了那個侵入者的實力……這是我的失誤,我會和組織說明這件事的,不過雖說我們的多項目標沒辦法成功,可是最重要的……”
“智者”說到這裡,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有說出來。
………………
陳君毅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是他這個時候卻沒有什麼氣餒的想法,因爲他現在做的事情就好像是曾經某一次做過的一樣。他的身體早就已經達到了極限,正常情況下他的這種傷勢應該早就不能動彈了纔對。
可是他還在動。
腦子中已經不是去思考到底要擊打那裡,在不斷攻擊金的過程中,他那出色的腦子已經把如何去擊打變成了一種本能,現在陳君毅進行的是幾乎無意義的思考。
比如剛剛想起的這種擊打是在什麼時候有過的這件大概算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時間?地點?有誰見到過我這樣的持續擊打?
陳君毅的腦子中環繞着這些問題,他的世界似乎因爲他的思考變得緩慢,這樣他對於身體的疲憊的感覺,也變得小了。
“好像是教室?”陳君毅在擊打的時候開始說出一些金根本不能夠理解的話語,不是計算結果,陳君毅在來這裡和金開打之前早就把他與金的戰鬥過程計算好了,至少是那戰鬥中的無數種可能,進行簡單的連接,就是和金作戰的全過程,所以現在他不必像是平時一樣說出自己的戰鬥計算。
那麼他在說什麼?
“不不不,是在訓練場,是和夏老師。”陳君毅繼續在身體不停的情況下說着古怪的話語,那些棍棒已經開始打下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小的盔甲碎塊了。
“哈?”金在被擊打中,只有這個發音能夠表達他的奇怪。
陳君毅想起來了,他之前在哪裡經歷過這些。
他想起了夏老師,想起了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爲什麼那些不是很堅硬的金屬棍能夠打傷金,爲什麼沒有被弄斷。
因爲EPT能量。
陳君毅的EPT能量一直沒有被檢查發現,可是他的確有着能夠用什麼東西把手中武器包裹起來的能力,這樣這些棍棒不會比鈍刀差,甚至在對於金的盔甲的破壞上,還要更強上一些。
EPT能量有着更加強大的對於EPT能力的破壞性。
它能夠強化已知的大多數東西,包裹在人體上就能夠做到對於原有攻擊的放大,就比如陳君毅曾經的擊鐵,本來他的全力一擊沒有呢麼誇張的力量,可是每一個被這一招打到的人都會覺得陳君毅的攻擊非常強力。
而當EPT能量包裹在物品上,就可以讓物品變得更加堅韌,就像是曾經陳君毅用來打棒球的木棍,其實這些東西都有其限度的,陳君毅之前打棒球的時候只不過是沒有到達限度,現在陳君毅每一次對於金的抽擊都是超越他身體i極限的攻擊,現更別說他還一直保持着“限定解放”的狀態。
陳君毅現在能夠挺到這個時候,其實是在之前打棒球的時候想到了兩個新招式。
一個是把他能夠使用的全部EPT能量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上,短時間內只能使用一次的技能,被他叫做“氣勢”的東西,而這個特定叫做:一往無前。
EPT能量對於陳君毅來說,也是虛無縹緲的,他沒有辦法感覺到自己的能量,卻知道使用時的感覺,他只是在有那種感覺的時候,才能自己知道自己是在使用着這種能量的。
所以陳君毅更喜歡把這玩意叫做氣勢,他還把曾經那次連續三天三夜的擊打時也起了個名字,他認爲當時不止是自己在使用那看不見摸不着的EPT能量,還有自己的堅持的氣勢。
陳君毅的氣勢其實在逐漸的減弱,因爲他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地步,一個人在失去其血量的百分之四十,就會有生命危險,按照正常人的身體情況來說,大概就是失去1600毫升,將會陷入生命危險,而其實失去800毫升的血液,人就會有極大的身體反應,虛弱,無力。
陳君毅之前一直持續使用“限定解放”還有身體內臟的輕微內出血,就已經大概達到了這個數量的血液。
“我記起……要讓自己的靈魂……生生不息!”陳君毅總算是說出了讓金聽得懂的一句話的時候,金感覺到了不可思議:“這個傢伙……怎麼還能夠有這麼大的力量!”
陳君毅的速度突然翻倍,前進速度和擊打速度都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前踏的腳步就好像他沒有挑着一個人前進一樣,打擊的速度已經看不清他揮手的動作。
整個資料庫,有着十多排機器架子,陳君毅是在中間和金開打的,現在已經穿越了四個機器架子,還有三個。
陳君毅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帶着金衝過了一個架子,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可能會輸。
然後沒過幾秒,陳君毅又帶着金衝過了第二個架子。
陳君毅揮動棍子的速度之快,人眼難辨,何叔發足追趕才勉強在陳君毅的棍子碎裂時連續遞給了陳君毅四根棍子。
陳君毅的連擊還沒有斷。
從金被那些透明的絲線開始,陳君毅就已經算到了最後的結局,要是全盛時期的他,其實要是之前沒有經歷過金的那次戰鬥或者沒有經歷過突入陣圖的這一系列戰鬥,他都自信能夠完成整個計劃,可是現在,陳君毅幾乎是在賭。
咬牙堅持。
直到——
那面最後的牆壁。
陳君毅剛剛把金頂破了最後一個機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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