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魔蛟的出現,羽良整個的氣勢都是有了些許的變化,眼神冰冷之中透露出他那無盡的魔威。
手中的魔劍斜指地面,身在半空,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如同一個戰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看着嶽莫,如同在審判一般。
嶽莫看着空中的羽良,雖然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氣息的變化,但是這種威壓卻是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緊張之感,他還是那麼的淡漠,似乎根本無法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壓力一般。
但是他身上呼呼作響的黑色長袍卻是說明着那種威壓是真的存在,但是即便是這樣嶽莫仍然是紋絲不動。
“你很不錯,能夠在這種境界就逼得我做到這一步,如果你到了玄靈境七重的話,或許我們的勝負之數恐怕就是五五分了,如果你到了玄靈境八重的話,那麼我恐怕就會敗給你,更甚者,如果你到了玄靈境九重,或許我根本就無法和你對戰,但是現在的你只有玄靈境六重,你,還不是我的對手。”羽良充滿威壓的聲音從空中響起。
嶽莫聽了對方的話,卻是不置可否,如果他到了玄靈境八重的或許對方就已經沒有資格和他一戰了,但是他嶽莫從來不會怪自己的境界低,如果他與人對戰都是同境界對戰的話,他根本就不用離開月魔殿。
他要的就是越級對敵,他之所以要和陳宇軒一戰,爲的就是陳宇軒那強大越級戰鬥能力,真正的天驕,越級對敵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這樣的人才能夠稱爲真正的妖孽,崛起於亂世之中。
而眼前的這個羽良很顯然沒有這樣的潛質,所以他也不願和對方多說,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
嶽莫手中的儲物戒一閃,頓時一杆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從比賽到現在他還沒有動用過自己的長槍,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值得他用出自己的長槍。
倒不是說他認可了對方的話,而是認可了對方的實力,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境界,他的實力已經到了讓他用處這把槍的階段。
嶽莫從來都不是一個自大狂妄的人,只是如果對方的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的水平的話,對於他而言就沒有了結交的必要。
羽良看對方拿出了長槍,心中也是一愣,沒有想到對方隱藏的這麼深,一直都是沒有動用自己的武器,看來對方還有着不少的底牌,否則也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
隨着長槍的出現,嶽莫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冰寒,長槍插在地面之上,整個人也是挺得筆直,如同一杆長槍,這一人一槍給人的感覺好像兩者渾然一體。
槍在人在,槍斷人亡。這就是嶽莫給人的感覺,正是有着這股氣勢,使得他竟然完全的壓下了羽良身上的魔威,反而有一種壓迫過去的感覺。
羽良站在空中和對方對峙着,但是沒有多久他就不在淡定了,因爲他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力量在集聚,這種力量並不是來自外界的力量,而是來自他的心,一個強者的信念。
這樣的力量雖然現在感覺起來很是微弱,但是這股力量確實令任何人都是不敢小覷,它不會消散,只會在不停的戰鬥中變得越加的強大。
只是這股力量現在處在壓迫之下,並沒有吐露出鋒芒,但是如果兩人還是這樣的對峙下去,等到嶽莫的氣勢聚集到了最高點,恐怕其爆發出來了力量即便他是玄靈境九重的境界也是吃不消。
所以他不得不提前一步發動攻擊,雖然提前出手他就已經輸了半步,但是這樣的結局總比待得對方的氣勢到了最高點的壓迫要好上太多。
濃郁的魔氣繚繞在羽良的身邊使得他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古魔,盤着魔蛟的魔劍也是吞吐着魔氣,濃濃的殺機在魔劍之上傳開。
嶽莫雖然被對方打斷了自己氣勢的積累,但是卻是依然不懼,手中的長槍斜指天際,大喝一聲,“戰!!”隨後整個人如同脫繮的野馬,帶起道道殘影向着對方衝擊而去。
兩者都是急速的衝擊,沒有絲毫的迴避之意,這是最直接的碰撞,兩者都是天驕之輩,誰也不願服輸避讓。
隨着一聲尖銳的爆鳴聲,長槍點在了劍尖之上,兩者的空間都是出現了陣陣的扭曲,恐怖的氣勁四處飛散着,不時的在地面轟擊出一個小洞。
“嗤嗤嗤”兩者的真力在空中互相侵蝕着,那盤在魔劍之上的魔蛟一聲低吼,頓時直接就是衝向了嶽莫。
然而嶽莫沒有絲毫的憂慮,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招,手中的長槍一陣,頓時一道月翼浮現。
暗紅色的月翼吐露出了兇殘之意,這種本應該在上古時期就應該滅絕的種族不知爲何會出現在他的長槍之中,但是這兇殘的月翼看到了撲過來的魔蛟卻是傳出了一陣陣的激動之意,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食物。
頓時這月翼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着魔蛟衝擊而去,隨後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魔蛟的身上,頓時魔蛟痛吼一聲,隨之也是一口咬在了月翼的身上,然而這一口並沒有使得月翼發出任何的嘶吼,這一口似乎激起了月翼的兇意。
月翼更加快速的吞噬着對方,兩獸就這樣不停的撕咬着,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感覺。然而沒有多久羽良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月翼似乎有着一種十分奇特的力量,它每吞噬一口魔蛟,魔蛟都會變得更加的虛弱,而它似乎會變得更加的殘暴,然而這還不是重點,關鍵是魔蛟吞噬了它一口,它還是變得更加的殘暴,似乎他根本就不會有虛弱一般。
這一發現使得他不得不將自己的魔蛟召喚了回來,雖然這魔蛟只要用自己體內的魔力蘊養一番就會恢復,但是在這比武臺上這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發生的。
此刻羽良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剛剛他還說岳莫不是自己的對手,然而現在他又一次的落入了下風,這使得他有些下不了臺面。
但是他還沒有動用自己最後的手段,本來他以爲這招自己是不會用到的,但是現在竟然被對方逼得不得不用出,更爲不爽的是對方還是一個玄靈境六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