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昏迷。怒火沉船!原來是你! 四千求訂
“愚蠢。你以爲他們是什麼人?你以前所做的事情,真以爲他們全都不知?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本尊想起來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她立時冷汗一冒。他們都知道?包括她刻意隱藏的一面嗎?
“這,這怎麼可能?”
似乎猜測到了她心中所想,來人頓時怒極:“不可能?是真是假,他們豈會不知?也是。你這種想要坐在高位的女子,肯定是不懂得,高處不勝寒。殺人者人恆殺之的道理。想必,帝王,七王二侯,國師都早已看破了。因此,對於皮相已經根本不看重了。他們在乎的是,一心一意,不會背叛的人。這人,自然也是包括未來的妻之人選。你,滾吧!”他當即一揮手,便將她狠狠拋下去!
骨風姿又驚又怒,狠狠撞在崖壁上,隨後摔落在山間砂石之中,痛的她鑽心刻骨!更加是嫉恨上了那胖女人千染!
而想到剛纔那人的話,她忍不住又深思起來。一心一意?不會背叛?這可能嗎?他們,都渴望着這樣的事情?這麼天真的事情……
衆人這才鬆了口氣,卻狠狠鄙視了她一把!
若非王爺吩咐不可以讓她們出事,尤其是這骨風姿,他們才懶得跟剛纔那人玄力對峙。
來人身姿頃刻之間飄飛。然卻,不是折回本營,而是直接朝着江河飛掠而去。目的地,似乎就是一艘商船——一蓮千染,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單單皮相,也正如剛纔那女人所說,她胖醜,的確不及。可是其他……他該信嗎?
這神秘人走了之後,君雅和企湘君才小心翼翼的扶起骨風姿。而骨風姿忍着痛楚,硬是挺過了幾十個時辰,一行人才在一處小鎮上歇腳,才讓這骨風姿幾人自己去醫館看傷。
偷偷跟着他們的暗影,此時也是滿臉鄙視。倒是有一個收穫。那就是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他似乎隱隱有所察覺。立時,他通過秘法,將消息傳達到了別處。
三日後,商船依舊平安的行駛在大江之上。
船頭,千染依舊打扮成紅衣丫鬟,卻完全不用真的做丫鬟的事情,去伺候那一蓮焰。反倒是他一屆王爺對她噓寒問暖,奉茶遞水,幾乎是日夜不離的伺候着她。
千染眯了眯眼,望着摟着自己的英俊男人,心底別提是多麼的複雜,多麼的幸福甜蜜。她也不是矯情的人。如果心底有個人,她便一定會對那個人好。即便不是因爲愛情,就算是其他的感情,她也會對那人好。只要那人也是真心的。
“染兒,這些日你好似胖了!不錯,不錯。”望着她此刻微微起伏之處,他如鷹一般睿智的眸子裡,劃過一道精芒,暗道丫頭是要開始長高長成了,忍不住是一陣暗喜。
如此,離那一步是否也近了呢?他可是憋死饞死了。而且,這第一次他絕對要守住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得了先機。不,如果可能,他絕對不會容許他們任何一人觸碰她。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但看而今,這想法並未消失,只是想要做到,須得從長計議了。畢竟,現在已經是九人了。
岸上,絕壁陡峭,樹林茂密。
江風微微掃落,便將這森海密林吹拂的如同漣漪微瀾,美不勝收。而這一幅美景,映襯着天邊最後一束光芒而陡然變得昏暗晦澀,兩岸的參天大樹,頓時變得張牙舞爪,處處透着詭異和神秘。
賞景到此,千染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舒服的在他懷裡找了個位置,大有現在她就想小憩一下的味道。
一蓮焰寵溺的勾脣,曇花一現的笑容此時在這個時候陡然僵住,他輕輕放下她的身姿,換了另外一隻手臂緊緊將他困在腰間,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
他銳利的眼神盯着天空一處,低沉暴怒的聲音立時傳出:“不請自來,到底yu意何爲?”心底更加有點擔心丫頭了。
她怎麼就睡着了呢?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該死!
