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的時候,手機已經逐漸普及起來,雖然還不像現在這般人手一部,但是潮流些的年輕人或是業務需要的工作人員,總會買上部手機,以備不時之需。
手機鈴聲從臨時看守所的一個小警察兜裡響起,他掏出手機,“喂”後開始接聽。
接完電話後,小警察過來告訴我們說:“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當警方需要你們配合調查時,要隨時保持聯繫,以方便能找到你們。”
我道過謝之後,領着失魂落魄的小代走出警局。
警局門口,身穿便裝的老邢正等着我們。
“我們是熟人,不方便進去替你們解釋。”老邢走到我們面前說。
我拍拍老邢的肩膀說:“沒事,就是阿莓的屍檢結果任何?”
老邢是我們的熟人,當然不方便由他經手對我們的審問。不過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阿莓的屍檢情況如何,這可關係到小代的清白。
雖然我和老邢這些熟悉小代的人都相信,這件事情與小代無關。但在沒證據之前,與阿莓關係密切的小代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嫌疑。
“屍檢結果出來了,通過屍體的腐化程度以及血液分析可以推斷出,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三天前的午夜兩點多鐘。”老邢不假思索的說到,顯然他對這起案件上心,基本的情況都查的比較清楚。
我鬆了口氣說:“這就好辦了,午夜兩點多的時刻,小代一直在調酒,這一點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你可以確保小代一直在調酒,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老邢沒好氣的說到:“只有鎖定真正的罪犯,小代纔有擺脫嫌疑的可能。”
我皺眉自言自語到:“真正的目標?阿莓的屍體是在王姐與小代房間的牆壁中發現的,按說小代與王姐的嫌疑最大。但是小代的人品我們都信得過,王姐殺只雞都下不去手,怎麼會殺人呢;更何況像剝皮這種殘忍之極的手法,崇信神佛的王姐是絕對辦不到。”
“誰說崇信神佛就下不了手了?你忘了那些邪教的人,爲了虛幻的神佛什麼都乾的出來。”老邢毫不講情面的反駁我,可以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也不好。
老邢的話讓我無言以辯,絕對不能理所當然的去思考問題。
當做說到邪教,倒讓我想到了個恐怖的組織,那就是永生社。
這件事情,不知道是否與永生社有關聯。
“你們都別爭論了!”待在旁邊沒說話的小代忽然開口到,他看着我說:“明哥,你真的忘了另一個人嗎?”
看着小代哭紅的眼睛,我忽然想到另一個人是誰,不確定的問到:“你說的是禹波?”
“沒錯,應該就是他。”小代點點頭說:“三天前,阿莓告訴我說,要送份禮物給我的時候,禹波恰好經過。他聽到我們的談話後就將阿莓拉到旁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阿莓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
小代接着回憶到:“在那天夜裡,阿莓就消失了,直至屍體被發現。”
說到這兒,小代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實在找不出兇手,我就用九尾玄貓玉佩將阿
莓的魂魄拘過來,問問到底是誰殺害了她。”
“九尾玄貓玉佩不是隻能降伏鬼魂嗎?”我不解的問到。
“你懂什麼,玄貓本就與邪魅相伴。既然能降伏魂魄,自然能拘役魂魄。”小代不屑的說,繼而長嘆到:“只是如此一來,有損自己的陰德,還容易導致阿莓魂飛魄散。”
“小代,你懂得這麼多,那麼你知不知道兇手爲什麼要將死者剝皮嗎?”老邢從旁邊插嘴說。 ★ тt kΛn★ C O
小代露出痛苦的神色,冷冷的回答到:“不知道。”
“真不知道嗎?我可聽說,很多邪術中就有剝皮這項。”老邢眼裡冒着精光,盯着小代說到。
顯然,老邢想從小代口裡得到什麼。
“好了,都別吵了,抓住兇手最重要。”看着兩人要爭吵起來,我沒好氣的說到:“就算兇手是禹波,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邢看了我一眼說:“當然是先去調查這個禹波了。”
在回酒吧的路上,老邢仔細的向我詢問禹波的情況。
我將從貓臉人事件開始,所有關於禹波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講給老邢聽。
聽完我的描述後,老邢追問到:“這麼說,禹波的底細你是不知道的咯?”
