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你想玩什麼陰謀詭計,不妨直說好了。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嗎,看不出你的詭計?”金玟的反應很激烈,他不可能相信器破天真的會這麼容易就將九鼎傳承交給別人。
在這裡,不僅僅只是金玟一個人持着懷疑的態度,其他人也都不相信器破天,只是他們不曾將這種神情表現出來。
金手擡手阻止了還想要說話的金玟,他繼續說道:“你的辦法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但是我想要的是更穩妥的答案,我可不希望我的兒子冒那麼大風險去拿已經到手的東西。”
“如果你們不想冒風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們大可將我殺死,然後強行將我身上的九鼎空間搶走,不過到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
器破天直接豁出去了,他站在地上,昂首挺胸,只是身上的汗水在牽扯着他,讓他感覺自己很沉很重,很想躺在地上。
“器破天,你以爲我們真的不敢殺你嗎,殺了你還有冷雪雁,我就不相信我們沒有辦法將九鼎強者的寶藏拿到手中!”
金玟很激動,他是真的害怕走進器破天的陷阱中,更害怕金手會一時頭腦發熱真的像器破天所說的那樣讓自己親自去獲得九鼎強者的傳承。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成爲器破天擺佈的工具。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可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如果不得到九鼎強者的認可的話,他的東西誰都碰不得,就算是我還有現在的冷雪雁也無法碰觸,該怎麼選擇由你們自己決定。”
器破天再也無法堅持了,他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顧什麼體面了,渾身的汗水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水漬。
“如此說來,你對我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是殺了你,九鼎強者的傳承也會留在這裡,到時候我們再去派人獲得九鼎傳承豈不是更加穩妥?”
“按照正常思維來說,你的話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九鼎強者的一切寶藏包括他的九鼎空間就在我的身上,你們殺了我不僅什麼也得不到,反而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好奉勸你們三思而行。”
“父親,不要聽他亂說,我們就將他殺了又能怎麼樣,寶藏照樣還在我們的手中。”金玟站在金手的身邊,顯得很激動,他的身上充斥着殺意。
“如果你們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隨便派一個人來試一試,如果情況屬實你們再做決定也不遲。可是如果你們還要繼續將我留在這裡的話,我想不用你們動手,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被周圍的壓力擠成肉餅。”
器破天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他甚至就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當回事,反而在金玟等人的眼中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
冷雪雁站在這裡一句話都沒有,只是她的身上也同樣有一種冷冷的氣勢,兩雙無情的目光在四個黑袍人的身上掃過。
坐在冷雪雁的身旁,器破天也無法揣測出冷雪雁的心聲,不知道她在這個時候腦海中在思考着什麼。
金手向金玟示意,讓他將兩個人帶走,這裡又剩下了三個八鼎黑袍強者,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在思考着剛剛器破天的話語,以及他所說的那個方法的可行性。
金玟將兩個人再次帶到了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只是這次金玟並沒有離去,他直接釋放出身上七鼎巔峰強者的氣勢,壓制在器破天的身上。
剛剛脫離了樓宇中的壓力,就又一次受到了七鼎巔峰強者身上釋放出來的壓力,器破天幾乎有點吃不消。
只是,在器破天身邊一聲不響幾乎快要被人忽略的冷雪雁卻直接站在了器破天的身前,擋住了金玟身上釋放出來的壓力,並且與其對峙了起來。
兩個人勢均力敵,他們同樣是七鼎巔峰的實力,並且冷雪雁身上的氣勢要更甚金玟一籌。
看到冷雪雁擋在器破天的身前,金玟將身上的壓力收回,他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冷哼一聲,在他的身上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終於離開了這裡。
懸空高樓中的三個黑袍強者還在盯着器破天和冷雪雁的一舉一動,他們的雙眼中依然在沉思着,顯然他們還沒有下定決心。
這個時候,金玟來到了這裡,他剛一出現就有些抱怨的樣子,對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些不滿。
“我們爲什麼不直接殺了器破天,那樣不是更省事嗎,何況爲了殺器破天我們之前損失了那麼多人,就連好不容易凝聚起幾絲魂唸的金臂叔叔都因爲器破天而徹底死亡,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器破天嗎?”
