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做出了驚人的舉動後,陳君毅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做出了反應。
少女看着陳君毅的眼神有些複雜:“爲什麼,因爲你還認識……”剛剛黑衣人刺過來的兩把短劍,少女翻身擋在了兩把劍之前,可是比劍更快的是陳君毅的反應,他用力的把已經支撐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臂拉了過來,少女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被陳君毅向了他,然後陳君毅接下來做了更加令少女驚訝的行爲,他身子向下伏,藉着自己拉扯少女的力量,腳下用力蹬向地面,在空中把自己的身子和少女的身子進行了換位。
噗,噗。
連續的兩聲響,是短劍刺入了陳君毅的身子的聲音。
時間回到了現在,陳君毅伏在少女的身前,少女的手輕輕的扶在陳君毅包滿了綁帶的身體上,從陳君毅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沾染了少女的身體。
兩處貫穿傷。
“……啊……”陳君毅的話語打斷了女孩的話,女孩沒有說完。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爲什麼剛剛做出了那麼危險的行爲,還看起來像是要試探我的樣子,可是你來到了我的家,你就是客人。”陳君毅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哪有客人在主人家還沒有喝到一杯熱茶就受傷甚至死掉的道理?而且——”
陳君毅的兩隻手交叉在自己的身前,一隻手拉住了一個手持短劍的黑衣人的手腕,反手緊緊的拉住了兩個人:“我想要抓住這兩位跳脫的牛仔本來還需要費更大的力氣呢。”陳君毅總算是抓住了這兩個非常滑溜的敵人,正要反擊,可是下一秒——
噗,噗。
又是兩聲響,這是女孩的手穿過兩個黑衣人身體的聲音,她輕嘆了一聲:“就算是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會伸出援手嗎,你這個無藥可救的笨蛋……”
“誒?”陳君毅聽出來對方好像認識他,可是……他完全不認識這個女孩啊。
………………
六奇的搜索已經進行了數個小時,六奇據說是曾經輝煌一時的組織,現在就算是衰弱,可是也還有着令平常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實力,數百成員的大規模行動,
已經引起了還在神經緊張期的春山市**的注意。
可是還是沒有找到那虛無縹緲的“雅婧的思想”的蹤影。
………………
“放心吧,你剛剛說過的,不想要有人在你的家裡死亡,所以我避開了要害。”陳君毅剛剛把兩把短劍從身體中取出來,還好這裡就是醫院,陳君毅隨手就能夠找到繃帶,他正在查看那個兩個黑衣人,少女說道。
陳君毅剛剛想到了自己在病房,就看到了桌子上又一卷繃帶,就好像突然爲了響應自己的思維出現的一卷繃帶一樣,可是當陳君毅想到自己爲什麼來到了病房的時候,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就好像那裡是一片的空白,怎麼想,都沒有辦法想起來,正當陳君毅爲了這件事苦惱的時候,女孩和他說了話,這讓他不用再去思考那令他覺得非常麻煩的問題。
“你好,多謝你了,雖然說剛剛那一下是我想要接觸到他們給他們致命一擊的,可是你能夠這樣的幫助我,我還是很感謝你的。”女孩伸出了手:“我叫雅婧。”
陳君毅不禁苦笑:“看來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假裝昏厥,是爲了能夠降低他們的防備,而你後來向他們的方向擋去,也只是爲了接近他們,我猜你能夠儘可能的減少自己受到的傷害吧。”
“可以沒有傷害就完成對於他們的擊殺,可是需要毫不留情。”一個如此年紀的少女口中說出的話多少會讓聽到的人感受到一種違和感,可是陳君毅感覺自己好像是經歷過什麼,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少女接着說道:“而你給了我機會,讓我只是重傷了他們,這樣子,這裡的主人——你,也就沒有什麼生氣的地方了吧。”
“是啊。”陳君毅聳了聳肩——不過因爲是通過他那完全沒有速度可言的神經進行的運動,所以當他身體動起來的時候經過了一定的沉默,而且還牽動了他身上剛剛添加的兩個傷口,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其實我認爲你要是用你的兩處傷來換了這個結果,從我的評價中是非常合適的,因爲你本身就是渾身都是傷了對吧。”自稱是雅婧的女孩好像完全不會區分心裡話和表面化。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陳君毅苦笑着說道。“話說我還真的想要知道你半夜衝進我的病房來幹什麼呢?”陳君毅突然想到自己是在“整個春山市中最高大的醫療樓”中,怎麼可能有人像是從邊上的樓中跳過來一樣,進入這裡。
可是當陳君毅向窗戶邊上看去的時候,他不知道的是,整個外面的世界都在進行從虛無到空白的構建,一幢和他現在所在的樓層高度差不多高的樓拔地而起,從他轉頭開始看,一直到他扭過頭去,就看到了這座已經“成長起來的大樓”。
同時在他的腦子中,竟然開始有了對於整個醫療樓的全新理解。
當你的腦子中有些模糊的信息時,你自己把它們進行補全,總會是有些差錯,而現在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把陳君毅的腦子進行補全。
陳君毅好像看到了整個大樓的構型圖——“那邊的樓是這個樓的一部分建築嗎?”陳君毅突然喃喃自語,然後就好像是接受了這個剛剛在腦中成型的信息,然後扭頭看向了雅婧,她一直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陳君毅又重複了一遍:“話說你來這裡是幹什麼。”
“我想要來找一個人。”雅婧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直接答道。
“誰?”
“你。”
“我?”
“是的,你。”
得到了確定的答覆,陳君毅又問道:“找我要幹什麼呢?”
“我想進入你的腦子,那裡有我感興趣的東西,而想要進去,需要你的配合。”
“哦?”陳君毅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來了興趣,說道:“聽起來很有趣,請便吧。”
當兩人開始準備的時候,陳君毅突然問了個問題。
陳君毅有些懷疑的看着雅婧,這是他從剛剛開始就疑惑的東西,現在他終於明確的找到了他到底注意到了什麼:“雅婧,你一直是這樣子說話的嗎,這樣的風格。”
陳君毅那不確定的語氣,就好像他已經忘記了之前有過一個會用自己的名字來稱呼自己的雅婧。
“當然了。”迴應他的是一個天使般溫暖的笑容:“我一直這樣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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