我尷尬的點點頭,雖然很想反駁幾句,但事實的確如此。對於禹波的情況,我幾乎是一無所知。
正如對待其他人一樣,我從來不會刻意去追問員工的過去,所以自然不會知曉禹波的來歷,就連他學計算機的大學生身份,都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這讓我想起永生社的章揚,在我認識章揚的時候,他也自稱是個民俗學家,可是結果嘞,居然是永生社這樣恐怖組織的重要成員。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都不知道人皮下面,到底裝着顆什麼樣的心臟。
“對了,老邢,你還記得章揚嗎?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恐怖組織的重要成員。”我忽然想到,章揚的事我已經給老邢說過很久了,老邢卻從來沒對我提過。
永生社的調查,說是由靈異沙龍負責,實際上一直由陳組長負責,所以老邢應該知道些內幕。
老邢回想了很大會兒,纔想起這個片段:“你說的是章揚吧,我查過他的資料。這個人的資料很奇怪,他的身份證居然是建國時候辦理的,而那時候他的年齡就有三十歲。也就是說,現在他應該有九十多歲了。而按照你的描述,他僅僅三十多歲,明顯不可能。”
“是不是弄錯了?”我疑惑的問到。
老邢搖搖頭說:“不會,按照你的描述,具有民俗學家身份的只有他一人。”
“有機會讓我看看他的照片吧,我自然會認出來。”我對着老邢說到。
老邢點頭,接下來的路程,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
等我們回到酒吧,酒吧裡面的人大多都休息了,至於有幾人能安心入睡,我就不知道了。
我注意到,禹波的電腦不見了,這讓我心裡猜忌,不過沒有聲張。
王姐的門還開着,由於要保持案發現場,房間裡的血跡還沒有擦去,牆壁上破開
的大洞顯得有些可怖。
至於王姐,在我離開前就交待過她,讓她到管事那兒取些錢,臨時在外面租住段時間。畢竟這件房子,實在不適合再住人。
王姐答應我的時候,臉色蒼白,雙手顫抖,顯然被嚇得不輕。即使是經歷過這麼多詭異事件的我,如果想到自己睡的牆頭裡,有個沒皮膚的屍體,也會驚懼不已。
走過案發現場,再往裡面去就是禹波的房間。
可是等我敲門的時候,裡面卻沒有動靜。
小代忍不住上前去,使勁的手拍着門。
拍門聲都驚動了酒吧其他房間的員工,他們紛紛探頭,不過看到是我們後,又都回去睡覺了。
但是禹波的房間裡,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禹波可能不在吧。”我解釋着說。
雖然相比之下,我也不怎麼相信禹波。但禹波畢竟是我引入酒吧的,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我心裡總會過意不去。
老邢來到門前說:“我看未必。”說着,他從腰間取下鑰匙圈,將鑰匙圈扭成彎曲的鐵絲,然後插到門上的鑰匙孔裡。
“啪噠”一聲響動,門被打開了。
“老邢,沒想到你還會開鎖。”我驚奇的說。
老邢將鑰匙圈還原後別在腰間說:“這些都是刁蟲小計而已,我在警校裡面學的東西多了去。”
小代推開門,冷冷的說:“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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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波的房間還是如從前幾次見過般雜亂,髒東西丟的到處都是。
電腦桌前,禹波背對着我們。他不停的移動着鼠標,好像在設計着什麼。
“你們來了,過來看看我的設計圖如何?”禹波聽見開門的聲響,扭頭對我們說到,似乎對我們的到來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禹波摘掉眼鏡的眼球暴凸出來,看起來有點嚇人。
不過在我們看到他的所謂“設計圖”之後,卻感到更加嚇人。
禹波的設計圖,居然是破碎的人臉。
而且,這張破碎人臉,居然是用人皮拼湊而成。
我頓時明白了阿莓皮膚的去向,原來,禹波剝皮的目的,僅僅是爲了這張人臉。
“畜牲,你怎麼能如此做。”小代的眼睛充血,掄拳準備向禹波打去,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我、小代和老邢同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力氣,連說話都困難。
禹波悠閒的關上房門說:“你還能使得上力氣嗎?真是笨啊,早知道你們會來找我,我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來到我們三個面前,禹波肆孽的嘲笑着:“明哥,便衣警察,還有可惡的調酒師,你們三個傻瓜,讓你們看看我的傑作吧。”
禹波掀開牀單,拿起一張相片,和一張完整的人皮。
從兜裡掏出柄刻刀,禹波在地上平平展開人皮說:“知道如果愛上某個人至極,會捨得爲她切膚嗎?”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聽聽有關我的,七宗罪的故事吧。”禹波仔細的對比這相片上的模樣,一刀一刀在人皮上刻畫着,滿臉平靜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