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照耀在細白的沙子上,籠上了一層金色。不時地有海風吹過,便添了幾絲舒適的涼意,一層一層的浪花輕輕地捲來,在淺藍色之中翻出寫白色,舉目望去,一大片不見邊的海,確實能讓人的心跟着舒適不少。
赤足踩着細膩的沙子,腳底癢癢的感覺,耳邊不時有浪花聲,她低頭撿了個貝殼,放在手心無聊地把玩。
耳邊,還是想起了昨天的聲音。
“歐以宸,我們之間的遊戲……可以結束了嗎?”
他的臉色一下子冷硬起來,深邃冷冽的眸子平靜地注視着她,許久纔開口:“你覺得……我是對你不夠好?”
“不是,這些天你對我很好。幫爸爸找醫生,替我承擔危險,包括今天……歐以宸,我真的謝謝你……”
“怎麼謝?”他開口打斷她的話,她的脣就這樣驚愕地張着,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說。
“留在我身邊,這就是你能感激的方法。”
他的眼神無溫,卻帶着某種屬於歐以宸的強勢。
“留在我身邊,這就是你能感激的方法……”
顧晚放下貝殼,站起身子,脣角勾着輕笑,眸子輕輕地望向遠方。
所以,這就是她的歸宿嗎?她註定會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顧姐姐,顧姐姐!”寧檬的聲音由遠而近,氣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你怎麼在這裡啊?那邊好熱鬧,好像派對就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寧檬拉住了顧晚的手,笑呵呵地說着:“姐姐,剛剛哥哥找到我,要我陪着你。他很忙,可能會沒有辦法照顧到你。我服務生的工作已經移交給別人了,就專人服務你一個……姐姐,你別擔心,如果誰敢像欺負你,我寧檬一定跟他沒完!”
不過話說,貌似過了昨天,沒有人敢欺負姐姐似的,每個人今天看着姐姐的眼神,都萬分地恭敬呢!
“你的手怎麼了?”低頭的時候注意到寧檬手心的紅印,“昨天燙傷的位置不是在這裡吧?”
“……沒事。”寧檬笑了笑,臉上不由飛起了兩塊紅暈,話說昨天晚上,抱着尹逸遙的外套睡了一夜,跟着做了一夜的美夢。想到昨天那場意外,整顆心都酥了。
不遠處的位置,是一道迷人的風景。女人們穿着各式各樣的泳衣,姿態搖曳,步履生輝,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情萬種。各種色彩在視線範圍內跳躍,與其說是一場派對,更貼切地說,像是一場泳裝秀。
這是一場泳裝派對,是必須要穿着泳裝的。寧檬皺着眉頭,看着各路美女在她面前穿梭而過。有性感的比基尼,有稍稍保守點的露背裙裝,有飄逸的長裙……但是泳裝再保守也就那樣了,無不在挑戰男人的視覺極限。
寧檬一眼就看到了挽着尹逸遙手臂的夏盈盈,她披散着微卷的長髮,上面束着一根髮帶,比基尼的花色跟髮帶是同花色系列的,簡單的掛脖,白色的宿兄在玫紅的色彩下更爲跳眼。此刻,她的手挽着尹逸遙的手臂,身子緊緊地靠在他身上。寧檬剜了她一眼,穿這麼少,至於靠那麼近嗎?明明是要下水的,還矯情地披着頭髮幹什麼?再者,走路就走路,爲什麼她覺得她的腰扭得都要斷下來了!
以爲自己身材很好嗎?切!
“顧姐姐,你也去換泳衣吧,這是派對的規定。”
說話的時候,她還朝着那個背影瞪了一眼。真是討厭,她不過是尹逸遙的舞伴,又不是泳伴,舞伴在這個時候不是很多都分開了嗎?
歐以宸準備的泳衣有三套,可是他交代過有一套是不能穿的,助手送錯了。顧晚也沒有穿着暴露的習慣,直接選了那套運動式樣的泳裝,背心式白色上衣,運動式藍色短褲,頭髮紮成一根馬尾,清新俏皮。
走出來的時候還在對着某個方向張望,目光有些憤怒。
“你怎麼沒換衣服?”顧晚有些詫異。
“我……我沒帶泳衣,我只是服務生,沒想到哥哥會讓我來照顧你嘛!”早知道有這樣的機會,她一定選一套超級性感,超級漂亮的泳裝去秀一秀,尤其是在那樣搔首弄姿的女人面前!
