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我要的是——24小時貼身採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我半步!”
不可一世的男人,曾諾言見的多了,可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玩出了新境界取。
“我又不是你的奴隸,爲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
如果被他的氣勢嚇到,那麼就只有乖乖屈服的份,屈服從來不是曾諾言的選擇範圍。
對於她不屈的提問,霍驍希倒是有幾分欣賞的目光,只是—腑—
“這個遊戲我說了算,是你要採訪我,那麼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故意溫雅的聲音和蠻橫到霸道的態度形容強烈的反差。
一張似溫柔又殘忍的臉孔倒影在曾諾言一雙堂皇的眼眸中,她一時給不出反應,只因爲感覺到男人強勢的逼近過來。
他近一步,她就退一步。
身體不由自主地被他推到了牆邊,他突然俯下身來,迅速又敏捷,彷彿一頭涉獵的金錢豹,攝人的氣息眨眼席捲了她的每一下呼吸……
………………………
男人從遠古時代開始,就是外出打獵的高手,野/性就是天/性,能勾起他涉獵欲/望的,自然就是他的獵物——
瞳孔裡倒映出女人的臉上出現類似害羞的紅潮,這算不算是意料外的收穫?!
霍驍希只是在捉弄曾諾言。
通常惹怒他的人還未必有這個榮幸讓他親自下手。
他只是覺得她比那些惹他心煩的麻煩們,稍微有趣一點點,玩一下游戲或許給他枯燥又乏味的生活帶來一點諷刺的快/感……
……
曾諾言是記者,記者的本職就是以身犯險,有24小時貼身採訪霍驍希的機會,哪怕她的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最後的決定還是答應了下來。
霍驍希甚至很有風度的派人專車送她回去。
加長型的黑色豪車出現在一家小報刊的門口是何其的炸開眼球。
………………………
故事的劇本已經寫好,正在一步步按部就班的上演,只是除了女主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主角……
嚴蕭琳在二樓的窗口看到,早就一路小跑的衝下來,看着黑衣男人紳士的打開門,一身男人打扮的曾諾言走了下來,這邊已經沖天一道尖叫——
“諾言,你釣到‘大魚’了?!”
曾諾言簡直被嚴蕭琳誇張的反應和尖叫搞到無地自容,拉着她走到一邊,她才說別這麼咋呼咋呼的,嚴蕭琳就笑得像只貓,蹭着她的手臂,“想不到那霍驍希的胃口還真特別,他到底是喜歡像男人的女人呢,還是覺得你打扮得男人特有個性?又或者你讓他發現了你‘不一樣’的美?”
嚴蕭琳眼神壞壞地繞着曾諾言打轉,最後目光停留在她平坦的胸部,倒不是因爲它天生平坦,而是她用了束帶,這種設定不就和偶像劇裡一樣,一開始男主角不知道女主角是女人,卻又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然後糾結在喜歡還是不喜歡之間,最後激情點燃的時候,發現了她胸部上纏繞着的白色束帶,再然後……
就是限/制級的畫面了,不過有人一手掌上來,有愛的畫面還沒看到,嚴蕭琳就先看到了一片眼冒金星的小星星——
“討厭啦,曾諾言,你幹嘛打我?”
嚴蕭琳捂着捱了曾諾言一下切西瓜的額頭,曾諾言掃了眼剛上車正準備離去的那輛車,“還不是因爲你的口水差點都要掉下來了……”
………………………
嚴蕭琳雖然神經大條但是還是會看幾分眼色的。
等豪車開走之後,她才小聲的追問曾諾言去見了霍驍希發生了什麼,曾諾言剛纔就好像繃着神經一樣突然鬆懈下來——
從上衣的內側袋裡拿出一隻錄音筆,嘴角勾起極妖冶的笑,挑眉得意道:“這裡面錄下了霍驍希和我見面時所有對話,他竟然以爲可以要挾我做24小時貼身採訪,就能爲所欲爲。”
爲所欲爲?
這個詞彙也讓人太好奇了,晚上,嚴蕭琳回到和曾諾言同住的宿舍,趴在牀上聽了錄音內容——
雖然看到不畫面,但是聽着男人時而溫雅,時而霸道,時而威嚴的聲音,就足夠發揮你的想象力勾勒出一幅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這絕對是讓女人犯花/癡的好素材。
嚴蕭琳拿下一邊的耳塞,走到正在廚房裡的曾諾言的身後,“我說諾言,你真的打算在採訪之後,把這些內容都公佈於世?你真不怕霍驍希把你拆骨吞下肚子?”
“怕什麼,用不正當的手段利誘記者,明知道對方是女人還趁機佔便宜……”
曾諾言手裡拿着一杯杯水,咕咚咕咚的喝着,只要想起剛纔霍驍希把她逼到了牆邊的畫面,那股子怒火就怎麼壓不下去。
………………………
“哦,哦,佔便宜?那個霍驍希真的‘口味’不一樣咧!”
