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頭號粉絲

化生課後,同學們扎堆擠出狹窄的門,樂源本想像往常一樣第一個衝出教室,可書銀把她拖在座位上,直到人羣散盡。

“這個地方要這樣鋸,輕一點。”戎濱和師總在房間裡繼續着冰雕作業。

阿萬敲門走進來,“合同放在外屋了。”

“恩,我一會就去看。”

“這是章魚嗎?”阿萬看着師總手下的那個怪物說,師總平時叫他阿萬,這算是長輩叫晚輩的稱呼吧,而且這個阿萬隻穿個襯衫進到他們穿棉衣都覺得冷的地方都沒有表現出絲毫冷的跡象。

“刻的明明是花,怎麼會像章魚?”師總還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

“不擅長就是不擅長,你何必呢。”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可以爲她挑戰不擅長的事,也願意爲她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和實踐。”

一忞剛好過來,“我聽到囉,師總真肉麻,不過要是有人爲我這麼用心,我也非他不嫁啦。”

“那你也說點什麼條件來讓某人實踐吧。”師總趁機爲戎濱製造機會。

“好,這個季度凱琳的一組油畫,叫恩澤,集齊這組收藏怎麼樣?”

“我就知道是這樣。”如他所料,一忞會出這種做不到的難題,敢情又是個玩笑,凱琳可謂是藝術家中的新秀了,每次都是拍賣會上衆人搶奪的目標,且這一季的作品已經炒了很久,比以往更受矚目,戎濱能搶到一幅都算萬幸了。

賽文又來公司找阿萬的時候,阿萬神秘兮兮地說,“我看見琉兒了。”

賽文沒有表現出他想象中的吃驚,反而,“你也看見了?”

“這麼說你早就看見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不能確定那是琉兒,他們都叫那女孩樂源,而且跟琉兒性格大不相同。”

“我寧願相信她是琉兒,無論她是失憶還是假裝我都要讓她回來。”阿萬無比堅定。

書銀作了小半輩子的大小姐,卻在這幾天把一輩子受不完的傷都受了,她的手簡直快要像戴了一層手套一樣,卻還鍥而不捨地拿着菜刀,樂源看的不忍心可怎麼也拗不過她,在這樣的苦肉式練習下,她終於不至將廚房摧毀,菜式也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什麼?跟蹤狂?”柯景恩的豪宅裡,華禹咕咚咕咚喝着茶。

華禹將杯子放下,“沒那麼誇張,只是喜歡跟在我後面,讓我覺得很不方便,所以我來請教你,甩掉這種麻煩的方法。”

“用嚎叫嚇跑她。”柯景恩漫不經心地說。

“不行,她是樂源重要的朋友,要是傷害到她,那鬥牛犬還不撕了我。”

柯景恩依然沒鄭重其事,“不能傷害,那就只好收了她囉。”

“哈?”

“對啊,她跟蹤你的目的就是得到你,得到之後當然就不會做這種事了,要擺脫這樣的跟蹤者,還是和擺脫那些武林人士加以區別爲好。”

華禹摸着下巴邊琢磨邊離開柯家,柯景恩突然拿下剛剛擋住整個臉的報紙,“剛剛有誰來了嗎?是黛西嗎?”

“是華禹,柯董。”

柯景恩下牙牀掉進紅茶杯裡,“什麼!我還沒來得及拿新的制式武器歡迎他怎麼走了!!”

鴿場的訓練結束後,樂源還是被拽到師總的公司,她左躲右避還是和阿萬撞個正着,而且賽文剛好也在,阿萬在兄弟姐妹面前沒有透露,畢竟賽文說的對,這種驚悚的事,還是有確定的答覆比較好。

“我們單獨談談,如果你很坦蕩,就不會拒絕。”阿萬還是站到樂源面前。

“好,去哪兒?”

