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驚得尖叫一聲,趕緊從樓梯上踉蹌飛奔下來。江霄天的那一拳並沒有落在了林楚生斯文俊秀的臉上,而是被林楚生硬生生在半空中接住。
蘇沫驚得臉色煞白,幾乎從樓梯上滾下來。她飛奔到了兩人跟前,想要拉開兩人,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是蚍蜉撼樹,無法拉得動任何一個人。
“楚生!霄天哥哥……”蘇沫急得不知要勸哪個人丫。
林楚生臉色陰沉,江霄天俊臉亦是駭人的鐵青。半空中兩人緊緊扭着的手因爲用力而微微顫抖,誰也不讓開誰媲。
林楚生冷笑:“在林家的地盤上撒野,江霄天,你膽子夠大!”
江霄天冷冷反擊:“故意奪走沫沫,林楚生,你的卑鄙不是一點兩點!”
林楚生笑了笑,聲音沉冷:“彼此彼此!”
兩人之間火藥味已濃得一觸即發。蘇沫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她哀求:“楚生,不要動手好嗎?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呢?”
林楚生不看她,一雙好看的眸子盯着眼前的氣勢冰冷懾人的江霄天,陰沉沉地開口:“是他先動手,蘇沫,你還在爲他求情嗎?”
蘇沫焦急地看向前面的院子,生怕有賓客走到這裡看見了這兩人即將大打出手。
她只得轉頭看向江霄天,求他:“霄天哥哥,你……你不要這樣。楚生對我很好的。他沒有利用我!”
江霄天厲目一轉,惡狠狠瞪向蘇沫,語氣中帶着無盡的失望:“沫沫,你相信他?”
蘇沫含淚點了點頭。
她怎麼不相信林楚生呢?就算剛開始的陌生到現在即將訂婚,她已要成爲他的妻。他即將成爲她生命的主宰,她除了他還能相信誰呢?
而她和江霄天早就沒了可能。
“好!”江霄天猛地抽回手,**丟下一句話:“將來你不後悔就行!蘇沫,時間會證明你如何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
他說完大步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蘇沫怔怔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一片衣角。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江霄天爲何會這樣說,更不明白他的憤怒爲何而來。
“別看了。他走了。”身後傳來林楚生冷冷淡淡的聲音:“他愛上你了,沫沫。這個笨蛋江霄天愛上了你,卻不敢承認!”
蘇沫猛地回頭,吃驚地看着林楚生,口中喃喃道:“不!……他不會……他愛的是蘇晴!”
林楚生一把抓起她纖細的胳膊,逼近她明淨的眼眸,一字一頓地開口:“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他愛的是你,所以他吃醋嫉妒,狠狠傷了你,只因爲他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
蘇沫腦中亂紛紛的。江霄天愛她?他不愛蘇晴?……
“不相信?”林楚生眼中帶着譏諷,逼近她,問:“蘇沫,你還愛着江霄天是嗎?”
“我不知道……”蘇沫臉色蒼白。
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已決定忘記江霄天,可是今天林楚生給她一個晴天霹靂讓往事又洶涌翻滾而出。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刻在她青蔥歲月中最美好的記憶:高高大大的江霄天、懶洋洋靠在花園樹蔭下,隨意翻書的江霄天。
他決定出國的那一天,笑着撫着她的長髮,笑着說:“沫沫,要照顧好晴晴哦。”
她的世界曾經寫滿了江霄天,一筆一劃,是刻在心尖上的那一個人。無論誰來誰往,都無法將他抹去。
她手腕一緊,已經被林楚生拉着上了樓。
“楚生……”她只覺得手腕上劇痛入骨,忍不住邊踉蹌走,邊低聲想要喚住他。
“我看你和我有必要要好好談一談。”林楚生冷冷地開口。
這幾天蘇沫的心不在焉他怎麼看不出來?剛纔她那驚喜又悲傷的錯愕他怎麼看不出來?
他和她,真的是有很多很多的問題可以好好“談一談”!!