“我這兒多準備的有一套,你來試試。”
寧檬聽得眼睛一亮,只是當那一套泳裝擺在面前的時候,大膽的尺度還是讓她猶豫了一下。
掛脖只是一根細帶,身後也是細帶,雖然有薄紗,可是那薄紗有了之後,好像更you惑吧?寧檬嚥了嚥唾沫,她雖然剛剛想得志氣滿滿,事實上,這樣暴露的泳裝她還是沒有穿過的。
但是想到夏盈盈那一張媚臉,她還是咬咬牙,穿了上去。
熱情的花朵圖案,襯着她年輕的臉龐和身軀,寧檬雖然年紀小,可是身材卻是已經前凸後翹,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胸部飽滿,臀部挺翹,纖纖細腰,鈺腿修長,純真的you惑,始終是最讓人無法抵擋的。
所以,當顧晚跟寧檬同時在派對上出現的時候,確實驚豔了所有人的眼球。
顧晚的簡單清爽,在清一色的花花綠綠之間,別有一種風情。而寧檬的活潑大膽,周身洋溢的青春氣息不容人忽視。而這樣兩個人走在一起,對方的特色相比之下更爲鮮明。
“我觀察過了……今天所有女人的泳裝之中,小晚晚的衣服最保守了。”段青看了歐以宸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有的人未免保護得太好了,這明明就是瑜伽服,是泳裝嗎?”
“難道不是嗎?”歐以宸淡淡反問,目光凝着那個白色的身影。穿成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美麗的東西,是屬於他私人的。
“美麗的東西是大家欣賞的,歐大總裁,你未免太小氣了一點。”17hwq。
“她不是東西。”
“……好吧……”根本不是這樣的邏輯好不好?段青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的保護欲真強,真可怕……
“你看,你未婚妻呢!”他撞了撞他的胳膊,朝着甄晴兒的方向努了努嘴。甄晴兒跟白茹在一起,穿的是藍色的比基尼,掛脖式上衣和短裙;而白茹,似乎一貫偏好白色,白色的胸衣款,上面有着複雜的刺繡;下身裹着一襲白色的輕紗,海風吹過,白紗隨風飄揚,女人伸手撩了撩秀髮,舉手投足之間,令人遐思。
“真沒看出來,你媽年紀一大把了,身材還不錯,而且打扮的興致很高……不輸年輕人哪!”段青搖了搖頭,拿着紅酒悠閒地喝了一口,“還有那個甄晴兒,擺明了已經在搞婆媳關係了。從某個方面來說,還是有點頭腦的,不過,這頭腦好像用錯了方向。”
就算得到了婆婆的歡欣,可是,歐以宸是聽他媽話的人嗎?所以女人哪,總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尹柏跟他的妻子,好像感情不錯。”
兩個人手牽着手正朝着皮划艇走去,歐以宸眯了眯眼,目光落到了白茹身上。
所謂旁觀者清,哪怕這樣坐着看旁人,都是最清晰的狀態。
她正在跟甄晴兒說着些什麼,目光望着的位置,是尹柏夫婦走向的皮划艇。
尹柏脫下了圍着的大毛巾,歐以宸瞳孔微縮,目光想要鎖住他的後背,他卻是正對着他。
歐以宸站起身,眸光幽暗:“很好玩的水上游戲,我們也去。”
他需要仔細看清楚,尹柏的背後,有沒有一個火焰形紋身。
海面上逐漸熱鬧起來,有游泳的、玩水的、撐皮划艇的、跳降落傘的……眼前是嬉鬧的一片。不過上流社會的女人們到底從小就懂得何爲淑女,哪怕是這樣的場合,也沒有玩得特別放肆的,更多的眼神是關注在自己的玩伴和妝容上,對玩本身倒沒有多大的興致。
真是掃興!寧檬咕噥了一聲,不是嗎?走上游艇,是想到小島看看風光的,早知道夏盈盈又會拉着尹逸遙的手走過來……她鼓了鼓腮幫,把目光瞥向了一邊。
有沒有搞錯?這個沒有朋友嗎?爲什麼一定得要霸着尹逸遙不放?而且尹逸遙,被這樣的女人霸着,都沒有感覺嗎?
“小晚,你也在呢!”夏盈盈親暱地在顧晚對面坐下,溫和地笑着,“聽說情人島風光很好,而且,那裡有個小廟宇,籤很靈的。如果有誠意,會求到想求的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柔柔地看了尹逸遙一眼,無限嬌羞。
有情人終成眷屬?別噁心她了好不好?寧檬撇撇嘴,又偷偷朝着尹逸遙看了看,他的側面線條還是那樣冷硬,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夏盈盈的話,目光似淡淡地望着海面,又似從顧晚臉上掠過。
顧晚懶得開口,跟夏盈盈這樣的人,連多費脣舌都是一種侮辱。
迎面一個大浪,船身不穩地晃了晃,夏盈盈一聲尖叫,整個人朝着尹逸遙倒去。寧檬發現,這個畫面實在是無法再看下去了,可是由於位置太搶眼,她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女人簡直把胸前的兩團肉都朝着尹逸遙緊緊地貼去。
又是幾個小浪,慶幸之前吃了暈船藥,要不然這種狀況,非吐暈不可。
“顧姐姐……”她正想跟顧晚說話,卻發現顧晚臉色蒼白,連嘴脣也是。
顧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一般情況下不會暈車也不會暈船,可是現在,胃裡翻攪得厲害,只想吐。
“有暈船藥嗎?”