他們走在公司外的馬路邊,“別告訴我你真的失憶了,我承認以前是我的錯,是我不好,琉兒,我應該相信你的,你懲罰我吧,可是不要以這種方式。”

“你說什麼?”她歪着嘴角。

“我說我願意贖罪,可是有太多事我們都不會忘記,那些東西是永恆的……”他試圖給她最真摯的眼神,可還沒開始,一個拳頭直面而來,正中他的鼻樑。

樂源俯視着他,“永恆個屁,我是樂源,看你那張臉就知道你對跟我長的很像的女孩做了虧心事,這拳既是警告你別再纏着我,也是替跟我長的很像的女孩打的,贈送你一句,永恆那樣珍貴的東西,不會存在於懦弱受傷男女人般細膩的世界裡。”

阿萬這才一臉疑惑地擡起頭,問自己她真的是琉兒嗎?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裡被震痛了,如果她不是,是否還會出現一個真正的琉兒,琉兒真的永遠走了嗎,突然涌現的希望就這樣破裂了嗎,破裂得甚至比上次更徹底。

“也許她真的不是琉兒。”他對賽文說。

“所以我之前纔沒告訴你。”賽文心裡也不是滋味,“這件事還是先別和其他人說了。”

“恩,我會保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樂源的行程被排的滿滿的,除了上課之外,與探險隊同胞們的簡單會合後,又回到樂隊排練室排練新歌。恍惚感覺到身後的窗外有不明生物存在,她回過頭,沒來得及躲起來的神秘黑影害羞地衝他們打了個招呼,排練就這樣被打斷了。

“你是誰呀,外部人員禁止觀望,想看等舉辦live的時候看不就好了嗎?”蕭培培投入的表演被打斷顯得十分不爽。

那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眼淚就這麼輕易地聚集起來,“對不起,其實我是你們的忠實歌迷,我沒想打擾排練的,對不起,我只是……。”

樂源乾脆打開窗戶,“培培讚揚別人的時候也是剛纔那種語氣的,你不用一直道歉啦。”

“沒關係的,其實我是樂源你的歌迷。”

樂源冷不丁地還沒接受,突然轉過頭,“你說什麼!我的!我也有歌迷了?你要進來嗎?”

赫連懊惱地捂着頭,“就算要進來也應該開門而不是窗戶吧。”

那女孩竟完全沒聽見赫連的話而擡起冒着星星的眼睛,“真的可以嗎?”

“當然囉。”樂源伸出手,示意準備幫助她從窗戶跳進來。

蕭培培兩排白牙支出老遠,“誰讓你擅自做主了!”

赫連變身母恐龍旁邊的公恐龍,“至少應該從門進來吧!”

樂源將女孩拉進來,回頭看着兩個下巴着地的恐龍,“哇,夫妻相太明顯了。”

女孩跟着笑笑。

“你叫什麼?”

“叫我尋藝好了。”

“你有男朋友了嗎?”

女孩一愣,“有……有了……”

“那豈不像偷情一樣。”

樂隊其他三人差點暈倒,尋藝反而兩眼放光,“我不是在做夢吧,從來沒想過你們會這麼好!”

樂源像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同樣雙眼璀璨,“好的是你吧!你一定是我本季度的安慰獎!”

蕭培培舉着麥克風喊話道,“鍵盤手!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樂源要去上場打拳王爭霸一樣鬥志滿滿地燃燒起來,“當然!尋藝,這首歌還沒有公開唱過哦,你就來當我們第一個聽衆吧!”

排練過後,培培倒在沙發上享受起熱牛奶,等待夜幕帶着她的豪華轎車而來。而樂源卻又穿上輪滑鞋,尋藝還圍在她身邊,“樂源,你什麼時候會唱歌呢?”

這話進了蕭培培的耳朵裡,倒黴的便是她的食道,那口熱牛奶差點直接把她嗆死,樂源感覺到初夏背後的寒意,“我在酒吧賣唱啊,如果想聽的話……對了,你應該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吧。”

尋藝有些驚喜又倔強地握緊拳頭,“我會的!真的會去的!”

那天晚上,尋藝真的去了眩暈酒吧,用比赫連更加愛慕的神情聆聽了樂源的聲音,而樂源也唱的格外賣力,她原以爲這世界上,沒有人有義務無條件對你表達欣賞和關注,可這女孩卻真的不求回報,也許,她應該改變固有的執念,偶爾也接受別人的愛意,因爲也許,在這個過程中,她們都已經得到了回報。

“大哥,你的臉怎麼了?”凡舞看見阿萬坐在沙發裡埋着頭,這眼神多麼熟悉,她似乎有所預見地問。

他擡起頭,“撞的。”

“真的嗎,就算是真的,什麼事能讓你分心到撞傷頭?”

