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說‘不嫁’的話,那我肯定糗大了。”
喬靳晏上了來接機的私家車,“憂心忡忡”地掃着包圍在外面的記者們。
莫錦年坐在他的身邊,就是隔着車窗,很好的做着公關,挽着他的胳臂,嬌嗔地甩他一眼,不知道的人,還因爲他們是在打情罵俏,趕緊按下快門。
車子緩緩而起,駛入高速公路,存心繞了幾個彎才甩掉了緊追在後面的狗仔車肝。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但男人邪魅的眸子卻落在仍舊挽着自己的胳膊的那隻手上:“都把記者甩掉了,手還纏那麼緊,該不是真愛上我了?”
耳邊投來邪痞的一句嘲弄。
喬靳晏往後視鏡裡掃了眼腮幫子立刻鼓得像條河豚魚的莫錦年,莫錦年知道他在看她,所以故意用嫌棄的眼神丟了他一眼——
相處四年多,這個“死相”的性子,她莫錦年還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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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個大頭鬼,你外面那麼多花花草草,少來惦記我!”
莫錦年“醋味”極濃地也刺了喬靳晏一句。
其實男人被迫被廢了“四年”就夠寂寞了,還不容易能站起來,哪裡還管得住那可***亂的心?!
說來大家都是成人,談戀愛,牽手,接吻,就是上/牀,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莫錦年已經不是小女孩兒了,對男女的事,早就看開了,何況她和喬靳晏並不是真的情/侶。
可能是因爲他們之間的感情太親暱纔會給媒體造成錯覺。
他們從來沒公開承認過他們的關係,只是順應媒體的需求,回答一切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是他們之間默認的“公關效應”,畢竟只要他們的緋聞上頭條,對他們公司的產品都是免費的一次宣傳,何樂而不爲呢?
這幾年,喬靳晏教會了莫錦年很多,她也幫了他不少,所以穩坐之然妝品執行總監的位置,莫錦年是當之無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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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喬靳晏的房間佈置得簡潔大氣,地板用的是他喜歡的暖色系的實木地板,牆面粉刷的是讓人輕鬆又可以放鬆的米白色,大牀的設計亦簡潔又不失細處的精巧,配合着整個房間的擺設,都給人極其舒適的感覺。
喬靳晏的表情裡好像有些驚喜,他頭回了過來,莫錦年聳了聳肩,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她走過來,仰頭對着他笑意的眼睛,雙手負在身後,“別以爲只有你瞭解我……”
暖暖的聲音襯着陽臺外投射來一道朦朧的白光,讓畫面看上去鍍上了一層極光,唯美得絕倫……
莫錦年的精心安排總是讓他充滿驚喜的,而且這一次還讓他很意外。
喬靳晏以爲自己的喜好都那麼普通,隱藏得很好,一般人若是不在意根本察覺不到,但只有她,也許比他自己還了解他。
“我要是說聲‘謝謝’,會不會讓你肉麻得汗毛豎起來?”
他的脣不經意地落到她的耳廓上,只是意外的輕輕一觸,也不知道是陽光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莫錦年這一側的面頰染上淡淡的粉紅色。
“去你的。”
都那麼熟了,還說謝謝,存心逗她呢!
只有喬靳晏能享受到莫錦年式的“三字經”,她捶了他一下,小女人般的撒嬌,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女王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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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見驍希,那小子可是跟我約好了,比誰帥呢!”
喬靳晏站到鏡子前,整了整衣襟,緊了緊領帶,瞅了瞅下顎弧度極好看的那張挑出去瑕疵的俊臉。
莫錦年雖然被惡寒地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但還是本能地走了過去,爲他整理着還不夠完美的領結,“男人就是笨手笨腳的,打個領帶,教了一百遍了,還是那麼難看。”
她說着,以喬靳晏垂視的弧度看下來。
女人的睫毛
不算濃密但是很纖巧,透着淡淡粉紅色的嘴脣無意識的一抿,就會有一種雨蝶飛過點綴在她脣瓣的錯覺,極美,好像除了這兩個字其他的形容都是多餘的……
男人乖順的隨她調整領結,當她擡起頭,不小心對上他關注的視線時,好像兩側的臉頰都染上了粉紅的顏色,就見五指纖細美白的手伸了上去,“啪”的一聲,打在喬靳晏的腦門上——
“你個老色鬼,最近老是偷着對我放電,怎麼着,想揩油啊?!”
