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多的時間,他們各司其職,全力探查水澗下的異常,每個人都遇到了危險,魂力的消耗也極大,地階的魂石都消耗了不少。但找到現在,毫無收穫,相反,衛言忌還受了重傷。
甄老的要求合乎情理,白玉進點頭表示支持。
因爲,白玉進也神魂疲憊了。
他連續六天沒休息,接連戰鬥了好幾場,剛想歇會,就用了近半個時辰的秘法趕路,到最後,精神力全出爲衛言忌療傷,所以現在,他也是到了生理的極限,需要休息,否則會影響魂海傷勢。
東方恪朝着吳越看去,但後者搖了搖頭,示意入口沒找到,不能半途而廢。
看了眼灰暗的天空,東方恪眉頭微皺道:“諸位,等其他人來了,我們再商議這件事,現在各位都累了,先休息一下。”
有高手在身旁,白玉進總算可以釋魂,先散去精神力,接着整個人找了個角落躺了下去,抱着弒舞,閉目養神。
甄濟士和琅遲也不言語,各自找了塊荒石坐下,等待其他人到來。
這段時間,白玉進太舒服了,有人守着,他自然樂得安心小睡了會。
衆人分佈範圍太廣,直到三個時辰後,所有人才重新聚在了一起。
白玉進這邊有趙銳、衛言忌、甄濟士和林瑜巖。
琅遲那邊有翟聖陽、宮莫邪、閻攸。
加上東方恪和吳越,一共才十一人。
衛言忌仍沒有甦醒,這麼重的傷,沒個兩三天根本醒不了。
起身,白玉進打了個哈欠,睡得正香,但沒辦法,所有人都來了,正事要緊。
東方恪掃過衆人,但衆人都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
有些失望,但確實,現在離七日之期不過只有幾個時辰罷了,所有人都疲憊到極點,再探下去,他和吳越可以再堅持數天,但其他人恐怕就很難。
但讓東方恪做出最後決定的是兩個時辰前,他的一塊魂令中有一根紅色的絲線亮起,而這,意味着宗門有重要的事找他。
無疑,能夠發出這道訊息的人就是遠在東荒城的聶天河。
這麼說來,那些人來了。
沒再考慮,東方恪一如已往面色冷靜道:“諸位不必泄氣,此行雖沒找到墓葬入口,但這崖底我們已經探查詳細,也算是不虛此行。現在,所有人,返回東荒城,之後再有行動,我會通知各位。”
凌風劍翼鳥在東荒之地明顯神色不佳,連續六天不吃對於它們來說不是難事,但東荒的水確實讓它們感到難受,魂力稀薄下,兩隻鳥都無精打采的,失去了來時的凌厲之意。
難怪是七天爲期,恐怕不單單是考慮他們這些人,還考慮到了這鳥的飛行能力。
還是東方恪和吳越兩人分別駕御一隻凌風劍翼鳥,巨大的鳥身很快朝着一個方向飛去,但速度卻比來時慢了不少。
鳥體巨大,每個人躺下都有多餘的空間,白玉進找了個靠近鳥尾的地方,躺了下來,閉上雙眼,開始睡覺。
有這等強者在身旁,他自然放心得很。
只是,剛躺下,就傳來林老的詢問:“玉進,衛言忌是怎麼受的傷,你知道嗎?”
白玉進立馬回道:“林老,您別站着了,坐下來歇會。言忌統領受傷的事,他沒和我細說,只是說他被大量的荒獸偷襲,力戰不敵,重傷之下,才求助我的。”
林瑜巖很快聯想到什麼,發問道: "玉進,你說言忌出事的地方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墓葬入口?”
白玉進心中早就確定,衛言忌出事的地方正是東方恪要找的入口。但一來衆人狀態不佳,再去冒險肯定危險重重,他們的魂境可比不上東方恪,到時候出了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第二,就是衛言忌確實需要靜養,東荒這樣的環境顯然不合適。
第三就是,在這裡他們沒有講價的餘地,但回到了東荒城,他們就有機會開口。白玉進心想,這也許是衛言忌沒把魂訊傳給其他人,而是想借他之手將所有人召集起來的原因吧。
對於林老的詢問,白玉進說道:”林老,等回了東荒,言忌統領醒了,您再問他吧,我這裡有些猜測,但現在確實不好和您說。”
聽言,林瑜巖沉思片刻後,回道:“好。玉進,你先休息。”
睡了整整一天,白玉進才睜眼,沒有意外,他還在趕路中。
白玉進很是好奇東方恪是怎麼在東荒這樣的環境中找明方向的,但他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乾脆起身走到鳥背的一側,再次嘗試將精神力停滯在空中。
不到百息,他發現,他先前遺留的精神力不是因爲距離太遠而感知不到,而是它已經被東荒變化無常的環境破壞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留下標記,不被磨去?
其實,白玉進想要在東荒不迷路,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他的陣魂恢復了,以陣魂作爲引路標記,自然可以保證方向。
但很明顯東方恪不是用這樣的方式,他所掌握的力量中,肯定有白玉進不知道的東西。
但這胖老頭賊得很,白玉進問了,他也不回。
強者啊。
白玉進不去琢磨這標記的事了,直接坐下身子,開始淬鍊魂力,凝聚魂海魄力。
先前的幾場戰鬥差點牽動了他的魂傷,主要是精神力耗費太多,魂海中已經凝聚的魄還好他沒動用,要不然魂海的負擔太大,他的努力將會白費。
去時氣勢洶洶,回去時凌風劍翼鳥就有點力不從心,足足花了三天多的時間,才撲扇着疲憊的翅膀落在東荒城外。
一來一去,十幾天過去了。
衆人落地後,傷員自然交給白玉進來背,側立一旁,白玉進等東方恪他們先行後,纔跟在後面。
剛看到東荒城,白玉進直接傻眼了,這還是東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