凡舞很擅長察言觀色,他一直這麼覺得,“你是最愛她的人,也許你有權知道,是琉兒,死去的琉兒狠狠打了我一拳。”他的話帶着無限的憂傷,一提起琉兒就是這樣,不過聽說樂源的事她也着實嚇了一跳,但最後還是靜靜冷靜下來,走進房間拿出一直由她保管的平陽燕落呆呆地看。

剛剛一直躲在門後偷聽差點昏厥的玖兒衝進來,“你相信嗎?她真的沒死嗎?還是……有鬼?”玖兒顯然是有些害怕。

凡舞目光呆滯,“有什麼狗屁鬼,不過她是不是活着,我要親自見了才能知道。”

“見她?不,我不敢。”

凡舞雙手輕輕搭在玖兒的肩膀上,“你說,難道被打敗的是我們嗎?”

“什麼?”

“從小到大,我一直只想把她趕走,凡是她的東西我都要搶走,搶不走就毀掉,可當知道大哥喜歡她……你說他到底喜歡琉兒什麼?琉兒死的時候我竟然並不高興,爲什麼她總能給我別人給不了的失落和挫敗感呢,兩年了,大哥忘不了,我又何嘗能忘,輸了的是我嗎?”

玖兒一個勁兒地搖頭,“我不知道,總之我不想再見到她。”

凡舞一直盯着劍譜,平陽燕落的最後一頁,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鴿場依舊陽光明媚,白鴿的羽毛都被晃得亮堂堂的,樂源因爲樂團的排練沒有來,書銀遞上便當,華禹這才發現她纏滿繃帶的手,“你受傷了?”

書銀心中暗自竊喜,“我做菜不小心傷的。”他有點關心自己呢,一陣僵硬的安靜,平時有他在的地方絕不會冷場的,可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下意識地向樂源常在的位置望去,又像躲避幻覺一樣移開目光,我是怎麼了,他想,那傢伙怎麼回事,在的時候明明也沒覺得有什麼重要,可一離開又像少了很大一塊似的,難道我真的是白癡?不,是她體積大,一定是這樣。

“尋藝!”樂源衝着窗外的神秘黑影(雖然已經不神秘了)喊道。

尋藝眼中含淚,“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當然啦,你是我的頭號粉絲嘛!”說着又將尋藝從窗戶拉進排練室。

喬莉塔都忍不住吐槽了,“樂源你剛剛是自爆出自己沒有粉絲嗎!”

蕭培培眼睛眯成兩條線,“還真是輕浮。”

赫連大喊道,“至少讓人從門進來吧!”

戎濱這幾天可說是含辛茹苦,蠟炬成灰了,他將師總的最後成品放進大箱子裡,準備運往指定地點,他們快速地打包,華禹,書銀已和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的樂源在樓下會和,大家準備共同護送本次活動最重要的道具到駱駝和一忞所在的目的地。

年輕的男男女女們一路上有說有笑,距離不是很遠,他們步行也樂在其中,師總當然留在公司不可能一同護駕,他們便自認爲責任重大,好像這就是人家一輩子的幸福一樣。

“琉兒。”一個輕柔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這簡直就是帶給樂源不幸的咒語,樂源愣了一下,緊接着有人撥過她的肩膀,凡舞萬分激動,眼淚開始打轉。

“我都說了我不是……”樂源還沒說完,凡舞便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可惡!”