他拉着她向樓上大步走去,微跛的腳此時彷彿不能成了他行走的阻礙。一步一步,穩穩堅定。
……
“看見了吧?是一場絕佳的好戲。”樓梯過道的門邊不知什麼悄悄走出兩道人影。
那女子身材窈窕妖嬈,男的身材挺拔瀟灑,手中捏着一杯香檳酒,眸色複雜。
他們是林楚喬和李彤。
“的確沒想到。”林楚喬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意味深長地說:“好戲開始了。”
……
蘇沫被林楚生拉到了一間十分寬敞的房間,“砰”的一聲,房門關上。蘇沫幾乎被他推得跌在了綿軟的地毯上。房間的隔音很好,一關上外間什麼聲音都統統消失不見。
她看着眼前臉色鐵青的林楚生,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氣什麼。
她悄悄退後一步,臉色蒼白地問:“楚生,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林楚生上前一步,冷冷盯着她楚楚動人的眼睛,“剛纔你的眼神很好地告訴了我。你其實還是愛着江霄天。你就算跟我訂婚,結婚都不會改變你愛他的事實!”
蘇沫被他的話震得腦中一片空白。她紅脣顫抖:“可是……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做到忘了他。楚生……”
愛一個人如果能那麼快抹去,除非她腦中的記憶是一張記憶芯片,拔下就徹底遺忘。
可是她是活生生的人!
她愛了江霄天整整十二年!
每個人都有一段無法磨滅的回憶,時光荏苒,歲月流逝,甚至在生命終結的那一天都無法忘記那個人一顰一笑,也無法忘記那一段安靜美好的歲月。
“所以,你跟我着我是一個錯誤是嗎?”林楚生一步步走到她跟前。
他犀利的眼神彷彿要看破她心中所有,把她的靈魂都挖出看一遍才放過。
“不……”蘇沫不明白林楚生爲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她不是答應過了他,會好好愛上他嗎?爲什麼不給她時間?
她眼中漸漸盈滿了委屈的淚水。
林楚生看着眼前痛苦莫名的蘇沫,理智提醒着他,她是無辜的,她只是還忘不了那個江霄天,可是腦中另一種截然相反的聲音冷冷地向他下了指示。
他要她完完全全從身到了心都要屬於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她的心也不可以想着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他把她逼到了牀邊,深深看了她許久。終於腦中那個冰冷的聲音佔了上風。
他一把將蘇沫冷冷推到了牀上,薄脣吐出一個字:“脫!”
“什麼?”蘇沫以爲自己聽錯了,呆呆看着上方不像是平時溫和的林楚生,身上曾經受過的痛苦記憶在那一剎那攫住了她的心神。
她絕望地意識到,林楚生又要變成了她不認識的那個人。他一憤怒就容易狂躁,他的病……
“不脫?”林楚生冷冷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會想讓我親自動手的!”
蘇沫想要向後縮去卻發現自己早已無路可推。
她企圖喚回他清明的神智,哀求:“楚生,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和江霄天已經沒有可能了……”
“嘶啦”一聲,她身上的禮服已被他狠狠撕破了一大道。蘇沫被他的手勁帶得痛呼一聲,價值不菲的禮服就這樣殘破不堪,露出她美好雪白的胸部。
“楚生!”她淚水漣漣地看着他,用眼神無聲地哀求。
林楚生眸色深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一把將蘇沫拖到了身下,重重吻上了那張嬌嫩微啓的脣,狠狠地探入她的口中攪動她的丁香軟舌,他的手無情地將她剩下的衣服撕扯開,露出她雪白完美的身軀。
蘇沫被他冰冷的吻吻得喘不過氣來,他的手已探手在她美好的胸前揉捏。兩具身體的驟然貼近令這房間的溫度都陡然升高。
蘇沫臉紅耳赤地開口哀求:“楚生……會讓人看出來的!這個時候……不要……”
“這個不用你操心!沒有人可以找到這裡!”林楚生說着低頭吻上了形狀美好的胸前紅梅。
蘇沫太過敏感,他溫熱的脣貼上引得她低低呻吟一聲,弓起身子,不期然就令兩人更加貼緊。
林楚生忍着心底那個瘋狂的惡魔,一把摟緊蘇沫,聲音低啞魅惑:“沫沫,取悅我。不然的話,今天你走不出這房間……”
蘇沫滿臉通紅,她透過淚光看到他眼底的一抹痛苦的隱忍。
原來他知道自己不受自己的控制,忍不住想要傷害她!
