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蠻雪軍的獨門武學,驚天霸豔一擊,可是據說他現在施展這招還不是很成熟,難道他要拼命一搏嗎?”
所有人都能看到,銀亮的光芒將橙色的光圈籠罩了,蠻雪軍的身影消失不見。
器破天一直都在高度關注着蠻雪軍,看到他的變化,並且他身邊的強大氣勢,器破天就已經知道,雖然不清楚蠻雪軍將要施展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招,但是他知道,蠻雪軍的這一攻擊絕對令人不容小視。
“嗡!”
銀亮的光芒中傳出了高大的響聲,整個空間都被這種響聲覆蓋了,甚至有一種無形的看不見的能量將器破天籠罩在裡面,隨着空中的這種響聲,器破天感覺身上好像被什麼攻擊了一樣。
而且這種攻擊還是全方位覆蓋性的攻擊,器破天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
“嗤!”
一道銀亮的光芒沖天而起,眨眼就消失在天邊。
器破天強忍着身上的疼痛,他狠狠的在大地上踏了一腳,很明顯有一道能量隨着他大腳的踏下散發了出去,直直的順着地面來到包圍蠻雪軍銀亮光芒的地面。
“嗵嗵嗵……”
銀亮光芒之內接連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甚至有灰塵與塵土炸出了光芒之外,裡面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地面的爆炸對蠻雪軍沒有造成一點傷害。
器破天的心突然一緊,雖然說撼地裂這種低階武學對蠻雪軍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在現在,蠻雪軍身上已經遭受了很大的創傷,他已經是一個重傷之人,況且就算是現在他處於巔峰時刻,若是毫無防備的遭受器破天如此一擊,他也會多多少少受到一定的傷害,何況現在已經重傷的蠻雪軍。
器破天幾乎已經可以斷定,蠻雪軍現在已經不在銀亮的光芒之內,或許剛剛沖天而起,消失在天邊的那道銀亮光芒就是蠻雪軍本人。
“嗤!”
但是就在器破天心情緊張起來的時候,他看到銀亮的光芒之內又衝出來一道銀亮的光芒,看樣子是一把長槍的模樣,但是卻被光芒完全籠罩看不清它的廬山真面目。
器破天不敢小視這道攻擊,他瞬間對着衝來的攻擊擊出了幾百道指勁攻擊,只是三四百道的指勁攻擊卻無法將銀亮光芒的腳步阻止下來,只是將籠罩的光芒擊去了不少。
器破天終於看清了攻擊過來的東西,這確實是蠻雪軍的那把銀亮長槍,可是器破天卻在疑惑現在蠻雪軍的真身到底在什麼地方。
像是瞬移一樣,器破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可是,長槍像是有靈性一樣,隨着器破天的身影不離不棄的追逐了起來。
意識到躲不過這道攻擊後,器破天終於要直接面對它,他的身影瞬間分成兩道,兩個一模一樣的器破天毫無懼意的面對着這把長槍。
其中的一個器破天眼中顯現出了決絕而又決然的眼神,他有些悲痛的看着眼前向他衝過來的長槍,似乎他是在悲痛的看着這個世界一樣,充滿絕然的身影向前推出了一掌。
長槍在器破天的面前終於靜止了下來,槍頭與器破天的右掌緊緊地貼在一起,整把槍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固定在空中一樣,一動不動,卻還散發一股勇往無前的氣勢。
槍身前的器破天突然像是玻璃一樣碎裂了,器破天身上的碎塊像是掉在了地上,但是卻沒有任何蹤跡。
當器破天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後,銀亮長槍還是固定在半空中一動不動,槍頭前似乎什麼都不存在,就連器破天的身影也不曾存在過一樣。
在距離這裡一步之遙的另外一個器破天像是有些兔死狐悲一樣,他的臉上露出了悲傷之色,但卻始終關注着其他地方,他害怕躲在暗處的蠻雪軍會突然出現給他致命一擊。
因爲到現在,器破天都沒有看到蠻雪軍的身影,他不知道蠻雪軍在哪裡,但是他能肯定蠻雪軍早就已經不在那個銀亮光芒之內了。
“呼!”