嚴蕭琳像貓一樣的又黏上來,曾諾言白她一眼,“你聽來聽去,就只有這個是重點?”
“我們可是八卦記者,佔便宜不是重點,還有什麼是重點,比如他把你拐上/牀?!”
“去你的,誰會上他的牀……”
也許早上過了……
曾諾言腦海裡有副小男孩抱着小女孩兒窩在同一張牀上的畫面一閃而過。
心跳變得有些快,快得讓人有點慌,曾諾言突然捶了捶胸口,這是她一碰到堵心的事的時候的小動作。
嚴蕭琳瞅着這個心口不一的好友,看來那個霍驍希真的不一般——
雖說要是他們之間上演什麼狗血偶像劇劇情倒是挺有看頭,但是那霍驍希畢竟不是一般的人物,嚴蕭琳最後還是告誡曾諾言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不要被發現她偷/錄他們的對話就好……
“放心啦,難道他有膽搜我的身?”
曾諾言說得可自信,那個男人顯然知道她是女人,搜身這種事應該不可能的。
………………………
曾諾言雖然否定了那個設想,但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想起霍驍希那張變化莫測,深不見底的臉,後脊樑就一股解釋不清的陰冷——
所幸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嚴蕭琳先看到了擺在桌上的手機上跳出一個名——
“曜雋哥。”
“喲喲,情敵出現,你的正牌情哥哥就出現了。”
嚴蕭琳拿起手機擺動了幾下,曾諾言要不是看到來電人的名字,還在神遊中……
她把手機奪了過去,一秒都沒有停留的時間,就把電話接了起來,聲音無限美好的柔軟下來,“哥,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只有和楚曜雋說話的時候,曾諾言纔像個女孩兒,有着一股子女孩兒子的嬌羞和可愛。
也難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是收養的兄妹的關係,感情好是自然的事,不過嚴蕭琳總覺得曾諾言對楚曜雋的親暱還有點女人對男人的愛情成分。
雖然她嘴巴上從來不承認。
“蕭琳,我先下去一會兒,我哥就在樓下,有東西給我。”
曾諾言的聲音還停頓在空氣中,人影早就穿着拖鞋就奔了下去……
………………………
嚴蕭琳趴在客廳的窗口往下看——
畫面移動到她們公寓對面的小公園,緩緩駛來一輛小貨車,從貨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一雙大長腿首先奪人眼球。
男人的打扮實在是很樸實,但高挑的身形,加上矯健的體格,讓再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都上了一個檔次。
哪怕戴着一頂鴨舌帽,但那出衆的五官一點都不會因此遜色,反而因爲他的低調而更有男人的味道。
曾諾言說過她
最喜歡她哥的這雙眼睛,沒有雙眼皮的鳳眼,弧度很美,特別是笑起來向上仰起來的眼角,襯着那雙會說話的黑色眼瞳,好像一個對視就能把你吸進去一樣。
高挺的鼻樑,飽滿的朱脣,意外的還有點性/感。
“哥……”
曾諾言跑了過去就撞入楚曜雋的懷裡,她的雙臂緊緊地抱着他,深呼一口氣,就聽男人粗狂中帶着點細膩的聲音問,“傻丫頭,做什麼?”
“聞你的味道呀。”
夜色下,曾諾言擡起一雙意外調皮的眼睛。
………………………
男人着實笑得很無語,嫌肉麻地把曾諾言給拉開:“少說讓人覺得奇怪的話,我身上的汗臭味道
有什麼好聞的。”
曾諾言知道楚曜雋最受不了的就是肉麻,“我就是喜歡我哥的汗臭味道,不知道比名牌香水好聞多少萬倍呢……”
曾諾言擠着腦袋又往男人的懷裡鑽了幾分,男人的臉上只能出現寵溺的笑——
這個丫頭,從小都被他慣壞了,人家越是討厭的東西,她卻是會做,但是卻一點都不能讓人討厭。
“那麼現在聞夠了麼?我的腰都被你勒酸了……”
好像就這麼被逗/弄了大半分鐘,男人最後使出殺手鐗,他的嘴皮子功夫可也是一流,說得曾諾言臉都羞紅了。
誰讓她是他妹妹,和他一個德行,一被調/戲就臉紅。
曾諾言只好點點頭,意猶未盡的放開了他,“這次饒了你,下次我還要聞更久。”
………………………
楚曜雋大手過來捋了捋曾諾言的黑髮,“要是在別人面前也像個女孩子的樣子就好了。”
“切,你是想把我嫁出去麼?嫁出去就沒人給你做貼心小棉襖了。”曾諾言挽着楚曜雋的手臂,他說:“我是你哥,又不是你家老頭子,就是要小棉襖也得先找老婆給我生一個。”
“那你的意思是有我這個妹妹給你礙事,害你打光棍呢?”
