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說不需要準備太多東西,可仔細收拾了一下,兩個箱子都裝不下。這還是胡途和王品秋二人精簡後的結果。現場有些混亂,胡途一直想着怎麼再精簡一些,旁邊的徐素婉卻一直拼命往盒子裡塞。
那些盒子都是專門購買的鐵質禮品盒,大約可以裝5~8千克的物品。光各種水果就裝了六個盒子,魚蝦螃蟹等水產裝了四個盒子。另外還有一個大箱子,是她專門給王品秋買的禮物,有一些定製的衣服和幾隻可愛的布娃娃。
“媽,你別再往裡裝水果了,車子都要塞不下了。”胡途一直攔着,“品秋家又不是缺吃的。”他看着那堆積如山的物品,頭都大了。
實際上他已經準備了禮物,都是一些珍貴的東西。其中有他製作的用來送人的核雕風鈴,在蓮臺空間裡採集的雪蛤、猴頭菇、人蔘和靈芝,以及從島國弄來的那些觀賞魚中,選了兩條漂亮的錦鯉,又精挑細選了幾隻奢侈品首飾,這些作爲禮物已經足夠了。
“你說什麼話呢?”她繼續裝着,“一會都裝車裡,又不用讓你拿着,你說這麼多廢話。而且這是你第一次去人家家裡,不得多帶點東西。”
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王品秋在一邊蹲着撫摸金毛靜靜的長毛,笑而不語。金毛面前放着一個籃子,籃子裡放着一對胡途剛送給她的小貓,它們誕生於蓮臺空間,品種雖是溫順的布偶貓,但看起來野性十足,一直用剪了指甲的爪子撓那隻籃子,“喵喵”地叫着。
籃子的旁邊還有兩隻方形的小盒子,裡面放着的是由她設計的、由胡途親手製作的作品:一個盒子裡放着的是她自己的形象的木雕藝術燈,另一個裡面放着的是金屬打造的古風建築作品。
前者是早先就做成了的,不必多說。後者是胡途趕製的,用料很珍貴,貼金掛銀的,拿出來就奪人眼球。前面本該有兩個鏤空小金人的,因爲製作地不夠精巧,被她拿掉了。
其實在胡途看來,那個建築也有點粗製濫造的感覺,邊邊角角並沒有做得圓潤,但相比起市場上的同類作品,他這個已經很優秀了,得到了她的認可。
“媽,你怎麼還在裝,這些已經夠多了。”胡途第十一次嘟噥道,“我又不是搬家,帶這麼吃的,人家還以爲咱們嫌棄她家買不起吃的呢!”旁邊的王品秋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繼續一言不發。
徐素婉有着完全不同的意見,她訓斥道:“你說什麼呢,你帶多少東西是你的誠意,跟人家家裡有沒有有什麼關係?而且這邊這些也不是給你的,一會你要搭清月的車一起回去,總得給人家也準備一點。你別跟我說她不缺,沒聽過一句話,禮多人不怪。”
跟楊清月一起回去,本就是最讓胡途最不滿的,但徐素婉以霸佔他的皮卡車表示了同意,王品秋也舉雙手贊同,他一個男人能說什麼不呢。這會兒聽到這禮盒是幫楊清月裝的,他連幫忙的興致都沒了,轉頭去陪王品秋逗狗聊天去了。
楊清月一向時間觀念特別嚴謹,但今天卻給徐素婉留足了時間,她在約定時間前十五分鐘便到了,一邊拉家常,一邊對徐素婉的熱情一再感謝。
然後她在院子裡轉了轉,一會說那兩隻貓長得很漂亮,到寵物房選了一隻貓;一會說在冬天能抓到那麼大的螃蟹很難得,又裝了兩盒螃蟹;一會又看中院子裡的紫藤樹,在虛僞的推辭中挖了長得最好的兩顆包起來;一會又把腦袋湊到胡途準備的禮物上,這次胡途沒讓她得逞,硬生生把她的腦袋按了回去。
胡途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土匪一般,充滿了提防和不滿。每次這個女人來家裡都像來自己家似的,喜歡什麼就拿什麼,尤其徐素婉在的時候,更是不客氣。雖然她在水庫和書店等方面的各種補償,遠超她拿的那些物品的價值,可這舉動還是讓胡途很不滿。
楊清月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又轉向了王品秋,說道:“品秋,你設計的那個燈看起來挺漂亮,改天有空給我也設計一個。”她只說設計,心裡卻明白的很,王品秋設計的東西一向就交給胡途製作,向王品秋預定,便是向胡途預定了,而且這樣顯然更容易。
當然,整個過程並非全然和諧,胡途和宋波發生了一些衝突。事實上,這個衝突是胡途早先預料到的,所以他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反抗。
在宋波靠近他的時候,他裝作不知道。當宋波猛地抓住他的手,在他沒有反抗的前提下,一把把他壓在地上的時候,他暗自竊喜着,並裝作生氣的質問道:“你幹嘛啊,我又打不過你,你怎麼還偷襲呢?”
從近處看,宋波的眼睛裡佈滿紅色血絲,而這一刻,那些血絲裡又佈滿了失望,他放開胡途,在衆人疑惑與質問中說道:“上次我看你舞劍很厲害,我以爲你練過武術呢,誤會,是誤會。”
胡途終於憋不住笑了,但這時候的笑挺合適,反而顯得他大度,他說道:“這樣啊。其實我就會那套劍法,還是去年剛練的,對打架那種事,我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宋波還是有些疑惑,問道:“那你想不想學武呢?我可以教你。”
“可以啊,練練武術防身總是好的。”胡途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又問道,“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師父了。”對以本人這個身份拜師,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宋波立即拒絕了,說道:“你不用拜師,咱們就是交流一下,其實我對你有這麼好的體能也很感興趣呢!”無論是神秘黑衣人,還是胡途和楊清月的關係,都不是他能受得起的,所以這個拒絕很堅定。
胡途只是爲了學武,拜不拜師其實無所謂,也沒再堅持。
當然這樣的試探不止一次,在胡途不知道的情況下,小丁拿起電話播打了那個號碼,那部手機已經扔進了蓮臺空間,所以沒有任何反應,她也沒有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