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許傾瀾作爲未央宮的凝絮榜榜首,對於很多隱秘事情,肯定都是有一定了解的。
來到酒語殿,陳黎直接朝着許傾瀾的院子走去。剛走到前方,便看到一個許傾瀾對着一個男子冷言說道:“林師兄,師妹我心中只有武道,追求武道至高,爲我畢生心願,此事休要在提!”
那個被稱作林師兄的男子身材高大,長相也算不錯,看氣息也有着虛符境界!面對許傾瀾的拒絕,只是苦笑,道:“許師妹,你這說的什麼話?就算想要追求武道,尋一個伴侶共同前行不好嗎?”
“武道艱難,我一人獨自攀行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必求走的穩當!哪裡還有餘力相助旁人?”許傾瀾拒絕的十分乾脆。
林師兄連忙道:“我不需要你相助啊!我有我父親幫忙,來日最起碼跨入真符武侯也有些把握!有我父親幫助,你也能走的更好一些。”
陳黎在背後聽得暗暗發笑,什麼追求武道,這話也太假了點吧!還不如直接找一個關係好的男子,說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呢!
這個林師兄也不知真是木頭腦袋,還是臉皮太厚!許傾瀾這麼明顯的拒絕都說出來了,還死乞白賴地黏上去。也就是許傾瀾脾氣不錯,換一個女的,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陳黎正聽得好笑,忽然聽見許傾瀾驚喜地叫了一聲:“呀,是陳師弟來了!怎麼一直站在那裡,都不過來啊!”
陳黎聽着許傾瀾驚喜的聲音,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擡手打了個招呼,笑道:“許師姐好。”
許傾瀾抿嘴一笑,拋下林師兄不管,快步走了上來,很親暱地直接挽住了陳黎手臂,另一隻手榜陳黎理了理衣領,輕笑道:“你這一大早就不見了影子,都去哪裡了?害的我好一頓找!”
許傾瀾語氣嬌柔,似嗔似喜,聽得陳黎面色一僵!
“不會吧,許師姐,我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等等,你手放在哪裡?!!”陳黎看見許傾瀾這般親呢,也是愣了片刻,呆立在原地,心中升起無數句吐槽。
陳黎脖子僵硬,很艱難地看着許師姐,擠出一絲笑容,道:“今早去了下飛昇塔,所以回來的晚了些。”他口中說着,腳下不着痕跡地向後拉開,想要與許傾瀾拉開點距離。
許傾瀾微微一笑,身子微微傾斜,近乎半個人都靠在陳黎手臂上,含笑道:‘原來陳師弟是去了飛昇塔啊!我說怎麼尋不到人呢!本來我還打算今天帶你出去逛逛的呢。”
許傾瀾像是說着家常一般,表情恬淡自然,似乎很習慣這般與陳黎相處。陳黎正待搭話,便聽到耳邊似乎傳來一聲牙齒咬碎了的聲音。
“許師妹,這個人是誰?”
好重的殺氣!陳黎後背一寒,轉頭看去,便看見先前的林師兄正咬牙切齒,兩個眼睛狠狠的盯着陳黎!很有種一口將陳黎要死的衝動!
許傾瀾聽到林師兄問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道:“哦,這位啊,是我的師弟,陳黎!”
陳黎此時哪裡還看不出來許傾瀾的打算,心中暗自搖頭:“剛纔還說許傾瀾拒絕人的手段差,還不如直接說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沒想到,許傾瀾還真就直接這麼幹了。我這嘴啊……”
林師兄雙手捏起拳頭,努力壓抑者心緒,說道:“原來是陳師弟啊。這酒語殿我也算熟悉了,可是怎麼從來沒聽過陳師弟的名字。”,
陳黎瞥了一眼許傾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在下昨日纔剛剛入門,林師兄不認識也是正常。”
“哦,原來是個剛入門的新人啊!許師妹還真是有眼光呢!”林師兄着重強調了“新人”這兩個字。
“確實如此,陳師弟出身平凡,但是天賦異凜,實乃我平生僅見。前幾日任務時,我與陳師弟偶然相遇,驚爲天人!想着爲了不浪費陳師弟的蓋世天資,便將其引入門內,果然得到了師尊,酒語侯的讚揚!”
許傾瀾完全不管林師兄,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盯着陳黎,明明是誇讚對方,語氣卻帶着羞澀與自豪。這種小女人姿態出現在許傾瀾身上,真是分外誘人!
“女人果真是天生的演員,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了!如果不是我知道底細,恐怕也要相信許傾瀾真的喜歡我!”陳黎默默吐槽。
林師兄此時臉色已經黑的如同鍋底,呼吸逐漸加重。看着陳黎的目光自然也是越發不善。
對於無故收穫一個莫名其妙地情敵,陳黎倒是很無所謂。畢竟這位林師兄看着也是一副弱雞樣,弄不出多少麻煩。單就陳黎如今還有求於許傾瀾,就得吃了這口黑鍋!
“能夠得到許師姐的青睞,那陳師弟的天資想必是真的非常銀行高了。剛巧師兄我前幾日新得了一件秘法,想要請師弟指點指點!”林師兄皮笑肉不笑地準備上前,身上氣息洶涌不定,似乎隨時要動手。
許傾瀾似無意間掃視了林師兄一眼,周圍的環境隱約出現了些許變動。林師兄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蹬蹬倒退幾步。
“林師兄,陳師弟剛入門派,對宮中還有許多不瞭解。我還要帶着陳師弟四處看下,就不留你了。”許傾瀾微笑解釋。
林師兄臉色由白轉黑,沉默了許久,終於說道:“好,好得很。許師妹,你可真是衷心與武道!”林師兄憤憤地說了一句,怨毒地看了眼陳黎,終於是轉身離開。
許傾瀾見林師兄離開,像是鬆了口氣,正要說話,便看見陳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許傾瀾臉色微紅,連忙鬆開陳黎手臂,略微後退了兩步。
陳黎看着林師兄遠去的背影,微笑說道:“許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向我解釋一下啊?”
許傾瀾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解釋道:“這個人林仁渠,自我上次與其共同完成了一次任務,就開始追求了。”
陳黎略一點頭,有些好笑地說道:“這位林師兄傾心於你,你直接拒絕也就是了。何苦還要拿我做擋箭牌啊?你看剛纔把他給氣的,臉都黑了!”
許傾瀾聞言噗嗤一笑,旋即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總歸是同門,不好撕破臉皮。偏偏這林師兄的性子有些執着,我幾次拒絕都沒用。剛好今日你來尋我,我就藉着機會……”許傾瀾說起來,臉色有些紅潤,顯然先前那番表演也讓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