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陣靈彷彿知道白玉進會這麼問,一聲悲涼地說道:“這裡是原暴族血淵石脈的礦地,血淵石是形成於純血之地的一種天地魂石,它魂不受限制,無論多遠都可用它相聯,除此之外,它遇血強三分,而血脈之力越強,用它鑄就的魂兵威力也越強,也正因爲此萬族都曾與暴族往來,只不過當初事出所以暴族血淵戰界慘遭洗劫。”

白玉進沒想到暴族還有這麼個寶地,那他也得找尋點這種魂石纔不枉費走這一遭,於是立馬回道:“陣靈前輩,我打算留在這裡尋求一線機緣,您是此陣陣靈必定知曉此間發生的一切,既然萬年來有人族走出去過,我想我也可以,如果這一切都是永劫帝君當初佈下的試煉,我就更沒有資格此時退去。”

陣靈平靜道:“隨你,但你要知道你的選擇過後我不會出手相助,哪怕你已經得到了帝陣圖。最後提醒你,這裡的危險非比尋常曾有聖者隕落,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白玉進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心中再次思索道:“如果現在放棄出去後只怕會被那人堵住,到時候對面人多又在禁地交戰,我沒援手,必輸無疑。而這片天地雖危險但觀之未必如陣靈所說的那麼恐怖,只怕這陣靈多在詐我讓我心生膽怯之意,萬年來進入此處的人馬中一定有九魂極劍宗的人,以那時他們的實力來算,我差得也不是天壤之別,他們能夠出去,我只要小心謹慎一點應該也可以出去。”

白玉進思慮得出的結論是這地方可以闖,當即道:“謝前輩提醒,我意已決。”

白玉進說話後,他的魂海中那道侵入的聲音消失了。

對視着懷中的弒舞,白玉進一笑道:“阿舞,我們走吧。”

白玉進尋了一處稍矮的斷壁處駐留了下來,飛在天上到底太過顯眼而且這些骨架有的就飄在天上,盲目相遇,白玉進也不知道他能否打得過,低調行事總是沒錯。

每到一處新的環境中,最先要考慮的就是這片天地的魂力如何,白玉進發現這裡的魂力沒有東荒地底那種蝕魂感但天地間充斥着一股暴躁灼熱的燒焦感,這魂力剛一被白玉進吸取煉化就在魂脈中自行耗散完畢,也就是這種魂力非常難以被煉化吸收。

“明明魂力不駁雜但卻很難吸取。”白玉進對這種魂力無可奈何。

整頓一下他魂戒中的材料,白玉進發現到現在他算是收穫不少,但戰鬥耗損的東西也多。

他在保護東方恪命隕渡劫時,吃了那顆戰鬥古丹,現在手裡只剩下顆丹心,丹藥魂力被他浪費得太多,除開這個,他這些年在星雲關得到的一百多顆地階魂晶由於東荒蝕魂的環境加上強行吸取煉化現在被耗盡,而之前在丹盟分會交易來的魄元果和築魂丹也被療傷耗盡,另外,他的底牌魂陣被用來逃命,得到的魂刃又被桃胄搶走,加上寒鋒早已兵解,這次東荒之行到現在,他的損失不可謂不大。

但看到了他所得的材料後,白玉進雙眼神色變得欣喜起來,除了他原本就有的天材地寶,他的魂戒空間的左下角此時正放着一堆的魂材和魂晶,而最中間是一顆碩大的魂釘和一塊金色的魂源,右邊則有一塊千年母蟲的金甲和一個硬邦邦的蟲繭,這些材料的品級都不凡,白玉進正是有想鍛造他本名魂兵的想法,如今他的精神力歷經雷霆而不滅,魂火也在滅殺金蟲中變得強壯,現在煉製魂兵的材料他不缺,而魂力的來源也不缺,加上他的陣魂解封,正是煉器的好時機。

只是看着他只完成了胸甲部分的白色魂鎧後,白玉進收了收他的衝動,不管怎麼說他要先把琉璃緋月的魂鎧煉製出來。

白玉進現在煉製顯然不合時宜,當務之急是去找尋血淵石。

白玉進之所以心動留在這裡就是因爲這東西,血淵石如果真的如陣靈所說的有血脈強化的能力,白玉進將要用它來作爲煉製本名魂兵的輔材。

到這時白玉進對他的下一杆槍已經有了雛形,槍身他選擇用那金色魂蟲的甲殼再配上風雷竹的竹心,依舊七分剛三分柔只是這次內含雷霆之力,而槍頭他打算用那顆魂釘的材料,一顆歷經十萬年蝕魂都沒有消亡的魂材用在最鋒利的槍尖再合適不過。當然,如果他能找到血淵石做輔材,用魔血浸槍,爲整杆槍添上血脈之力,就更加完美了,至於最後只要他刻陣銘文在槍的表面,那這杆槍就算成品。

有些期待他能否找到血淵石,白玉進和坐在他肩頭的弒舞開始走出這斷壁,開始找尋起來。

大量的骨架行走在這片天地,白玉進根本避無可避,不知道這被打落的一界之地有多大,白玉進選擇緩慢行走,同時精神力外放護住他和弒舞,這樣慢是慢一點,但隱蔽性高得多。

行走在這些骨架中,白玉進沒敢用魂力和精神力試探它們,混在其中彷彿他也是個骨架一樣,就漫無目的地走着。走了有幾百息,白玉進發現這裡的骨架壓根就不會攻擊他,它們如同剝去了靈魂的傀儡根本沒有自身的智慧,白玉進心中稍感輕鬆,這樣看來他的行動不會舉步維艱。

“那陣靈說這地方危險?危險在哪裡?”白玉進思索過後不得其解,以他的眼光來看,目前還未遇到什麼讓他感到危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