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深給老林了電話,隨後便用最快的速度送楚念恩去了醫院。
手上的傷口縫了四針。
老林弄完後,莫庭深從一旁護士手裡拿過紗布示意他自己來。
老林一邊摘下手套一邊道:“傷口有點深,疤是一定會留下的。”
楚念恩已經昏睡了過去,莫庭深垂着眼眸正在認真的包紮,淡淡道:“又麻煩你了,”
老林“咳”了一聲,笑道:“跟我還這麼客氣。蹂”
說着,他拿着病例道:“我還要去急診室那邊。”
莫庭深點了點頭,“你忙。”
不過大概是被嚇到了,又加傷口的關係,半夜的時候,楚念恩發起了高燒。
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直說胡話。
莫庭深摸了摸她的額頭,輕嘆一聲,讓老林開了一瓶吊瓶給她掛上,高燒都39度了。
他倚靠在走廊盡頭的窗前,手指尖的煙直到燒到他的手指,他才猛地回過神,他隨手將菸蒂摁滅在垃圾桶上……
林醫走過來,笑笑道:“在想什麼呢?不回去休息?”
莫庭深又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氣道:“不了。”
林醫生隨即笑了,“你承認吧莫庭深,你這輩子就逃不出這兩個女人了,一個是你這輩子的情人,一個是你上輩子的情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和你擔心曦曦是一模一樣的。”
莫庭深卻也不否認的說道:“這不光只是愛情和親情了,這是一種責任,以前不知道自己做那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唯一支撐我走下去的就是毫無目的往上爬,甚至年少輕狂時候的發下的誓言,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可笑,但現在我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了,這種覺得很知足。找到了一個能凝望的目標,覺得自己不會迷路。”
老林拍了拍他,道:“你是自從有了曦曦後,我才覺得你活得像個正常人了,那個楚念恩,是她救了你,沒有她就沒有曦曦,恐怕你現在依舊冷血無情的活着,或許會更加的糟糕。”
莫庭深笑笑,但他什麼都沒說,他並不否認這一切。
……
房間內很安靜,楚念恩睡得很不安穩。
莫庭深走過去將她攬進懷中,摸着她的小臉道:“楚念恩,醒醒,先把藥吃了。”
楚念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着他很久很久纔有了一點的反應。
莫庭深很溫和的衝着她笑笑道:“沒事了,我在呢。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疼。”她擡起自己的手,手上都包着紗布,包紮的很漂亮。
莫庭深附身心疼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楚念恩咬了咬自己的嘴脣,點了點頭。莫名的覺得鑽進他懷中格外的安心。
莫庭深側身靠在她身邊,似乎這樣,她能睡得安心不少。
……
第二天,盛澤集團大少爺被人毆打的新聞一躍上了熱門頭條,而這位大少爺則揚言要告莫庭深更是惹起了一陣***?動。
中午,文寧因爲這個新聞,她約了莫庭深吃飯。
江景餐廳那個常包包間,美味小菜一樣一樣的被送上來。
文寧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莫庭深,皺眉道:“阿深,盛傳的兒子怎麼和你較上勁了?你怎麼會去打他?這不像是你做的。”
莫庭深喝了一口茶道:“是我親手打的,這件事既然他想搞大,那我奉陪。”
“什麼?!”文寧聞言,“阿深,他只不過是一個流氓,你何必跟他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莫庭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如果昨晚我沒去圓度,後果會是什麼樣的,你想過沒有?”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文寧皺眉。
莫庭深放下手中的杯子,擡眸看向她,道:“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我不至於跟這麼一個人計較,但是沒想到我只是拍走了他想要的一塊地,這位盛大少爺竟然把氣撒到我女人身上了,簡直禽獸不如,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既然他想把事情鬧大,我就陪他玩兒,看看他們盛家有沒有這個資本。”
文寧皺眉,但依舊“阿深,你把我弄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盛浩和楚念恩有什麼關係。”
“阿寧,拍賣會的事,你不是知道,你也應該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人,那麼你爲什麼還要讓楚念恩去赴他的飯局?”
文寧聞言輕笑道:“楚念恩?和她有什麼關係?沒錯,我是讓楚念恩負責了一部分盛世華庭的事,但是她只是負責內部事宜協調,其他的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莫庭深微微皺眉,看着她,“你說什麼?昨晚的飯局本來不是楚念恩?”
文寧靠在那邊道:“楚念恩工作是認真出色,但是很多地方她還是很薄弱,比如這圈子人脈關係,她進不來就永遠都摸不清這個圈子的脈絡,她大概都不清楚,盛家和安家是
連襟吧,阿深,你難道就沒想過,依照他們的關係,安茜是最適合的人,我會放着安茜讓一個外人去插手嗎?我難道不想做生意了嗎?”
莫庭深聞言微微皺眉。
文寧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阿深,你從來都不這樣的,你竟然會犯這樣的錯嗎?你的冷靜和理智去哪兒了?就爲了楚念恩,你無端指責,甚至認爲我是故意的?呵,莫庭深,我和你這麼多年朋友,你現在爲了一個楚念恩就這麼懷疑我?我不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你這樣對我,太讓我失望了。”
“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劉文推着推車進來,“一進來就聽見你們在吵架。
兩人都不言。
劉文嘆口氣,將兩保溫瓶遞給莫庭深,“喏,你要的粥和魚湯,還有這醬菜當下飯菜,給楚丫頭壓壓驚,昨晚嚇壞了吧,現在好些了嗎?”
莫庭深“嗯”了一聲,“燒了一晚上,現在還沒退,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劉文“嘖”了一聲,“怎麼搞成這樣,好好的一個女孩子。”
莫庭深看向文寧,“阿寧,抱歉。”他也沒多說什麼,而後便拎着兩個保溫瓶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便離開了。
“阿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你能跟我說說嘛。”文寧也似乎聽出了一點什麼。
劉文嘆口氣,道:“我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不過我聽圓度的朋友說,那姓盛的傢伙簡直就是禽獸,多喝了幾杯就藉着酒瘋要對那楚丫頭那那什麼,幸好阿深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也知道那小畜生的名聲了,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那被逼死的女模特兒不就是被他給qj的嘛,你也別怪阿深會誤會你,關心則亂,我朋友說那楚丫頭全身是血的被送進醫院的,阿深能這麼冷靜已經不錯了,他爲了保護楚丫頭,不被人***擾,已經故意壓住了消息,沒想到那傢伙竟然藉機這麼囂張。”
文寧聞言,皺眉道:“怎麼會這樣!我都不知道。盛澤那邊的合約,早上就已經送到了我面前,而且那邊也沒有任何不對,我當然覺得這是一次完美的合作,而且昨天根本就不應該是楚念恩去見盛浩的,而且那天拍賣會,莫庭深讓那傢伙顏面掃地,盛浩一定咽不下這口氣的,我怎麼可能再去火上添油?這現在誰不知道,楚念恩是他莫庭深唯一對外承認的女人。盛浩是個小人,他不是莫庭深的對手當然不會放過楚念恩的。我又不是明白這些,而且搞楚念恩,我用得着嗎?”
劉文笑道:“好啦,你呀,我也沒見過你發這麼大脾氣,你不是氣他懷疑你,而是氣他是因爲楚念恩吧。哎,不是我說你,十多年機會無時無刻的放在你面前,結果呢?所以我一直跟你有什麼就該早點說出口,這麼一直拖着,現在怎麼着,他是別人的了。”
文寧聽完,也一下沒了脾氣,最後輕笑了一聲,無奈而又苦澀:“有些話,如果對方不在乎,說了也沒用,如果他在乎,不說他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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