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送陣法有什麼來歷,是仙武大陸上的仙武者構建的嗎?”卓不凡問道。
眉頭微皺的白衣老頭,吶吶道。
“這個老朽也不清楚,但肯定是人爲構建的,絕不是自然天成。”
一旁的納蘭若涵卻是聽的有些不難煩了,心裡更是聽的癢癢,說了半天都說不到重點。
“我說你這個老梆子能知道些什麼,傳送陣法一向是超級勢力內的機密,但誰不知道這傳送陣法已經存在了數萬年了,還用你在這裡賣關子嗎,快點說,到底知不知道傳送陣法的所在地。”
“呃……”
呃了一聲的白衣老頭,捋了捋自己那白如雪絲的鬍子,篤定的眼裡閃過了些許憂傷。
如此,看在了卓不凡與納蘭若涵的眼裡,皆是莫名不已,而後兩人的心裡又是喜意連連,看來這個白衣老頭真的知道前往荒古大陸的傳送陣在哪裡。
似是心裡的憂傷緩和了下來,那滿臉皺紋的臉上也恢復了平靜,不過,下一秒,白衣老頭卻是一副奇怪的眼神看在面前的卓不凡與納蘭墨涵兩人。
“你們如此看我做什麼,我的臉上有寶貝嗎?”
見狀後,納蘭若涵當即怒意連連,擡手就欲朝着白衣老頭的頭上打去,卻被白衣老頭擡手攔了下來。
“我說你個老梆子,有沒有在聽我兩人的話語,你到底知不知道前往荒古大陸的空間傳送陣在哪裡?”
攔下了還欲擡手打自己頭顱的納蘭墨涵,白衣老頭一臉的卑微之色。
“小涵涵,彆着急啊,我這不正在努力的想着嗎,年齡大了,總會記不清一些過往的事情,就不能好好的善待一下老人嗎,唉。”
聽到白衣老頭這般的話語,納蘭墨涵也不再催促他,心裡對白衣老頭也沒有寄予多少的希望,直接給無視了。
“藍衣兄,這個老梆子的話不可信,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不過我聽藍衣兄話中的意思,似乎也要前往荒古大陸辦一件要事,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微微搖了搖頭的卓不凡,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說,眼前白衣老頭與布衣少年的身份自己還沒有摸清楚,有些話如何都說不出口,不像布衣少年這般的自來熟。
深吸了口氣的卓不凡,卻是更深刻的聞到了白衣老頭與布衣少年身上的惡臭味,以卓不凡經歷過了不少事情之後,眉頭依然微微一皺,有些受不了。
白衣老頭見狀後,卻是尷尬的一笑,放在桌面上的手也像是沾染了什麼東西,見到卓不凡注意到了,尷尬的從桌面上將手放了下去。
布衣少年卻是一臉憤怒的瞪了白衣老頭一眼,而後對着卓不凡叨叨起來。
“剛纔爲了追逐藍衣兄的腳步,這個老梆子竟是腿腳不靈活的撞在了路邊行人所拉着的糞桶上,害的我也被濺了一身,氣死我了,沒見過這麼沒用的老梆子。”
卓不凡聽後無奈至極,這天下真是什麼事都有。
白衣老頭卻是一臉的不開心反駁道。
“明明是你跑的太快了,差一點沒剎住腳撞在了糞桶上,若不是老朽我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你及時的拉住了,怕是你早就栽倒在那臭味熏天的糞桶裡面了,真是個不知感恩的臭小子。”
“你個老梆子還敢頂嘴,要不是我跑的快,你能找到藍衣兄所在的地方,算我納蘭墨涵倒黴,遇到你個不知羞恥的老梆子,半死不活的老鬼。”
白衣老頭:“……!”