聲音是對面發出的,尹逸遙站起身子,又吼了一聲,有人遞來暈船貼,他接過直接走到了顧晚身側,又道:“跟你換一下位置。”
額?她?寧檬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說的是自己,此刻,他的目光已經不耐地望向她。
寧檬站起身子,好吧……雖然這個場面讓她心裡還是終究會有些泛酸的,坐在夏盈盈身邊也是會讓她想吐的,不過……看到夏盈盈殺人的目光,她還是比較欣慰的。
“你暈船嗎?”他撕開暈船貼,小心地貼到了顧晚耳後,顧晚閉着眼睛,強忍着一陣一陣的翻騰感,那個暈船貼也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她依然想吐。
“還難受?”尹逸遙皺了皺眉,把黑色的桶放到她面前,“如果想吐的話……”
沒等他的話說完,顧晚就一把推開他,拉過桶狂吐起來。一色淺確望。
一隻大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尹逸遙蹲着身子,眉目之中寫滿了擔心。
夏盈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明明燒着怒火,不過卻明顯的不能發作。寧檬這女人,真是矛盾的綜合體!
“顧姐姐,喝口水……”寧檬把水遞給顧晚,在腦海裡幻想着,如果那個狂吐的人是她,不知道尹逸遙會怎麼樣呢?
八成是嫌惡地皺着眉頭捂着鼻子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覺得心頭的位置,還是有點疼。目光所及,顧晚閉着眼前臉色蒼白地斜靠着,面前的桶已經被工作人員處理完畢,尹逸遙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安靜地看着她。
陽光灑在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他是混血兒,有着所有混血人的特質,五官特別深邃立體,那雙湖藍色的眼睛,此刻盛滿的溫柔像是可以流溢而出。原來,不是不會溫柔,而是因人而異。就像歐以宸,這樣冷冰冰的一個男人,對着顧姐姐這樣的女人,也會柔情似水。
其實,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幸福呢……
她有些酸澀地別開眼去,船在這個時候,到島了。
“哇靠!好爽啊!”段青把汽艇開得飛快,海水一路飛濺,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玩的時候,他是個很瘋狂的人,從來就喜歡刺激。
“尹先生,尹夫人,我們來比一場如何?”
“算了,你們年輕人玩你們的,我吃不消。”
脫下眼鏡的尹柏,依然有着溫潤的氣質,含笑的眸子,卻是深邃不可測的。
“段青,你跟以宸好好玩,玩得開心點。”
段青吹了聲口哨,汽艇箭一般地衝走了,後面揚起一串雪白的浪花。轉了一圈,又在尹柏面前頓住,他衝着甄佳慧眨了眨眼:“尹太太,要不要我帶你去感受一下速度?我們不用坐遊艇,直接帶你到情人島,怎麼樣?”
“佳慧她不經嚇,可……”
“段少,帶我過去吧?”
“帶我去,帶我去嘛!我比較輕……”
靠!段青翻白眼,拜託,這個跟輕重有關係嗎?
周圍很快地聚攏了一羣女人,段青的大拇指瀟灑地劃過劉海,怎麼辦?怎麼無論走到哪兒他都那麼受歡迎,這可如何是好?
“阿柏,去情人島的遊艇回來了,我們也去吧?”甄佳慧眉開眼笑地又看着段青,“段少,還是坐船去比較安全,一起去吧?反正晚餐是在那裡用的。”
也好……反正這羣鶯鶯燕燕的難擺平,段青直接把汽艇朝着遊艇的方向開去,聲音消散在風中。
“我就在那兒等你們!”
不大的遊艇,大約可以坐下二十人左右。跟之前的相比,這一批人員可謂爆滿。第二十個坐下的是白美美,之後的女人只能跺着腳乾瞪眼。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女人更爲瘋狂。
段青頭痛地扶額,或者是他的親和力太強,兩側已經有美女貼上,其嬌嗲的程度,簡直能讓他雞皮疙瘩落地。
他就不明白了,這些淑女怎麼可以把禮儀學得那麼周全,舉止卻一點都不文雅呢?左邊的這位還好一些,只是把身子緊緊地靠着他;右邊的這位,上身微微弓着,露出傲人的汝溝,一雙媚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段青也看着她笑了笑,不過,他最感興趣的是,爲什麼在這樣的狀況想,她們臉上的妝還可以一點都不化?難道現在化妝品的質量都有那麼好嗎?
