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紫風見楊風跌落在地,急忙脫下自己的外衣把幾近**的妹妹裹了起來,交由自己母親攙扶,而他則急匆匆的來到了楊風的身前,關切的問道:“楊兄,你不礙事吧。”
此時此刻楊風服下了朱果,正在盡力的調整內息,龔紫風的話他自然聽到了,只不過現在的他卻無法開口說話,便神識傳音道:“紫風兄有心了,我不礙事只是損耗過度,需要調養一下,你且守住門口,暫時不要讓別人進來,讓我調息片刻即可。”
楊風的吩咐龔紫風不敢違拗,隨即回去幫自己母親把妹妹抱上了牀,同時和陳氏說了剛剛楊風的話,而他自己則急急忙忙的來到門口,做起了鐵金剛,而陳氏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的坐在女兒的牀沿上,撫摸着龔小姐的額頭,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本來以爲女兒必死無疑的她,這會兒卻發現女兒竟然神奇的康復了,這種生死離別之後的再次擁有,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爲人父母最痛苦的無疑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而現在卻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之一了。
龔紫風和陳氏兩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的屏氣等待着楊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等的陳氏腰痠背痛,龔紫風雙腿發軟,可是兩人還是不敢動一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的動作會影響楊風療傷,雖然他們不知道楊風到底身體情況怎麼樣,但是從楊家神采奕奕的進來,到剛纔跌坐在地臉色慘白,不難推斷出,這次治療恐怕對他的影響極大,別人爲了自己女兒(妹妹)如此拼命,現在自己不過是受了一點點罪那又算的了什麼。
修真無歲月,一個打坐往往可能就過去數月,這都是修真者無法預計的,一旦進入了那種玄妙的天道境界,時間將變的毫無意義,幸虧楊風這次只是療傷,並沒有進入深層次的修煉狀態,意識還是十分清楚的,對於周圍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強大的神識賦予了他超強的感知力,在全力調息了5個小時之後,他的臉色終於恢復了紅潤,而耗損的真氣也恢復了七八成,心中不由得也感嘆着朱果的奇效,雖然對修爲沒增長沒什麼效果,但這療傷補氣的效果的確是極爲強大。
緩緩的睜開雙目,楊風見龔紫風和陳氏兩人早就等得渾身痠痛,這纔有點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略微用袖子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有勞兩位了,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這麼久。”
“先生您這是太客氣了,小女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說這話真是折煞我們了,來來來,快請坐!”陳氏見楊風站了起來,急忙從牀沿站了起來,也不顧的痠痛的後背,把楊風讓到了房內的一張四方桌前,親自爲他奉上了茶水,這纔對恰好來到桌前的龔紫風說道:“快去把老爺請來,我們要好好的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恩!”龔紫風用力的點了點頭,回身就往屋外跑去。
而此時那龔老頭早就等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了,屋內的響動已經結束了5個多小時,天都黑了下來,可是這房內卻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也沒人出來通報結果,可他偏偏又不敢進去,正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的時候見突然看到房門打了開來,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他那寶貝兒子還會是誰。
龔紫風見自己父親早就等候在門口說了一句正好,當即拉着龔老頭兩人進了屋子,再次把屋門給關了起來,他可不想楊風的事太多人知道,既然答應了別人做好保密工作,那自然要做的穩穩當當,他龔紫風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平日的痞子樣也是接觸了太多的社會上的小太保生意人沾染上的一點不良習氣,不過從骨子裡他卻是個守信的男人。
龔老頭一進屋,就看到正坐在桌子前和自己老婆說話的楊風,跑過去就要跪下感謝救命之恩,雖然他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剛剛進來的時候龔紫風已經告訴他,是楊風救了自己妹妹,母親要他進來感謝楊風,作爲一家之主,他代表了整個龔家,所以他的感謝比任何人的都具有分量,區區一跪又怎記得上女兒的一條性命。
說來這龔紫風的父母倒全是人中龍鳳,心胸寬廣豁達,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的確都是人物,見龔父要跪拜,楊風當即叫了一聲使不得,右手輕輕一拖,就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把龔老頭給託了起來,弄的周圍幾人盡皆目瞪口呆,在他們看來龔老頭分明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被人從地上提拉起來的,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他自己站立起來,給人的視覺效果有着顯著的區別。
4人客套了一番,龔老頭這才比較嚴肅的問起了楊風女兒的病因,只聞他說道:“多謝先生救了小女的性命,只不過這病來的如此突然,又是如此的怪異,會不會與當日那道士有關?”隨即把當日那道士來時的一字一句都原封不動的複述給了楊風聽。
其實這一切楊風早就知道,只是現在再從龔老頭的嘴裡聽一遍,感覺就更加的真實可靠,沉思了一番這才說道:“龔老爺不瞞你說,小姐這不是病,剛纔我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這是中了邪術!”
“什麼?中邪?這……這怎麼會?小女一向閨門不出,家中宅院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不乾淨的東西,這中邪二字從何談起。”龔老頭當即驚道。
楊風擺了擺手說道:“非是老爺你的宅院不淨,此時正如你說的,怕是與當日那道士有關,本來我還不敢肯定,但是經過剛剛的救治,我幾乎能肯定這是一門極爲邪門的法術,施法之人道行高深,他若再厲害一點怕是我也無能爲力,龔小姐身體瘦弱根本經受不起太大的衝擊,所以若是此人再厲害一點,或者龔小姐所種邪術時間再長點,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這是小姐她的福氣,也是我與貴府的一段機緣,只是老爺從今天開始你需謹慎那道士了,看來他就是衝着小姐來的。”
“豈有此理,這道士竟然如此膽大妄爲,我去宰了他。”一旁的龔紫風聽到這話哪裡還忍的住,一拍桌子也不顧自己剛纔撞傷的胸口,拔出牆上的長劍就要去找那道士拼命。
“坐下!”砰的一聲,龔紫風還沒跑出屋門,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嚴厲的呵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