“你有這個覺悟真好,有進步……”
下了套,竟然自己給踩了進去,楚曜雋又捋了捋曾諾言的腦袋,她表示很受傷,“我纔不要進步,我纔不要把我哥讓給別的女人。”
“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裡都裝着些什麼,讓你別進那種只會寫八卦的報刊,你還不聽話,瞧吧,都被帶壞了。”
“八卦報刊可不一定只登八卦,我也會寫很多對社會有利的新聞,好不好?那個倨傲,不可一世的霍驍希都接受我的採訪了……”
“霍驍希?!”
楚曜雋折回小貨車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腦海裡閃過幾年前他在曾諾言的書包裡發現了很多有關霍驍希的剪報。
曾諾言當上記者後,他也偶爾聽到她的好友嚴蕭琳提過諾言總是把霍驍希當眼中釘似的報道他的負面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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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呢?”
楚曜雋打開車門,大半個身子伸進車廂裡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這是爺爺讓我帶給你的東西,記得放在冰櫃裡。”
楚曜雋拿出一大袋子的土特產,有半成品,有醃好的鹹魚,還有一點粗糧。
那是爺爺最喜歡捎給她的東西了。
“替我謝謝爺爺給爺爺問好呀。”
曾諾言拿過沉甸甸的袋子,露出一副口水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楚曜雋戳了下她的腦門,“問好的話就親自會鄉下看看,平時也多打打電話,知道麼?”
“嗯。”
“好了,我還有貨要送,先走了,你快上樓,睡前記得檢查門窗,要上鎖哦。”
這男人要是婆媽起來比女人還細心。
曾諾言笑得很甜,有人關心的感
覺才讓自己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嗯,哥,開車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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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諾言帶着一大袋子土特產上樓,那股子鄉土氣息的土腥味可是讓最受不了這種味道的嚴蕭琳好一陣嫌棄。
她笑話曾諾言也就只有她會把這些東西當寶貝了。
“我當然寶貝了,如果沒有它們的話,也許我就死了。”
這話說得有點深刻,但事實如此——
如果不是爺爺的收養,她早就死了,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被一個撿垃圾的爺爺收養,靠着這些算不上山珍海味的東西養活着才能填飽肚子,活到現在。
人要懂得感恩,就快要餓死的時候,一碗清粥就是救命之恩了,何況爺爺條件那麼差,還收養了兩個孩子。
一個是她,另一個就是她大哥楚曜雋,雖然楚曜雋從不說他的身世,但她曾諾言也一樣,被收養的時候她八歲,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裝失憶,對於之前的八年人生,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知道你的身世坎坷啦,對不起嘛。”
嚴蕭琳上來抱了抱曾諾言,小時候,她是住在同一個村子裡的鄰居,曾爺爺人很好,總是幫助周圍的人,所以她也時常跑到曾爺爺的家裡去,一來二往就和同歲的曾諾言成了貼心密友。
要說曾爺爺雖然沒能力供楚大哥和諾言上大學,但兩人都特出息,楚大哥十幾歲就出社會,自己給人送貨,一點點有了點能力就開了一家送貨公司。
他人很聰明,是班級裡的尖子,人長得又帥,學校裡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女生暗戀他,但是他爲了諾言,放棄了學業,也等同於毀了自己的前途,他不知疲勞的工作,諾言的大學學費都是靠他掙來的辛苦錢。
諾言是個重感情的人,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他,如果不是她,也許他把錢留給自己上完大學,人生道路就完全不同了,根本不用屈就在一家小小的送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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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早一點出人頭地,撈一票大的,那麼我哥就不用每天都那麼辛苦開車了。”
曾諾言說着,只要想到到現在楚曜雋還在爲生活奔波,有時候送貨還得加班加點開到外地,送完再立刻開回來送別的貨,她就很心疼。
“撈一票大的?你該不是想要嫁給白馬王子,入了豪門,全家受益?這麼想想,要是楚大哥能進霍驍希的公司,肯定能發光發熱,楚大哥原本那麼聰明,當個副總裁也綽綽有餘……”
嚴蕭琳一直都覺得楚曜雋就這麼當個貨車司機實在是可惜——
人長得出衆,又有頭腦,奈何現實太殘酷,實在很不公平……
“誰要嫁給霍驍希?!毀了他還差不多,他名譽掃地,就是我們娛樂時報創造新時代的時候,只要我能坐上主編的位置,把娛樂時報越做越好,養家這種事,就不用全落到我大哥肩膀上了。”
“知道你心疼你大哥啦,不過讓楚大哥知道你冒着被霍驍希佔便宜的風險去給他採訪,真知道楚大哥會做出什麼事來,他要是打你屁股,我可不給你抹藥膏。”
嚴蕭琳開着玩笑。
曾諾言倒是突然很嚴肅,“你可別多嘴告訴我大哥,我不想讓他擔心我……”
比起擔心,她更不想楚曜雋以爲她和霍驍希有什麼。
還記得幾年前,楚曜雋問過她書包裡的有關霍驍希的剪報是怎麼回事,她堂皇得都好一會兒沒答上來……
………………………
曾諾言週末的時候收到了霍驍希那邊的電話,他給她一個地址,讓她自己過來。
根據他給的地址,曾諾言可以肯定那是北城富人區的一帶,位置在山頂。
那裡的私人豪宅少說也是上億的不動產。
她會那麼瞭解,不僅因爲她是專門報道豪門八卦的記者,還因爲那地方不是她第一次去過的地方……
對曾諾言來
說,她很不喜歡那座山,更加討厭山頂的那棟皇宮一般的豪宅。
明明聽說霍驍希還有別處的房產,沒想到他卻選擇住在這裡?