莫錦年下手可不輕,喬靳晏的腦門都被打出了幾條紅槓槓。
別說媒體會誤會他們的關係,有時候身處在這自然到隨時都有粉紅出現的肢體接觸中,自己也會迷惑一下,他們的關係到底是朋友之上,還是戀人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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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靳晏極其有危險性的傾下身子,莫錦年就像只自投羅網的小花鹿,後背貼上米白色的牆,想往左邊躲,男人的左手按了過來堵住她的去路,往右邊躲,男人的右手也按了過來,將她牢牢地鎖在他魁梧的胸膛之間。
這麼偶像劇的畫面,她是不是該嬌羞的咬咬手指,嬌羞羞地說“不要”?
“怕了?”
男人惡劣地勾脣逼問。
女人挺直腰板,“有本事你吻我!”
莫錦年在喬靳晏的跟前總是呈現她最率真的一面。
因爲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儘管這樣的想法很愚蠢,因爲以前她對另一個男人也這麼認定過,啊,應該是有過兩個,但他們統統背棄了她。
想起來,她怎麼就那麼學不乖呢?!
眼看喬靳晏垂下頭,越湊越近,莫錦年晃神回來,躲也躲不了,心跳當真加快起來,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
但是男人的眉頭卻越蹙越緊,就在要碰上她的嘴脣時,說:“仔細看,你的嘴脣好真醜,碰上了,我可虧大了。”
這傢伙——!!
莫錦年氣得臉蹭得紅了,一把推開這沒正經的男人,聽他那沒良心的壞笑,還湊過來,問她:“果然,我還是有魅力的吧?”
她不稀罕地“切”了一聲,他卻站在她的身後,指了指正對他們的鏡子,“瞧,臉都紅了,還說沒把我當男人看?”
鏡子裡,女人的臉倒不是那麼紅,只是男人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讓她挪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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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希接到喬靳晏的電話時,剛放學回家,他把書包扔給跟在後面的安吉拉,“呀,你先上樓!”
在霍驍希的跟前,安吉拉的名字早就不存在了,“呀”就是代名詞。
安加拉拖着那大書包就先上了樓,霍驍希看着她吃力的拖着書包走在樓梯上,一邊和電話那頭的人說:“我等下就來,讓媽媽不要擔心。”
他掛斷電話,快步地跑上樓梯,一把從安吉拉的手裡拿過自己的書包,嘴裡刻薄地數落了一句:“笨手笨腳的。”就往上走。
但是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一手拎起安吉拉的書包上的拎帶,“木頭啊你,愣着幹嘛?”
安吉拉就像只小書包一樣被霍驍希拎回了他的房間。
他把書包隨手一扔,安吉拉傻傻地看着他脫下校服,換了身衣服,只是因爲擔心才怯怯地問了一句:“驍希,你要去哪兒?爹地知不知道?”
一聽到安吉拉嘴裡的那一聲“爹地”,霍驍希俊美的小臉上就堆起不悅的表情。
轉而濃密的睫毛好似邪魅地一眨。
霍驍希換上一身英倫風的襯衫和及膝休閒褲,沒搭理安吉拉,走過來的時候突然就抓住她的小手,掀起被子,就把她推到在他的牀上——
安吉拉嚇了一跳,就聽他站在牀邊命令道:“我的牀有點涼,你幫我暖一暖!”
“?!”
小孩子哪裡懂暖/牀是什麼意思,霍驍希自然也不知道,他就是想捉弄她!
見她要起來,立刻
呵斥她:“不許起來,在我不在家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起來,我回來要檢查的。”
檢查被窩暖不暖麼?
霍驍希被被子給她蓋上,就聽安吉拉蜷縮着身子,躲在被子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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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希出門的時候,沒被任何人發現,他偷偷地溜下山,上了喬靳晏派來的車子去了莫錦年那裡。
一到家裡,霍驍希就像見了親爹地一樣給了喬靳晏一個大大的擁抱——
喬靳晏抱起他,“重了不少哦。”
霍驍希腹黑地笑:“你的腿也長了不少。”
完全沒大小的對話,莫錦年聽得真是醉了,“喬叔叔可比你大三十一歲,那麼沒大沒小的,不怕把叔叔氣出心臟病?!”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錦年藉着兒子調侃喬靳晏,她也是學壞了。
霍驍希當然得配合媽媽,“我這是在鍛鍊喬叔叔的心臟,上了年紀,不管做什麼運動,沒個強心臟,怎麼能追上咱們天下無敵美麗的莫小姐?!”
莫錦年手一抖。
是她想歪了,還是這孩子幫着外人,調侃她呢!
“小鬼,跟你喬叔叔都學壞了,笑得那麼壞,是不是出門前又欺負安吉拉了?”