“可惡,琉兒你實在太可惡了,竟然什麼都放棄了,你知道我們的心情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着,她拍打着樂源的肩膀,然後推了一下……

這看似輕輕的一推,竟讓女大力水手向後倒去,直衝大冰雕的盒子,戎濱和書銀瞪大眼睛,但身體跟不上眼神,只是漫無目的地伸出手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了,最後一刻,樂源撞在華禹懷裡,身上還帶着排練留下的房間裡的檸檬香薰味道。

凡舞儘管極力掩飾,但仍暴露出片刻的思考,華禹的反應超出他們的想象,然而凡舞的力量也超出他們的想象。

“你是誰呀?”戎濱走上前去,“雖然長得像,但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凡舞!”書銀嚇了凡舞一跳,“你怎麼會在這?她是樂源,不是琉兒。”

凡舞此刻是真的暈頭轉向,這不是從小學到高中都和她同班的蔣書銀嗎,她當初在班裡好像不是凡舞派的,不過“樂源”身邊的這夥人看上去都不好惹,於是她想先走爲上,她演了場極短的戲,很無法接受地跑開了。

樂源狠狠咬着牙,“這次看在書銀的面子上,如果有下一次,誰也別攔我。”

“你沒事吧。”華禹問。

“我能有什麼事!”她忍着熱辣辣的肩膀向前邁着大步。

他們將冰雕作品和製冷器放在儲物室裡,現場也裝修得差不多了,除了樂源和華禹的三人都爲自己負責的部分收功而慶幸,書銀卻希望有更多更多的時間,樂源又何嘗不是呢。

“華禹,這道題可以給我講講嗎?”班裡的乖乖女舉着書湊到華禹身邊。

“好啊。”他拿起筆畫起圖,好像對旁邊女孩撲通亂跳的心臟渾然不覺似的,“就是這樣了。”

“少獻殷勤了,別把人家帶壞了。”班長舒媛大叫道。

“野蠻人,我可是正經的好學生好嗎。”

“少來!別以爲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考試成績真的只是因爲頭腦好,你每天都偷偷在家熬夜讀書吧!是吧!爲的就是在學校對着無知小女生耍酷吧!是吧!”她雙手叉腰,將頭伸到他面前,一臉挑釁的表情帶着醋味。

乖乖女能讀懂班長的表情,連忙不好意思地收拾本和筆,“我都懂了,我先走了,你們聊。”

華禹視若無睹地收拾書和筆,雖然只有一本書和一支筆,“我也走了,隊裡還有事,拜拜。”他一溜煙跑了。

“趕快離開我的視線吧,都侮辱我眼睛了!”她昂起頭。

門關上的聲音很重,她的頭像被誰很拍了一下似的垂了下來,教室裡只剩下她自己,他真的走了,她獨自擦着黑板,擦掉他上課時在黑板上演示時寫下的字。

“真不明白,真不明白啊,那種整天像個沒睡醒的廢物一樣的傢伙,爲什麼會吸引那麼多人圍着轉呢。”她自言自語。……

“哈?第一名又是那傢伙!怎麼可能!”當時大一的下半學期成績單發下來,系裡的第一名又是華禹,身爲班長,雖然是富家女平時卻也有認真看書的舒媛極其糾結地看着那個整天除了睡覺就是發呆的傢伙。要光是自己輸給那傢伙就算了,連那個以唸書爲樂趣的乖乖女也敗下陣來就太不尋常了。那傢伙起身了,他出去了!

她跟上去,華禹的腦袋漫不經心地晃動着,眼睛如同往常一樣給人沒有完全睜開的感覺,就這樣晃晃悠悠地竟然走進圖書館去了!他果然是偷偷摸摸用功,真是幼稚,她跟進去,只見他搬了將近一人高的一摞書找到個座位坐下來,僅用兩秒就翻完了一本,然後,一本接着一本。舒媛驚呆了,難道他這樣就看完了這些書?不可能吧!

“那本書……同學,可以借我看一下嗎?”他衝坐在旁邊的乖乖女說。

乖乖女點了點頭,他依然快速翻了一遍,搖了搖頭,“還你,謝了。”

“就是她啊,那個女的?”幾個男生在附近嘀咕起來。

“沒錯,她老爹生意不順,找我爸融資,竟然想以聯姻爲條件,我一聽,趕緊求我爸答應投資了。”

“什麼?爲什麼,難道你喜歡她?”一個男生指着華禹身邊的乖乖女。

“投資條件當然是,讓他老爸永遠也不要想把女兒嫁給我啦,只要到圖書館就能找到的傢伙,天吶,饒了我吧。”

“如何通過狗的大便確定健康狀況,健康的顏色應該是,哦,下一頁。”分貝有些大的朗讀和自言自語傳進那幾個男生的耳朵,舒媛頭上的豎線也跟着掉了一地。

“喂,在圖書館不要大聲喧譁啊,白癡,說什麼狗大便,打擾到一直學習還考不過你的勵志女了知道嗎?”那個帶頭的男生湊過來。

“哇,什麼,什麼味道?”華禹拼命扇風,並試圖躲開那個男生,“難道你吃了那種東西,你真的吃了那種東西,你的顏色看起來不太健康啊!”

