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臨近,許淨如感覺越來越緊張,有時候還會有不真實感。
工作已經辭掉,她的時間一下子多了起來,她儘量讓自己多多的陪在母親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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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裡,當邱風向許淨如說出那句聖潔的誓言時,他心裡突然多出一種沉重感,望着面前這個不顧一切將人生賭在他身上的女人。
他很清楚,她一定也知道,他們的婚姻,其實就是一場賭博。
他突然心生幾許憐惜,輕輕地吻了吻他的新娘。
坐在他們身後的,是邱風的家人,作爲張家最大的家長,奶奶自然也來了。
許淨如這邊,只來了母親和幾個要好的同學。
他們莊嚴地坐着,看着婚禮的進行。
許佳雲眸子裡閃着淚光,輕咬脣瓣,瞬也瞬着望着她護得心尖肉似的女兒,就這樣小小年紀就嫁爲人婦,從此不再屬於她一個人了。
秦麗月目光也緊盯着兒子,從七歲便跟隨她來到張家,她知道,他一直很努力,但他的身份,使他一直融不進這個大家庭。現在,他結婚了,馬上就要獨立了,他應該能擺脫那種寄人籬下的痛苦了吧。
張俊婭咬着脣,望着她一向最敬愛的大哥結婚,她眼中卻要滴下淚來,因爲她一直惦記着他說過,結了婚就要搬出去了。
李玉筠緊挨張利亞坐着,心思卻全然放在了今天的主角邱風身上,看他的脣親在新娘的額上,落下一個聖潔的吻。
婚禮簡單卻慎重。
奶奶章李含香望着表情凝重的邱風,再看看笑得純潔淡雅的許淨如,那麼純淨的一對新人,這麼簡單的一個婚禮,心頭不禁掠過一絲淡淡的歉意。
邱風原本只想簡單到民政辦理結婚登記,但被她極力反對,張家是名門,不論她怎樣不情願,邱風畢竟是兒媳婦的孩子,她不想落人口實,認爲張家虧待了邱風,堅持要他們舉行婚禮,即使簡單,那也
是個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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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完畢,目送女兒離去,做母親的頓時感覺心裡空了,有些碎了。
許佳雲失神地望着那輛越離越遠的白色轎車。
秦麗月擁了擁她的肩,輕聲說:“捨不得女兒吧?就讓我們祈禱他們會過得幸福吧。”
許佳雲用含淚的眼望着親家母,說:“你也知道的,是嗎?他們結合得太倉促了,我還來不及準備把女兒嫁出去。”
秦麗月點了點頭,“我知道,其實我的心情和你一樣。小如是個很好的孩子,能娶到她是邱風的福氣,但願他不會辜負了小如。”
奶奶望着許佳雲,目光裡滿是慎重,她發現,許佳雲的面容和身上籠罩着一種氣韻,有一種讓她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呼之欲出,卻又呼之不出,一個疑問漸漸涌上心頭。
許佳雲掩住了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淚珠卻已經成串落下。
秦麗月讓司機送許佳雲回家,當她跟着親家母,蹋進這個簡陋的家門時,她震驚了,彷彿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帶着年幼的孩子掙扎着生活。
但她幸運地遇到了張明秋,而許佳雲母女卻沒有她的幸運。
她不禁深深地憐閔起許淨如來,她隱隱地祈禱,希望兒子的婚姻生活過得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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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古鎮街道,鋪着大塊的青石板,街道兩頭無盡延伸。
晨曦裡,許淨如站在窗前,正在輕輕地撥弄着窗臺上紅釉瓶花瓶裡的幾技紅玫瑰,目光輕輕一擡,從拉開的紗簾望出去。
她臉上微微含笑,手輕輕攏了攏寬大的睡袍領口,悄悄回頭望了一眼,牀上的男人還擁着被子熟睡着,想到昨夜的疼痛和歡愉,不禁紅暈染上雙頰。
這是他們的蜜月旅行。
邱風濃眉皺了皺,輕輕翻了個身,睜開眼睛,便看到窗邊站在晨曦裡的許淨如,他的新婚妻子。
她被尚還
有些朦朧的晨光籠罩着,雪白的睡袍,襯得她的臉龐周圍象是度上了一層淡淡的透明的光暈。
她抽出一支鮮豔的紅玫瑰,將鼻子輕輕湊到花瓣上,那鼻子是小巧挺直的。
紅玫瑰和白色透明的光暈,使她看起來有一種奇異的美感,似乎是聖潔的,清靈而秀氣。
似乎聞到花香誘人,她脣角輕輕彎起一個愉快的弧度,含羞帶怯,又輕輕抿起。
許淨如感覺到受了注視似的,迴轉身子,看到邱風瞪着大眼正望着自己,她受驚似的,手輕顫了一下,將花枝放回瓶子裡。
“你醒啦。”她輕輕地說,似在嘆息。
“嗯。”邱風懶洋洋地答,“你過來。”
她走到牀前,看他光.祼的臂膀露在被子外面,怕他受涼,俯身輕輕拉過被子要給他蓋上。
邱風卻一把抓住她那隻忙碌的小手。
許淨如的手輕顫一下,感覺他掌心傳來暖暖的溫熱,“這裡氣溫低,小心着涼了。”
邱風手上輕輕用力,將她一拉,許淨如防不及防地腳下一蹌,撲倒在被子上,又怕壓到了他,趕緊伸出一隻手想要撐住,不料想正按在他的胸膛上。
“哎呀,”她輕呼一聲,想站起身子。
邱風突然掀開被子,伸手一摟,將她半拉半抱到牀上。
不過兩三秒的變化,突然由站姿變成躺在他身旁,而且他還撐起了上身,雙手就撐在她身側,許淨如心裡突然又打鼓一般狂跳起來。
邱風輕咬着脣,眸光細細地望她。
經過昨夜,他已經知道她的美好,她掩藏在平素寬鬆的衣衫下面,外表看起來纖瘦的身材,實際卻蘊藏着起伏完美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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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