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碗粥還有一個這麼特別的名字,看來我和雪兒口福不淺,你們就不用想了,剩下的粥全都已經到了我的肚子裡了,除非你們將我的肚子刨開,否則你們是喝不到這麼美味的粥了。”
器破天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他微笑着說道,終於打破了現場的尷尬局面。
在院子中共有十一個人,蠻雪軍自從回到清風古院中就一直昏睡不醒,直到現在都沒有甦醒的跡象。
如果不是有藥臣和丹臣這兩個丹師與藥師的話,衆人就要爲蠻雪軍擔憂了,害怕他會久睡不醒。
隨着器破天玩笑般的話語,成功的轉移了話題,雖然蠻雪兒與白彤雨的神色還是有些尷尬的樣子,但是現場的氣氛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你們前幾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什麼人在追殺你們?”白彤雨好奇的大眼看向身邊的十個人,她很想知道衆人爲什麼會遭到追殺。
按理來說,他們十一個人都是九鼎神州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不說他們的實力,光是他們身後的勢力就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所以白彤雨相信,敢將他們打成重傷甚至危及生命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很容易讓人有很多聯想,白彤雨由此想到了自己的家族,所以她異常渴望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敢追殺蠻荒神州上的十一個鼎鼎有名的年輕天才。
“如果我們知道是什麼人追殺我們的話,現在那些人也該消失在蠻荒神州上了。”丹洪天說道。
他的確有說這句話的底氣,在蠻荒神州上,三絕丹派丹家是三大頂尖勢力之一,雖然蠻荒神州上的執政者是蠻氏家族,但是丹家在九鼎神州上的影響力與勢力絕對不會比蠻氏家族弱一絲一毫。
“既然是這樣,他們又爲什麼要追殺你們呢,看起來好像要對你們斬盡殺絕的樣子,我可想不到在蠻荒神州上什麼勢力有這麼大的膽量。”
白彤雨仰着頭陷入了沉思,她的確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到底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敢在蠻荒神州上對蠻荒神州上的三大頂尖勢力的衆多年輕天才動手,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不僅僅是得罪了一個強大的勢力,他得罪的是整個蠻荒神州,除非這個人擁有和蠻荒神州一樣的強大實力,否則一般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膽量。
“我們也正是想不明白這件事,我們懷疑……”丹洪天遲疑了一下,她看着白彤雨清純美麗的模樣,沒有繼續說下去。
“懷疑什麼?”丹洪天的遲疑讓白彤雨更加對此事關心起來,她靠近丹洪天的身邊急切的詢問着。
“我們懷疑,他們並不是蠻荒神州的人!”
“而且極有可能是八大神宗的人!”丹洪楓補充道。
其實,清風古城的人都早已經知道了,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的確不是蠻荒神州上的人,因爲城主府已經將這一消息公佈到了真各個清風古城之中。
並且,除了清風古城的城主府以外,沒有人知道,那些身着汗火羅甲的人在追殺什麼人,因爲他們根本沒有看到那場戰鬥。
白彤雨的雙眼間還是有很多疑問,只是她適可而止沒有繼續追問,不過所有人都看到在她的眼中藏着東西,只是她不曾說出來罷了。
衆人陷入了沉默,現場安靜了起來。
器破天輕輕的移動着身體,然而他剛剛一動卻感覺身體一軟腦海中一片空白,若非及時扶住身邊的石桌的話,他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了。
衆人將急切的目光看向器破天,向他詢問,蠻雪兒第一時間關心的扶住了器破天,她並不知道在器破天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蠻雪兒將器破天扶到石凳上坐了下來,看着突然間竟然滿頭大汗的器破天,十幾道目光中顯示着關切的意味,尤其是蠻雪兒真的害怕器破天出了什麼事。
“不會是那碗擇婿粥有毒吧!” 和雲楓隨意的說了一句,他成功的召來了白彤雨的白眼。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和雪兒怎麼沒有事?”
“或者,擇婿粥只對男人有反應呢?”
“那最好我現在就把你毒死!”