“什麼!”旁邊幾個同學也笑了出來,那名男生氣得舉起拳頭揮過來,華禹一躲,那一拳實惠地鑿在了書架上,伴隨着喊疼的聲音,一個個書架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相繼倒塌,舒媛看着這壯觀的景象,卻沒注意到最後一個書架將要砸死的正是她自己。

“啊!小心!”乖乖女喊出來的時候舒媛才注意到頭和鐵架子近在咫尺,正當她倒在地上捂着頭髮出生命最後的怒吼之時,什麼東西別住了書架的身體,書下雨一樣砸下來,可是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友善的碰撞。她睜開緊閉的眼睛,那個扛住了多米諾書架最後一張牌並擋下書籍攻擊的黑影,“華禹!”

伴隨着一聲悶吼,華禹慢慢爆着肌肉站直身體,他背上的書架就如同倒下時那般一下子依靠着不知哪來的力量和裙帶關係一下子復歸原位。

“喂,那小子,肇事者可是你啊,至少跟我們一起把書擺回去吧。”這個被書砸的滿頭包的高大男生就差挖挖鼻孔來顯示他的吊兒郎當了。

最終……“爲什麼連我也要幫忙做這種事啊!”舒媛一邊撿起地上的書放回書架一邊抱怨。

華禹轉過那對不聚焦的眼睛,“那你爲什麼跟蹤我,難道暗戀我?”

“纔不是呢!”舒媛跳着腳。

“嘿嘿,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考第一名,完全是因爲頭腦好而已。”他怎麼會知道,我想問的問題!舒媛心想。

“真羨慕呢。”旁邊的乖乖女一邊撿起書一邊陰鬱地說,“其實那男生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只喜歡唸書,可是卻真的很笨,那些題目,無論算多少次也算不對,凡是有邏輯的都不得要領,記憶力也差得要命,可是除了唸書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想,還能幹些什麼。”

“這樣只會固步自封的,很多題目都不是自己鑽牛角尖就能解出來,解不出來或記不住的時候,也可以問問別人,人類說到底還是羣居動物,牛頓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這跟笨和聰明無關,唸書不是抱着書本念文字,人生不是人生下下一代就算完滿啊,如果有需要,隨時都可以來問我啊。”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像哲人一般。

舒媛看着他,這傢伙也有感性的一面啊,形象好像有些改變了呢。

華禹突然盯着地上的某一本書,“這本好像之前也借過。”他撿起那本書,快速翻了一遍,在中間某一頁突然停下,取出那張百元鈔票露出如願以償的表情,“找到了!”

舒媛險些趴在地上,暗自嘀咕,我收回剛纔的想法。

“我真的可以嗎?”

“你有病吧,這也算個事啊?”華禹的眼光依然沒從鈔票上轉移開來,“託你的福,找到之前夾在書裡的重要物品了,算是回答你問題的酬勞吧,要知道,我可是從來不做沒有酬勞的工作呦!”

說謊!舒媛頭轉向另一邊,咦,怎麼還有一個人在幫忙搬書,那個女生,是鄰班的,好像叫……蔣書銀,等一下,她在看誰,難道……跟蹤狂!華禹這種傢伙竟然有跟蹤狂! шωш ◆тTk an ◆¢ o

不過,有華禹助陣的社團在各級比賽中都取得了相當好的成績呢,舒媛擦着黑板又回憶起那傢伙訓練和比賽時總是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搞成重傷的場景,那傢伙的人生真的像狗大便一樣無厘頭啊,爲什麼那種從不正眼看世界的人,會被風吹下來的廣告板砸到的人,走路時可能摔的血流不止打架卻不受傷的人,還會顏色健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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