三道目光盯視在金玟的身上,兩個黑袍強者並沒有說什麼話,金手看了金玟很長時間才慢慢地開口。
“我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金臂有所恢復,我甚至因此而耗費了多年的功力,他如今就這樣因爲器破天而死亡,難道我會甘心?”
“可是……”
“夠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慮,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盯緊器破天和冷雪雁,只要發現他們有什麼異樣就即刻告訴我們,並且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讓他們離開那個地方,否則我拿你是問。”
金手的聲音中夾雜着很強的命令之意,金玟雖然極其不願,但是他不得不聽從金手的安排,只好悻悻的離開,不情不願的走出懸空樓宇。
當初,在七和堂的葬命深淵之前,金臂被和風成衝撞的四分五裂,肉身以及骨架四處分裂。
在常人看來,他是必死無疑,可是金臂怎麼說也是一個八鼎強者,肉身沒有了,靈魂還能單獨存在。
那一次他真的是九死一生,金手殺手組織還有和家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爲他重新塑造了一具軀體,並且讓他瀕死的靈魂入主其中,經過幾年的修養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實力,卻因爲器破天而徹底死亡。
對於金手殺手組織和七和堂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損失,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簡直將器破天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可是現在,金手爲了得到九鼎強者的寶藏還必須要留下器破天,不能殺死他。
只是他現在有些左右爲難,不知道到底該拿器破天怎麼辦。
“我認爲,我們不妨先試試,派一個普通殺手先去探探虛實,之後我們再想辦法。”金手身邊的一個黑袍強者開口。
金指和金手將目光看向他,之後金手點了點頭。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九鼎強者就算已經死了,也不是我們能輕易碰觸的,萬事還是要小心點爲好。”
“你對這裡熟悉嗎?”在這虛幻空間的另外一處地方,器破天向冷雪雁問道。
“八歲以前,我天天住在這裡,但是現在,這裡早已經被金手霸佔了。”
器破天看到冷雪雁的臉上有一種仇恨的神色,他簡直將金手恨之入骨,可以想象到,冷雪雁的父親一定是遭到了金手的毒手,他才成爲了殺手組織的組織者的。
只是這麼多年來,冷雪雁一直都呆在殺手組織中,很難想像其中又發生了多少曲折的故事。
“照你看來,我們在這裡有多大的可能能逃出去?”器破天的聲音很輕,他害怕引起冷雪雁心中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很難!”
“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虛幻空間中的一處紊亂之地,在這裡我們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感知不到外面的一切情況,如果我們能走出這裡的話,也許還有些可能能逃得出去,可是他們不可能讓我們走出這裡的。”
冷雪雁沉默了,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曾經,她在這裡生活的很快樂,無憂無慮有父母親的陪伴,可是就在她八歲那年,一場異變打亂了她的生活,讓她的人生軌跡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從一個公主瞬間變成了一個凡人,她的身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從此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八歲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她的母親,而她的父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兩個人很難才能見到一面。
器破天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情,他根本無法想象發生在冷雪雁身上的事情,更不知道她的人生是如何度過的。
兩個人背對着背坐了下來,他們互相依靠着,互相感知着對方。
兩個人的心似乎能融合在一起,一種奇妙的感覺同時在他們的心中升起,似乎他們真的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生命的跳動,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血液流動,甚至能探知到對方腦海中的一些模糊想法。
他們同時震驚於心中的這種感覺,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兩個人又都沒有動,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裡,互相感知着對方。
兩個人的思緒似乎交纏在了一起,很難解釋的一種奇怪感受,或許現在只能用血脈相連來解釋兩個人內心中真切的感受。
只是,他們還沒有完全體會這種感覺的微妙之處,金玟又一次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打亂了他們的一切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