似乎有破風之聲傳來,並且是從器破天的頭頂傳來的。
器破天的雙手迅速的變化,他連擡頭的機會都沒有。
遙遠的天空中蠻雪軍像是一顆導彈一樣,瞬間出現在器破天的頭頂,猛烈的向器破天衝擊而來。
無數觀看着這一幕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清靈兒的臉色極度慘白,她的一隻拳頭緊緊地握住,甚至在不經意間她的另外一手拉住了冷雪雁的小手,可是兩人卻都沒有注意到。因爲在這個時候,兩人的眼神與兩人的心都緊緊地盯着同一個地方,她們已經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全神貫注的看着器破天。
邪雲天的雙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他現在幾乎想要立馬飛到器破天的面前替他當下這一擊,但是他卻一動不動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連眼神都無法動一下。
在這個時候,幾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神鼎強者動了,他們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人羣中。
而此時,器破天突然從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一個血掌,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血色的手掌拖着一本血色的書籍。
濃濃的血腥的味道瞬間傳了出來,從半空中衝下來的蠻雪軍與拖着血色書籍的血掌猛烈相撞,沒有任何能量散發,也沒有任何漣漪的波動,兩者僅僅只是短暫的相持。
血色書籍被遠遠的打了出去,而蠻雪軍衝破了血掌,並且直接衝到了地面之中,大地沒有任何的震動,他就像是直接穿進了一個爲他量身打造的地洞之中一樣,沒有絲毫能量散逸也沒有任何響聲,有的只是破風之聲。
而與此同時,就在蠻雪軍的身體衝到地面一半的時候,幾個中年人的身影突然出現,一個人一把抱住了蠻雪軍的雙腿,他一把就將快速衝下地面的蠻雪軍從土地中拔了出來。
中年人沒有絲毫停留,他直接抱着蠻雪軍的身影瞬間消失,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離開了這裡。
再從剛剛蠻雪軍鑽進大地的那個地方看去,一個黑漆漆的深洞出現在眼前,雖然蠻雪軍並沒有徹底衝進地面之中,但是他前衝的能量已經直接將地面竄出了一個深深的地洞,深到看不見洞底。
“器破天呢?”
留在此地的幾個中年人面面相覷,他們居然沒有看見器破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青靈兒直接拉着冷雪雁的小手向此地跑來,在她的眼中已經滿眼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
而也正在這個時候,冷雪雁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青靈兒拉住了,她竟沒有做出任何放抗,甚至一直被青靈兒拉着走,她也沒有絲毫要掙開的意思,她的眼神也在這個時候像是定住了一樣,不會動了。
邪雲天也馬上衝到了兩人最後大戰的地方,可是他們依然什麼都沒有看見,衆人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器破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看着地面上突然出現的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很多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快看,那裡有一個人!”
正在所有人都焦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此時大家才發現,遠處的地面上躺着一個人,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並且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氣息,好像是一個已經死亡的人一樣。
“快,是器破天!”
幾個中年人率先出現在遠處,他們確實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是器破天,只是他身上沒有任何氣息,已經與死人無異。
“沒有呼吸,沒有脈動,沒有心跳,沒有鼎脈波動。”
一箇中年人的手抓着器破天的手,他臉色凝重的說道,他的每一句話都好像給衆人帶來了一個噩耗。
“快,把他帶到丹室!”
藥臣的聲音突然從人羣中傳來,幾個中年人抱着器破天的身體直接衝進了丹臣與藥臣的府邸,很多想要衝進府邸的人被攔在了門外,就連邪雲天清靈兒與冷雪雁也被攔在門外,沒有辦法進去。
雖然他們都很焦急器破天的情況,並且邪雲天曾經還經常出入這裡,可是現在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辦法衝進去,因爲只要有一個缺口出現,必定會被這裡大量的人潮擠開更大的缺口,讓他們衝進去。
也許大部分人都是在關注器破天的安危,可是這裡面也不乏一些居心叵測之人,他們不敢讓大量的人衝進府邸之中,只能將他們全部都阻擋在外了。
人羣之外,揹負着大鐵刀的人也露出了極度緊張的神色,只是他沒有向人潮中擠去,只是在人潮之外不斷的張望。
整整一天的時間,在這個府邸外都有大量的人潮不肯離去,邪雲天與清靈兒冷雪雁幾個人一直都在門口心情緊張的向府邸內張望而去,只是他們無法看到器破天,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抱着器破天進去的是五個中年人, 而隨之進去的就是丹臣與藥臣兩個人,另外兩個中年人急匆匆的向着清風古院的方向趕去,他們還在擔心蠻雪軍的情況。
夜色即將黑下來的時候,這裡的人潮才慢慢的離開了,最後只留下啦一個揹負着大鐵刀的人,最後在這裡張望了一眼之後也離開了。
而在其他人離開的時候,清靈兒、邪雲天還有冷雪雁終於踏進了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