曾諾言還是那一身中性的打扮,揹着一個挎包,徒步走了上去,按了門鈴,鐵門開啓,出來迎接的女傭上下掃了她一圈,問了一聲:“你是曾小姐麼?”
曾諾言慌了一下,因爲女傭好像有點面熟……
她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對。”
“請進吧,少爺在裡面等你呢。”
………………………
曾諾言握了握挎包的揹帶,顯得有些拘謹,深呼吸了一下後,果斷地走了進去。
豪宅的內部好像比印象中更加輝煌,更加奢華。
傭人們都在忙碌着,上上下下的打掃着,還搬動着一些傢俱,像是要重新擺設一番似的。
每個人都在忙碌不停,她要是單獨坐在沙發上一定會顯得很突兀。
她叫住剛纔給她開門的女傭,“芳姐,霍先生在哪裡?”
脫口而出的稱呼讓曾諾言察覺到自己失了言,女傭倒是沒什麼反應,“少爺在樓上和設計師談話,我會通知他一下你來了。”
女傭走了上樓,但是走了幾步,她才突然訝異了一下。
剛纔那個女孩兒叫了她芳姐好像?
可是芳姐這個稱呼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人家都稱呼她爲芳姨了……
“少爺,報刊的曾小姐來了,就在樓下。”
女傭瞧了瞧打開的房門,房間裡光線明亮,在男人出衆的身體線條上勾出迷濛的淡金色光芒,“知道了,讓她等一下。”
………………………
曾諾言在樓下等着,處於記者的本能,她拿出相機開始拍照,等她的鏡頭對準門口的時候,咔嚓一聲——
一個身形嬌小,五官精緻的少女像只精靈一樣落入了她的鏡頭裡……
曾諾言放下了相機,兩個女人隔着不出十米的距離,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簡嘉櫻很優雅地把手袋交給了走下樓的芳姨,就聽芳姨喊了一聲:“簡小姐,少爺在樓上。”
“嗯。”
簡嘉櫻應了一聲,眼神卻看了眼打扮中性的曾諾言,好像問了芳姨一聲,“她是誰?”
她看上去不太像是設計師帶來的人,雖然也不至於是工人的摸樣,但那一身廉價的打扮怎麼都不像是能出入這裡的人。
“她是報刊的記者,少爺請來的。”
報刊的記者?!
簡嘉櫻就好奇霍驍希從來不會把女人帶回家。
記者的身份就更不可思議了,霍驍希最討厭記者了。
成天亂寫,拿別的痛苦當自己賺錢的工具。
手段卑鄙又可恥。
………………………
芳姨走過去告訴曾諾言,霍驍希讓她等一下,他稍後下來。
簡嘉櫻原本是可以先上樓去找霍驍希的,但是因爲曾諾言投射而來的視線讓她很在意,雖然她打扮很像男人卻又覺得哪裡不一樣。
眼神很犀利,好像認識她一樣,帶着類似敵意的東西。
……
大概過了十分鐘,霍驍希才下了樓,他上身穿着襯衫馬甲,讓一雙原本修長的腿更顯比例的完美。
“驍希哥哥。”
簡嘉櫻熱情地喊着,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公主挽住了翩翩風度的王子。
曾諾言眼神掠過女人對男人自然而然的身體接觸,霍驍希絲毫沒有避諱,就這麼帶着簡嘉櫻走到曾諾言的跟前,問了一句:“拍到什麼好素材了麼?”
他的眉眼有股挑/釁的邪魅,落在她掛
在脖子上的相機上。
曾諾言也不甘示弱,“收穫頗豐呢——原來霍先生,家裡還藏着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