“段少……”
“咳咳……”段青壓低聲音,在女兒耳邊低語,“這裡人多,注意點形象……”
女人立馬噤聲,以絕對的勝利眼神看了看左邊的女人,得意地笑了。
“以宸,晴兒會暈船,這個暈船貼你給她貼上。”
說話的是白茹,她坐在甄晴兒旁邊,顯然有意思的是,甄晴兒坐在歐以宸旁邊。而尹柏,坐在甄佳慧跟白茹中間,這場面,越看越覺得有看點。
段青眯了眯眼,不知道是歐以宸的冷氣場過於強大,還是甄晴兒就坐在他身側,亦或者白茹也在。雖然衆多名媛的目光聚焦在歐以宸身上,卻沒有人敢坐到他旁邊。
“你的位置更近,貼着更方便。”
歐以宸冷冷的聲音傳來,甄晴兒一愣,原本不太好的臉色更是慘白一片。他似乎……對她越來越冷,越來越厭惡,即便她就在他旁邊坐着,他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看她一眼。她甄晴兒是隱形人嗎?她甄晴兒是罪人嗎?一陣一陣的怒氣上涌,最終,她也是淡淡笑着:“伯母,我自己來好了。”
海浪一陣一陣,遇到浪大時,裡面女人的尖叫聲就響成一片,甄晴兒的身子不時地倒在他身上,他既不推拒,也不接着,深邃的目光只望着遼闊的海面。
尹柏的後背並沒有什麼火焰形的紋身,難道,從一開始的推斷就錯了嗎?
可是,從母親偶爾的眼神交錯中,細看之下會發現端倪的。難道說,她的男人還不止一個?
顧唯憲的知覺功能恢復得很好,他跟他通過一次電話,他的聲音雖然有些含糊吃力,卻還是可以表達完整的意思。他要單獨見她,卻不見顧晚,不讓顧晚知道他康復的事情,是爲何?
“晴兒,你沒事吧?”甄佳慧擔心地看着甄晴兒發白的臉,這孩子昨晚喝了許多酒,都是歐以宸給鬧騰的。就算是對着顧晚逢場作戲吧,對晴兒的傷害也太大了一些。以宸這孩子,雖然她也算看着他長大,可是心裡究竟想了些什麼,她從來不明白。
尹柏對她說的話,大致意思她是明瞭了,可還是含糊。也罷,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不太想管,可是什麼時候,她的女兒能不受傷害呢?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歐以宸到底還有哪裡不滿意的?
甄晴兒搖搖頭,覺得渾身無力,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宿醉的疼。
“看看你,明明身子不能喝酒的,怎麼這麼大的人,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萬一……”
她的眼圈紅了紅,目光看向了海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着甄晴兒一起瘋了,竟然扯絕症這樣的謊,那不是變相詛咒嗎?有的時候想起來,她都會心驚膽戰的,生怕哪天真的應了這句話。
“怎麼喝多了?”歐以宸皺了皺眉,聲音雖是淡漠卻讓甄晴兒心一陣狂跳。
“我……”
“醫生說過不能醉酒,忘了嗎?”他眉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下次不要這樣了。”
“恩。”甄晴兒抿了抿嘴,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她都可以甘之如飴。歐以宸,你覺得我還不夠愛你嗎?顧晚爲你做的什麼,我不能爲你做到?只是你從來不肯瞧一眼我的付出和努力罷了……
船身搖搖晃晃地停住,一座島嶼出現在面前。站起身的時候,甄晴兒的身子不穩地朝後倒去,一隻大手固住了她的腰,她有一刻的怔然。
腰間傳達的熱度直接讓她心跳猛然加快,她往前走了幾步,歐以宸的氣息就在身後,讓她覺得腳是真的有些發軟。
“晴兒,怎麼了?”白茹的眸子亮了一下,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哎呀,好像額頭有點發燙,是不是很不舒服?”16613572
離着岸邊,隔了一大步,女人都是男人拉着一把再走上岸來。
“我沒事……”
話音正落,她的腳步又踉蹌了一下,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以宸,你抱晴兒過來吧,她好像發燒了……臉紅成那樣!”
歐以宸冷冷地看了白茹一眼,她好似從來感受不到自己兒子跟她之間的疏離,從來不想去彌補或是挽救什麼,所以,只能漸行漸遠。
甄晴兒咬了咬脣,正要往前走去,身子卻忽地一輕。
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歐以宸抱起了她的身子,面無表情地跨上了岸。那冷硬而又完美的弧度只是在眼前一掠,很快,身子被放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