這她應該是因爲相信他的,纔沒有懷疑他剛纔給他吃的東西喝的茶吧!可惡,在他眼皮底下,居然下毒!看來,這商船上的人,得好好清理了。
沉怒一觸即發,而天空中突然閃現的深紫色身姿,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霧氣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來人的樣子——沒錯。此人便是之前跟骨風姿說話的神秘人。
來人心底嗤笑,接着溢出怪異的笑聲:“桀桀桀,焰王,這個小丫頭本尊要帶走。”
一蓮焰原本就暴怒的心緒,更加是爆開數枚炸藥似的,嗜血的眸子漸漸浮現而出,赤紅的雙眸更加讓他的豔麗、巍峨、霸道、張狂,顯露的淋漓盡致。
“就憑你嗎?”他手臂緊了緊,顯然是十分擔心她此刻的處境,“解yao拿來!”
現在她肯定是因爲中毒纔會昏迷不醒,而現在這麼大的動靜……他掃視了身後的人,才發覺自己一直都錯了。這艘商船根本就不是他預定的那一艘。該死!原來一開始,他就上了賊船了!對於行軍打仗的他,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所謂兵不厭詐,他不是沒有用過。只是,他也更加不甘心。現在並非上戰場,卻被不明身份的人給設計了,這可比奇恥大辱更加要讓他沉怒萬分。更何況,現在還危及到了他心愛的女人的性命。
來人暗自琢磨,心底也是好奇。
那藥物的分量應該是不大的。那丫頭到現在才睡着,恐怕不那麼簡單!
驀然,他眼睛一亮,立時猜測到了幾分,倒是愈發的有種欣喜。如果真是他所猜測的那樣,那麼這丫頭的本事,倒是真不是空穴來風,傳聞就是真的了。
“桀桀桀,堂堂焰王居然真的另覓新人,舊人若是知曉,只怕是要傷心欲絕了!”
聽到來人揶揄的話,一蓮焰眸子暗沉,怒意更加蹦騰:“本王的事情,你也敢管,你到底是誰?”
他心思一沉,倒是覺得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隱隱約約有幾分熟悉。但是,他也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什麼,也只好就這麼冷麪以對。
“本尊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尊要帶走!”來人指着他腰上摟着的紅衣丫鬟,心情突然十分好,身姿一躍,便到了船艙之頂,下視着他,和已經將他們包圍的人。
“主子!”衆人看到神秘人現身落下,立時跪拜。
來人一揮手,圍住一蓮焰和千染的人才全都退下,靜靜站在兩側。
一蓮焰暗自挑眉,知道這人似乎是自負了。原本這麼多的玄皇,他又帶着昏迷的丫頭,廝殺起來根本無法全身而退,現在倒是不急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發覺一個細軟溫熱的東西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立時皺眉。下意識的,他便驚喜的明白,丫頭沒有中毒。亦或者,yao效有問題,丫頭剋制了yao效。那miyao果然難不倒她!只是,她這麼做,他似乎也隱隱明白了。可是,他真的要配合她嗎?不過,面對未知身份的敵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不得不爲之了。
也罷!他便陪着她玩一次又如何?以丫頭現在的實力,不是玄皇肯定無法撼動她一分一毫。他倒是不擔心她的身命安全。
他緩緩將她放在甲板上,才站起身來,冷冷擡頭看向那人:“她,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帶走。你有種就跟本王單挑!”
來人頓時氣樂了。這個一蓮焰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維持一個男人的自尊和尊嚴嗎?那他到底把那個女人當做什麼了?不過,以他的多變和睿智,能被他逼迫到此,不得不讓他覺得有點小小的成就感。
“單挑?不不不。本尊認爲,你沒有那個資格了。現在這艘船是本尊的地方。你現在已經是甕中鱉。識相的話,最好交出那個女人!”