見到兩人又要鬥起嘴來,卓不凡被吵的耳畔嗡嗡直響,卻是連忙的插話道。
“好了,不要吵了,再吵的話,這桌上的飯菜就涼了。”
聽到卓不凡開口後,還想要再爭吵的納蘭墨涵再瞪了一眼白衣老頭後,便是不再說話了。
而後的納蘭墨涵便是盯着桌面上熱騰騰的飯菜,嘴角又是流出了哈喇子,卻是問道了自己與白衣老頭身上的屎臭味,如何都平靜不下心來。
撇了撇嘴的白衣老頭,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然後拉開了自己的衣袍,從自己的衣袍當中找着什麼東西。
不一會,眼裡精光一閃,白衣老頭從自己的衣袍內拿出了一張明黃色的符篆。
“這是我許多年前研製的符篆,本想着能在未來的探險之中派上大用場,卻是久久的不曾遇到過對應的場面,沒想到在今日能派上用場。”
見狀後,卓不凡與納蘭墨涵兩人的眼裡都是露出了不解之色,不知道白衣老頭手裡的明黃色符篆是幹什麼用的。
神秘一笑後的白衣老頭,不見其如何的動作,只是拿着符篆的手一抖,手裡的符篆便是快速的燃燒了起來,瞬間就燃燒了乾淨,若不是有意觀察,還真看不出剛纔的燃燒經過。
在符篆燃燒過後,一種說不出的幽香頓時出現在了白衣老頭的身周,頓時遮蓋住了白衣老頭身上散發出的屎臭味。
納蘭墨涵見狀後,心裡詫異不已,這是什麼東西,離的如此的近,竟然聞不到白衣老頭身上的屎臭味了,白衣老頭的身上明明有着星星點點的屎粑粑,這到底怎麼回事。
卓不凡也是詫異,難道是一種隔絕空間的手段嗎,再看向白衣老頭時,卓不凡的眼裡便是多了些什麼,能夠擁有此等的手段,這個白衣老頭定然不簡單。
納蘭墨涵卻還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屎臭味,一臉驚喜的朝着白衣老頭詢問道,“你剛纔拿的那個明黃色符篆是什麼東西,你身上的屎味怎麼給隔絕開來了。”
撇了撇嘴角的白衣老頭卻又是一副高人模樣,不願意搭理納蘭墨涵。
“既然蒼……既然藍衣小兄弟如此盛情,老朽就不再扭捏了!”
說完的白衣老頭,拿起了面前桌面上的酒壺爲自己甄滿了一杯美酒,自顧自的品嚐起來,又是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嚥起來,像是聞不到納蘭墨涵身上的屎臭味一般。
卓不凡詫異過後,也不再言語,也吃喝了起來,說不出的愜意,確實是有些餓了。
哼哼了兩聲的納蘭墨涵,見到桌面上的飯菜並不是很多,要是再不吃的話,就要被卓不凡和白衣老頭給吃完了。
如此,捏着鼻子的納蘭墨涵,忍着身上的屎臭味便是吃了起來,還從白衣老頭的筷子下奪走了幾塊肉,嘲笑了白衣老頭幾聲。
白衣老頭自然心裡不爽,再見到納蘭墨涵只吃菜不喝酒之後,眼珠子一轉,便是嘿嘿的笑道。
“不會是不沾酒的小姑娘吧,男扮女裝,改變形貌的伎倆還真是純熟啊,連我都沒有看出來。”
嘴裡塞滿了肉的納蘭墨涵,聽到白衣老頭的話語後,當即一個沒忍住,嘴裡的肉沫全都噴在了一臉嘲笑之意的白衣老頭臉上。
讓白衣老頭錯愕不已,一雙佈滿了皺紋的老手,連連的在自己的臉上折騰着。
“呸呸,滿嘴的屎臭味,你小子怕是嘴裡都有屎吧,怎麼那麼臭。”
正當白衣老頭將遮擋住了自己眼睛的肉沫給滿臉嫌棄的撥落後,便是感受到呼呼的風聲響徹在了自己的耳邊,一個不大的巴掌離自己的臉龐越來越近。
“啪!”
“啊!”
卓不凡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不喝酒就是小姑娘,老梆子你這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還是在侮辱我的人格,真是找打,臭不要臉。”
一臉蒙圈的白衣老頭,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鳴聲不斷,眼眶模模糊糊之間聽到了納蘭墨涵的叫罵聲傳來,許久後才恢復聽覺。
“我說……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怎麼能虐待老人家啊,我……”
見到納蘭墨涵又擡起了手掌,白衣老頭滿肚子的悲慼,滿腔的話語頓時憋了回去,一臉委屈欲泣的朝着卓不凡看了過去,卻是看到卓不凡一臉怪異的朝着自己的臉龐看來。
一個紅紅的不大不小的巴掌印在了白衣老頭的臉上,任誰看了都覺得好笑。
忍住了臉上的笑意,卓不凡看了看還在生氣的納蘭墨涵,便是低頭吃起了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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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正是活寶,惹不起,惹不起!
“好吧,好吧,算老朽倒黴,遇到這麼一個大小姐!”低聲呢喃着的白衣老頭,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卻沒有了先前的仙風道骨模樣,活脫脫的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嘀咕什麼那,不想吃的話,一邊呆着去,別擾了我吃飯的雅興。”
一臉尷尬的白衣老頭,連連的擺手道。
“沒說什麼,嘿嘿,沒說什麼。”
……
吃過飯後,卓不凡便是準備在這家酒店休息一下。
可納蘭墨涵與白衣老頭卻像是跟屁蟲一般,跟在了卓不凡的身後,最後在卓不凡想要驅趕兩人之時,兩人卻是說天知閣今晚舉辦的宴會,他們兩人能夠幫到他。
如此,卓不凡也是知道自己的並不善於交際言談,有納蘭墨涵與白衣老頭代勞的話,也可以解決掉自己的短處。
便是答應兩人,讓兩人今晚裝束成自己的僕人,跟隨自己進入到天知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