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邱鵬目前的感知能力而言,已經非常的清晰可見。
邱鵬裝作渾不在意地向前走著,但是卻專門尋着人跡罕至的冷僻地方行走。最後,來到一個非常冷清的小巷子裡。邱鵬在拐角處悄悄地等待,他的感覺能力清楚地感覺到,在後面跟蹤他的人正在慢慢、小心翼翼地向這邊接近。
當那個人終於來到拐角處,小心翼翼地彎下身,把自己的頭從牆角處探出來的時候,正好被邱鵬伸出的手抓了個正著,伸手捏在了那人的脖子上,看著那人一臉驚訝的滑稽樣子,邱鵬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臉色一板,將那人拖出來,頂在牆角。
邱鵬扣住了那人脖子的手稍微用力,那人的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抓住邱鵬掐住了他脖子的手,想要掙脫,但是邱鵬的手彷佛是鐵鑄一般,絲毫不受影響。
邱鵬扣住了男人脖子的手,時而用力,時而放鬆,那人臉上的表情也時而痛苦掙扎,時而稍微放鬆,最後,當邱鵬鬆開手的時候,那男子已經像是一團爛泥一樣地躺在了地上,大聲地喘息著,一動都動不了了。
如果是在半年以前,邱鵬被吞天聖教的人追殺以前,邱鵬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出這麼冷酷的事情來的,但是,在連續被追殺的生涯當中,的確使邱鵬學到了很多東西,儘管這些東西是拿命換來的。例如,對於抓到的俘虜,首先要將他折磨到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最好的情況就是要讓他完全崩潰。
當時,邱鵬處在吞天聖教追兵的包圍之中,有很多次都是用這種方法,對他所抓到的吞天聖教教徒進行逼供的。雖然簡單,但是卻非常有效。
邱鵬打量著眼前這個人,看他的穿著,像是一個年輕的小商販,看起來不到三十,面色倒是相當的清秀,衣服也是嶄新的,只可惜臉色不太好,又黑又青,大概是剛纔被邱鵬折磨所致。
邱鵬溫和地說道:“爲什麼要跟蹤我?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縮在牆角,捂著自己的喉嚨,咳嗽了半晌,這才用沙啞的嗓子勉強地說道:“.............冤枉.........我沒有..........”
邱鵬的手慢慢地伸向那人的喉嚨,冷酷地望著那人眼中閃過的畏懼神色,慢慢的說道:“你確定嗎?”
那男子雖然眼中流露出畏懼的神色,但卻仍然沒有屈服。
邱鵬扣在那男子脖子上的手再一次微微地用力,這一次,邱鵬一直等到男人看起來要昏倒了,這才鬆手。邱鵬看著那男子趴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嘔吐的樣子,以爲他就要屈服了,沒想到男人骨頭倒真是硬得很,好半天之後,緩過一口氣來,第一句話就是:“我真的沒有.........我只是碰巧.........”
邱鵬心中倒是真的有一絲微微的不忍心,淡淡地說道:“如果我硬要說你跟蹤我,你一定不會服氣。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做什麼的?”
那男子喘息著說道:“我叫玄冰,是個商販,專門從事麪粉、糧食的買賣生意。”
邱鵬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微笑說道:“呃,真的嗎?那你告訴我,你從哪一家買進麪粉,又主要向哪些人售出麪粉?你的賣出價是多少,買入價又是多少,利潤是多少?”
玄冰聽到邱鵬的話,不由得愣住了:“這個..........”
邱鵬微笑地繼續說道:“小心啊,千萬不要隨便說,你說完以後,我就拉著你找一個賣麪粉的,問一問,看看你說的到底對不對,要是不對的話,”
邱鵬搖了搖自己的右手:“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了?”
玄冰張了張嘴,把頭垂了下去,究竟還是沒有回答邱鵬的話,也就等於默認了他是追蹤邱鵬的。但是卻仍然不肯說出爲什麼要追蹤邱鵬,是誰派他來的。
邱鵬在心中冷笑:“如果不能夠讓你招出你背後的主使人,那可真是讓你小看了。”
邱鵬慢慢的打量著玉元,一邊說道:“其實,每一個職業,每一個階層的人,都有他自己的環境和習慣,這一些,從他的一些小動作上就能看出來。你身上一點麪粉的味道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灰塵,作爲一個跑單幫的販賣麪粉和糧食的人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其實,你雖然穿著小商販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改裝過,但是卻有很多的破綻,只要稍微仔細一點,一眼就能看出來。”
玄冰擡起頭望着邱鵬,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卻閃爍著一絲不相信。
邱鵬微笑地說道:“你不相信?那好,我就試舉一個例子。比如說,你身上的衣服完全是簇新的,本來,做小商販的也可以穿新衣服的,這沒什麼稀奇對不對?”
玄冰點了點頭。邱鵬繼續說道:“遺憾的是,你穿的這身衣服,怎麼看都像是第一天干這一行的。而且,你身上的衣服和你腳下的鞋子完全不配,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商販腳上會穿著鋼靴的,這一雙鞋,大概應該是平民家庭一個月的收入吧?好像只有戰士纔會穿這種鋼靴。所以,我可以斷定,你原本穿的並不是這一身衣服,只不過是臨時換上的。”
玄冰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嘟囔地說道:“這個.........因爲我個人比較喜歡練劍,這只是一種業餘愛好,所以習慣了平常這樣穿。”
邱鵬點了點頭,沒有理他繼續說道:“讓我們打賭好了,我猜你除了身上的外衣,裡面的中衣和內衣,一定不會是平民小販的穿著,一定和你腳上的這雙靴子是相配的。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當場驗證,如果說得不對,我不但立刻放你走,而且要給你磕頭賠罪。”
玄冰沉默不語,顯然默認了邱鵬的猜測。邱鵬心中非常詫異,即便是自己已經完全戳穿了他的謊言,但是他仍然保持著緘默,彷佛是心中非常篤定,邱鵬不會將他怎麼樣。換而言之,無論邱鵬採用什麼樣的手段威脅和利誘,都無法讓他完全崩潰。邱鵬繼續採用旁敲側擊的手段:“既然你不肯回答我,那我只好把你送到凌雲閣裡面了。我要告你跟蹤我,意圖搶劫,圖謀不軌,要知道,在凌雲閣之中,我是有一些關係,到時候,你怎麼也要在裡面蹲個十年八年。”
玄冰望著邱鵬,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似乎是非常害怕邱鵬真的這樣做。
邱鵬心中想道:“他臉上的表情彷佛是非常害怕凌雲閣,但是在聽到我的話的時候,他一直繃緊的許多肌肉,卻不知不覺地放鬆了一些,這一點,完全可以從他此刻的姿勢看出來。這樣說來,這個表情應該是故意做出來騙我的。換而言之,我這樣做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爲了求證這一點,邱鵬裝作忽然想起來了一樣說道:“不過,這個樣子未免太麻煩了。花那麼多時間在你這個小角色的身上好像沒有必要。那我只好採用殺人滅口的手段了,把你帶到城外,一刀兩斷,乾乾淨淨。”
這一次,邱鵬凝視著玄冰的眼睛,發現他眼睛的瞳孔迅速縮小,顯然心中泛起了真正的恐懼。邱鵬繼續想道:“這樣說來,他真的是絲毫都不害怕凌雲閣的追究,換而言之,讓他追蹤我的人應該是和凌雲閣的這些權貴有關聯的。難道是大公子李虛之?又或者是二公子李謙之?又或者..........北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