莫錦年岔開話題。
霍驍希則擡頭和喬靳晏筆筆大拇指,然後激情澎湃的來了一記“Hifive”,着實沒把人氣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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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安吉拉,其實喬靳晏在電話裡就聽到小女孩兒的聲音,霍驍希不喜歡安吉拉,早就是公開的秘密。
沙發上,喬靳晏像個美國式的父親一樣,如同朋友一般的問他,“你媽媽說準了對吧?”
“切,又不是她的爹地,喊得那麼親熱做什麼?!”
霍驍希倒是不否認,直接說出了理由。
喬靳晏也沒批評他,跟兄弟勾肩搭背一樣,靠近過來,摟住他的小肩膀,“據說男生欺負女生,都是因爲喜歡那個女生。”
話還沒說完,霍驍希就眯起眼睛,“喬叔叔,你說的是你麼?”
不上套啊這小子……
夠狡猾,果然是盡得他的真傳,不過他還有一招:“但是女生會當真哦,小心她暗地裡記恨你,以後都不會愛上你!”
霍驍希黑曜石般的眸子好像不安的閃動了一下,然後從沙發上跳起來。
“媽,喬叔叔說他吃醋了,你是不是還喜歡爹地啊!”
這熊孩子,現在還會造謠了?!
喬靳晏來不及捂住霍驍希的嘴,就見莫錦年朝這邊無趣地翻了個白眼,“喬靳晏,你再教壞我兒子,小心我罰你跪搓衣板!”
天呢!不要啊!
喬靳晏這被冤得比竇娥還冤呢。
“死小孩,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和你媽媽生個比你還帥的小弟弟,搶走安吉拉,看你到時候急得還敢不敢欺負安吉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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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桌上,霍驍希和喬靳晏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一大一小的給莫錦年搗蛋。
但是畫面是溫馨的,明明分開四年,卻好像從未分開過。
因爲時間有點晚了,看了眼時鐘上顯示的七點半,莫錦年提醒地問了一句,“驍希啊,出來那麼久,有沒有和爺爺奶奶提前說好?”
“沒呢。”
跑到客廳裡和喬靳晏打電動遊戲的霍驍希沒上心的答了一句。
莫錦年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是偷溜出來的。
她不想讓霍家那邊有什麼誤會,所以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了霍宅的電話,以爲會是傭人接電話,她只需要說一聲就可以,但——
“哪位?”
低沉的男聲隔着千里傳入她的耳朵,有那麼點不真切。
莫錦年愣了愣,然後說:“驍希在我這兒,你那裡方便的話,今晚讓他住我這裡吧。”
霍臣商好像想了想,應該說他沒有回答的時間頂多只有三秒,但是這三秒卻讓莫錦年覺得等待了很久。
只聽:“可以。”
然後就是掛斷的忙音。
“誰接的電話?”
喬靳晏先發現傻站在電話旁的莫錦年,莫錦年搖了搖頭,“霍臣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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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驍希玩,等我一下,我去切點水果。”
莫錦年轉身走入廚房。
在她說出霍臣商三個字的時候,臉上有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無所謂的笑,毫無意義。
喬靳晏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表象,他還是跟去了廚房,“真的沒事?!”
他站在揹着身的莫錦年身後,莫錦年手裡拿着一隻橙子放上砧板,“切水果這麼小的事,你還不放心我?!”
女人輕輕淡淡的笑,老實說那樣的笑,真的很自然。
但總覺得……
客廳裡,“小夥伴”突然跑了。
霍驍希自然不滿意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喬叔叔了,伸長了脖子探向廚房——
就見喬靳晏靠近媽媽,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起來,接下去,該不是做些少/兒不宜的動作吧?
霍驍希炯亮的眼珠子一轉,掏出自己最新款的手機,立馬撥通了一個號碼——
喬靳晏剛湊上莫錦年的耳邊,想說“你不用在我跟前僞裝”的時候——
“哇塞!!~~爹地,你瞧我看到什麼?!喬叔叔和媽媽在熱吻呢,舌頭伸得好長好長!!”
喬靳晏:“……”
莫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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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爆出一道驚天的喊聲。
霍驍希說得可是超帶勁。
不僅把熱/吻的現場描述得火熱朝天,還配上***的肢體動作解說。
“媽媽最怕癢了,喬叔叔可壞了,使勁掐媽媽的腰呢。”
被造假的現場,女人渾身燥熱起來。
這八歲大的孩子都能跑去寫感/官小說了!
莫錦年握着水果刀的手抖了又抖,某人卻笑了,喬靳晏伸手搭上她的腰,轉過她那纖瘦又豐滿的小骨架——
只瞧一雙極美的眼倒映在她的黑眸中,問:“孩子編得那麼辛苦,要不咱們就真槍實彈的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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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遇總裁·女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