和雲楓和白彤雨鬥起了嘴,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
“你怎麼樣了?”蠻雪兒關切的問道。
看着器破天滿頭冷汗,虛弱無力的坐在石凳上,很多人的確爲他擔心,只是他擺擺手開口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感覺到渾身無力,或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大家了。”
衆人將目光看向丹洪天的身上,他們的眼神關注着丹洪天,仔細的傾聽着他的話語。
“黑珠神丹雖然有很神奇的功效,但是它也有很大的後遺症,之所以我們感覺不到黑珠神丹的後遺症,那是因爲我們的實力比器破天要高很多,其實蠻雪軍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是因爲黑珠神丹的後遺症。”
“怪不得!”和雲楓又開口了,他說道:“我說這幾天怎麼老是感覺有時候總是提不起鼎元靈氣,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聽到丹洪天的話後,很多人都將緊張的神色放了下來,因爲他們都知道器破天不會有什麼事,只要黑珠神丹的後遺症藥效過去以後,他就沒事了。
蠻雪兒一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器破天剛剛的樣子的確嚇了他們一跳,身爲一個神鼎強者,很少會出現身體不適的樣子,往往出現這種現象的時候,都徵兆着,此人的身體有極大的隱患。
“我都說了,器破天這個樣子不關我的事,你偏要說是我給他下了毒,現在知道那真的不關我的事了吧!”
“誰說不關你的事,他不是喝了你的擇婿粥以後纔出現這種徵兆的嗎,說不定還就是那碗粥裡面有什麼東西引起了器破天體內的一些反應,才導致他……”
“你胡說,他又不是第一天喝我給他做的粥,他之前……”原本白彤雨要說,器破天之前怎麼就沒有事,現在纔出事,可是她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了,俏臉在瞬間變得通紅。
周圍的很多目光都看向白彤雨和器破天的身上,他們的神色古怪,眼中隱藏着很多話。
只有蠻雪兒一個人還顯得很平靜,她只是用一雙平靜的目光注視着器破天,沒有表現出什麼其他的神色,這讓器破天的內心一陣溫暖。
器破天從蠻雪兒純潔的雙眼中看到了信任與溫情,這是讓他無比知足與驕傲的事情,在他的心中有一種感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在這個院子中頓時熱鬧了起來,白彤雨在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成功的融入了這個集體中,很多時候,他們已經從內心中認可了白彤雨。
雖然有些出於對此女的憐惜,但是他們是從內心中認可白彤雨的,對她沒有任何偏見與質疑。
又是三日的時間過去了,衆人感覺自己身上的後遺症的症狀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了,即使器破天也感覺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了,雖然偶爾還是有些頭暈,但是卻並不影響他的生活,他也對此絲毫不曾擔心。
而這一天,蠻雪軍終於甦醒了過來,讓衆人興奮的是,蠻雪軍在夢中竟然做出了突破,他成爲了六鼎七階強者,實力大進,與七鼎強者更加靠近了一步。
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當然這其中也有丹臣與藥臣兩個半百老者的功勞,若非是他們兩個老人的話,蠻雪軍現在起碼還在昏迷當中,更不可能會在夢中就做出突破。
當器破天看到蠻雪軍的身影出現在院中的時候,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人說話,因爲他看到蠻雪軍的眼中有一種很特別的神色,這種神色讓他非常不舒服。
說不上來這種眼神到底是敵視的眼神還是充滿戰意的眼神,但是讓器破天的確是非常不舒服。
這個時候蠻雪兒就站在器破天的身邊,她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尷尬,她站在一旁安靜的看着兩個人,並沒有說任何話。
當蠻雪軍從器破天的身邊擦過,離開院子中之後,蠻雪兒才小聲的與器破天談論了起來。
“蠻雪軍他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從這個細弱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一種很是擔憂的意味,只是不知道她是在爲器破天還是在爲自己的本家蠻雪軍擔憂,亦或者是爲兩個人擔憂。
“他心中的執念太深了,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走火入魔的。”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蠻雪兒的神色更加憂慮了起來,她的確有些爲蠻雪軍擔憂。
“雖然他的狀態真的很危險,但是我相信你們蠻氏家族不可能真的會讓蠻雪軍走火入魔的,你們家族中的那些老頭有的是辦法!”
器破天很開朗,他很少爲一些身外的事情而擔憂,除非這件事關係到他的生命與人格尊嚴還有他身邊朋友的安危。
“可是我擔心他是因爲修煉驚天霸豔一擊出現了問題!”蠻雪兒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望着蠻雪軍消失的地方,雙眸中很是擔心。
“算了,我們不要想那些遙遠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起碼現在我不覺得他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就是因爲輸在我的手中而耿耿於懷罷了。”
蠻雪兒隨着器破天的身影向回走去,整個院子中再次空空如也。
蠻雪軍毫無目的的穿梭在清風古城中的人流之中,他的身影幾乎被人潮淹沒,不知不覺他竟然來到了一個極其熱鬧的地方。
在一個高高的擂臺上,正有兩道身影在這裡打鬥,這兩個人戰鬥的身姿吸引了蠻雪軍,讓他的心頭漸漸的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