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駕到 (5)
“相片?你有沒有搞錯?!”袁旦一拍我的腦袋,“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步吧!左戈的最大忌諱就是拍照!他最恨人家拍他,哪怕是背影也不行,要是被抓到的話,結果很慘的……早晨你看到了,我就是爲了去拍他的相片,結果被逼穿上安全衣,綁在了蝴蝶上在天空亂飛……”
“這樣啊……”我痛苦地撓撓腦袋,“既然這麼出名,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我記得你一直迷湛遠迷得要死,什麼時候移情別戀的?!”
“我纔沒有移情別戀!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袁旦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巴,回頭,發現韓湛遠正趴在桌子上沉沉大睡,她安下心來,“左戈是半個月前留洋回國的!僅僅半個月,他就成功地打入了紫荊市所有少女的芳心內部,多不容易。而且啊,我偷拍是被迫的,誰叫他的相片那麼值錢,一張可以賺5000美元……”
正說着,鈴聲響起,身爲乖乖學生的我打斷了袁旦的敘述,從抽屜裡拿出課本。
幾分鐘後,班主任伍老師的身形出現在教室門口,而在他身後跟着一個高挑的黑色身影。
“我叫左戈。”
少年說。
左戈站在講臺上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我聽到了恐怖的尖叫聲,並且身體隨着教室的震動不停晃動。
此時,教室外的走廊已經人山人海地圍滿了人。一張張面孔貼着窗戶,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朝教室裡的左戈掃描。
站在衆人焦點中的左戈,並沒有因爲大家過激的熱情而顯得慌張。他隨性地站在講臺上,眼神懶懶的,說話的音調也是懶懶的,細長的單鳳眼在望向臺下時放射着冰凌的光。
他美得如此不可思議。
就像一株帶刺的花朵,在綻放花瓣時,刺也生長出來。想要望着他,卻被刺刺中,疼痛,驚豔,難以呼吸。
我身體僵硬,耳膜“轟轟”地蜂鳴。
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左戈的臉。
僅僅三年,他帥氣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只是依稀有着孩子時代的臉部輪廓,孤傲的眼神以及傲睨萬物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