一蓮焰當即爆發玄力,一掌便憤怒的朝着那人逼去。
來人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打,一時之間愣住,忘記反擊,反而只是躲閃,閃到了甲板上,望着飄浮在空中的火色巍峨的身姿,頃刻之間怒的咬牙。
這傢伙,到底是想做什麼?他怎麼一時之間又不明白了?不過……
他當即一手摟住甲板上躺着的紅衣丫鬟,“桀桀桀”的怪笑驀然響起:“焰王,看來你是被本尊氣糊塗了吧!居然離開自己要保護的女人!你比哪一次都要笨!桀桀桀——”
壓制怒意,一蓮焰倒是此刻真沉怒不已,於是雙手凝出強大的玄力,雙手火焰爆發,快速的朝着他俯衝過去,隨後便聽到“轟”的一聲,整個商船就這麼爆炸開來,頃刻之間化爲了虛無。船上的人卻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般動手,怒火沉船,紛紛提前便躍入水中,躲過了剛纔那強大的兩擊玄力火彈。不然,肯定只有死的份兒了!
衆人驚撼他的實力,但是對於自家主人的實力也是信心十足,紛紛飄浮在江面上,望着自家主人和那焰王在空中的對峙。
渾身隱藏在玄霧之中的人,腰間夾着紅衣丫鬟,聲音頓時戲謔:“本尊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那麼,有空下次再見了!”
一蓮焰一怔,怒火噴發而出,一聲暴喝:“站住!看招!”
來人也不多做停留,立時朝着水面上飄浮的手下做了格殺的手勢,剎那一蓮焰便感受到許多玄皇的威壓朝着他一個人壓制而來。
“你們就陪着他玩玩好了!”瞬間,霧氣大作,只留下這麼一句。
黑壓壓的一片人立時頷首受令,心底也是疑惑。不格殺了嗎?
然而,此刻的一蓮焰嘴角若有似無的弧度,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丫頭啊!她這是要玩的徹底嗎?他會緊緊盯着的,她想玩沒問題。她的生命絕對有保障!
來人化作一道霧氣,立時將扮成紅衣丫鬟的千染捲入,朝着東邊飛奔而去,最後徹底消失在一蓮焰的視野之中。
也是這個時候,隱藏在不遠處的幾人,立時不屑的遠遠瞪了一蓮焰一眼,便飛速的朝着擄走染兒的人追去。卻也似乎沒有打算暴露自己的位置,只是尾隨其後,遠遠跟着而已。因爲他們也猜測到了剛纔一蓮焰怪異的舉動。心底便很快明白,丫頭肯定是沒有中毒。只要這麼一想,剛纔的一切,他們也就可以明瞭到底什麼意思了。
一口氣飛越了十幾個城池,沿着江水東去,最後停在了一處小鎮的城牆之下。
望着腰間的紅衣丫鬟,忍不住他嘴角勾勒出一道諷刺的弧度,一把將她扔到地上。卻沒有聽到痛呼的聲音,才轉身望去,整個人呆了一秒鐘,下一秒卻難得的欣賞眸光睨去。
“原來,你根本沒有中毒!”果然如他所料。
千染抖了抖衣袖,頂着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裂開嘴一笑,一齊白的牙齒露在了空氣中,忍不住讓人覺得她此刻既傻氣又憨厚可愛,天真無邪,俏麗靈動。
只是,她眼底的冷意,卻是久聚不散。哼!這個傢伙居然要摔她!門都沒有!
“這是自然。上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稚氣的聲音溢出,十分自然的朝着他走了過去,忍不住上下瞧了瞧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君、應、邪——”
來人心底一怔,隨後也釋然了,索性一揮手便露出了真身。他邪魅冷豔的笑容立時近距離的爲她所見。想起當時在皇宮裡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便知道這個男人手段毒辣,身姿絕美卻如妖魔,神秘的氣質如桔梗一般,優雅又華貴!今日這麼一見,倒是越發的明白他的非同一般!
他墨發被圓紫玉冠所束,垂成一束馬尾,迎着晚風搖曳。他紫色的短袍,暗色玄陣隱隱流動着紫色熒光,更是增加了他的神秘氣韻。他俊美陰柔的面容上,英眉入鬢,眉宇隱藏着戾氣,和絲絲狠辣之氣,嗜血的眸子竟然美如紫水晶一般,絢爛奪目,擁有、散發着一種說不出又吸引人的魅力。他高鼻皓齒,鎖骨魅惑。身材偉岸。黑靴上,居然真的繡着桔梗的圖案。將他比作桔梗,更是絕對不爲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