蘇沫心中的痛苦與害怕,此時統統化爲烏有。他原來不是真的憤怒,他是真的無法控制自己。
兩人身上衣服凌亂,一地的的碎衣殘片,似乎在見證着他瘋狂起來是多麼可怕。蘇沫看着他烏黑的眼瞳,顫抖地主動吻上他的脣。
“楚生,不要傷害我。”她的低喃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帶着懇求與楚楚的哀憐。
她環住他勁瘦的腰,與他熱吻。
林楚生渾身緊繃灼熱,深瞳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這麼亮。他看着懷中的小女人用着青澀的技巧在他身上點燃火焰。她潔白的身軀帶着清純的氣息瞬間撲滅了他心底邪惡的聲音。
屬於男人的原始衝動又牢牢佔據他的腦海。他眸光深沉,手在她身上游離。
“吻我!”他命令。
蘇沫紅着臉,漸漸吻下,吻上他結實有致的胸前,然後吻上他緊繃的小腹。他的熱源緊緊貼着她白皙的胸前,輕輕蹭着她的身體。
“吻它!”他一翻身將她牢牢制在了身下。
蘇沫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她還從沒有這麼被他“調教”過。
她看着他臉上傲然不可違逆的神色,還未開口,他已將他的分身不容分說擠入了她的口中。
緊緻溫熱的氣息從身下傳來,他眼中的狂躁頓時褪去。蘇沫嗚咽一聲已被他扣得緊緊。她只聽見他舒適地長吟一聲,彷彿在沙漠上旅行許久的縷旅人終於喝到了第一口沁涼的水,再也不肯放手。
牀上被單凌亂,她被他制服在身下,苦苦不能掙脫。他鉗制着她,令她一次次吞吐他的碩大。蘇沫覺得自己已不能呼吸,窒息感一陣陣襲來。她想要掙脫。
他忽地猛地抽離,分開她的身體狠狠擠入。她終於得了解脫,大口大口喘息,可是身體的驟然填滿令她又一次陷入了迷亂中。
他在她的身上馳騁,她在迷離中只能看見他清冷的眉眼,還有那眼底生生不息的光芒。
此時此刻她是他的禁|臠,與他一同陷入欲|海中無法解脫。
林楚生看着身下的她,附在她的耳邊,聲音沙啞:“沫沫,你永遠只能愛我一個人!”
彷彿要加重她的記憶,他狠狠地撞入,蘇沫哽咽一聲,不由弓身。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原來他也不過如江霄天那樣的男人,霸佔自己想要的一切,瘋狂地想要她的身與心。從此滿滿當當的身與心都不能背叛他。
蘇沫看見他額頭上遍佈顆顆汗珠,身體已被他拗成了最淫|靡的弧度,她就如一具蒼白的娃娃任由他進出。
蘇沫腦中已不能思考,往事紛紛褪色,最後斑駁成碎片,消失在了腦中。眼前唯有他沉靜漆黑的眼,他溫柔卻邪魅的脣角吻住她……
她感覺自己被一次次拋上了半空,然後重重落下。
在這一刻,她完完全全屬於了他。
……
杯盤狼藉,熱鬧的家宴上,賓主盡歡。蘇沫沉沉閉上眼,身邊是林楚生冷靜的聲音。他在吩咐傭人什麼。很快,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有沐浴露芬芳的香氣傳來。
蘇沫瑟縮了下,更緊地縮在了被子中。
她覺得羞恥。
這感覺就如九歲時陪着七歲的蘇晴站在低年級的班級同學面前,接受着無數打量的目光一樣。
“沫沫,起來洗個澡。”耳邊傳來林楚生的聲音。
她打了個寒顫,想說不。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用看也知道全身青紫斑駁得可怕。他懲罰似的不予餘力地在她身上烙印下屬於他的印記,不放過任何一處。他給她帶來痛楚,也帶來一種屬於男女之間隱秘的愉悅。
林楚生看見她緊閉的眼睛,心中一沉正想說什麼。
忽然,房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蘇沫聽見林老帶着沉怒的聲音:“阿楚!過來一下!”
身邊的牀微彈起,她聽見林楚生的聲音十分淡漠:“爸爸怎麼來了?”
林老的聲音冰冷:“在家宴上你……你竟然……”他頓了頓,似乎把目光放在了牀那一邊靜靜蜷縮着的嬌小身影。從他的角度看去,只看能看見蘇沫的一小片雪肌,可是上面赫然有一道醒目的青紫。
“阿楚,你的病到底好了沒有?”林老怒問,“你不能把你的病一直隱瞞,傷害了別人,甚至沫沫這樣無知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