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麻的感覺,在每個細胞充斥開來,顧晚攥緊了手心,忽地感到無比慌亂,歐以宸已經站起身,強烈的壓迫感讓她不由嚥了嚥唾沫。
“不舒服嗎?”
“……”顧晚點頭,他連目光都極具壓迫感,她拼盡全身力量,在跟他對視,他卻是輕鬆地勾脣,手探過她的額頭:“哪裡不舒服,請醫生來看看?”
“不,不要了。”
“那好,在牀上乖乖等我。”
“……”他側身親了親她的臉頰,顧晚僵着身子,聽到浴室的聲音傳來,愣了許久才慌亂地穿上長褲。
心,已經亂成了一團。
她狠狠地閉上眼睛,想要在他出來之前入睡,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她的腦袋雖然混亂,卻又是矛盾地清醒着。
躺着牀上,有凌遲的痛感,那次的藥物作用已是揮之不去的尷尬,清醒的時候,怎麼面對情人一樣的親暱?眼睛閉上睜開,都是那個雨聲嘩嘩的午後,曾經的傷痛,真的要這樣荒唐地繼續演繹下去嗎?
開門的聲音,顧晚倏地合上了自己剛張開的眼睛,背脊僵硬着。
吹風機的聲音傳入耳中,顧晚輕輕地鬆了口氣,可是心底依然有痛的感覺,在漸漸蔓延開來。
是誰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可是現在,她躺在牀上等着,他們之間,甚至無法言愛。而她,再也不敢去想靈魂深處的那個字眼。
吹風機的聲音停止,心臟驟然緊縮。哪怕背對着,也能感覺熟悉的男人氣息逼近,他的大掌一下子橫過她腰間,手迅速往上一顆顆地解開鈕釦,溫熱的氣息在耳邊噴塗,耳垂的敏感位置被銜到了口中,技巧地逗弄。
顧晚咬住脣,心底澀然,原來悲哀的不是自己這樣的處境,而是他輕易的逗弄,她便有了感覺,#已屏蔽#
“到底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男人粗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自己脫了。”
顧晚的身子一陣僵硬,他簡單的字眼,便可以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踐踏粉碎。有什麼不可以的?有什麼不可能的?曾記的錯付青春,現在的自食其果而已。她冷笑了一聲,卻也是咬牙去了上衣。
與薄被接觸的絲滑感只一瞬間,整個人便被板正,她清亮的眼睛對上了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竟是不覺有了霧氣。
哭什麼呢,顧晚?多一次少一次的區別嗎?不是自己喜歡上這個男人,不是自己非讓自己那麼痛苦嗎?如果沒有那份感情,即便是顧家淪落到這種地步,也不會那麼荒涼的。所以,顧晚,沒什麼好哭的。從來,你都是這個男人手中的一隻螞蟻,什麼你都做不了。
而今跟從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改變。
#已屏蔽#
回憶現實交織,歐以宸的手不厭其煩地主導着她的身體,是存心要她難堪嗎?顧晚咬脣,強嚥下喉中的呻吟,硬着聲音:“直接一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