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他們神色匆匆不知是要走去哪裡,“我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一點都不像。”
“嘖嘖,這關係撇的真乾淨,可是人家不是這樣想的呢。”
溫卉難得臉上有了笑意,姚莉莉是她的大學同學性格爽朗,後來才知道她在齊遠銘的公司做事,也就在她面前溫卉才能展示出這個年齡階段的純真無邪,“沒人告訴你在職場上多做事少八卦,老闆的心思不要輕易猜。”
她從小到大都不會過問溫氏的事,但看來看去也學到不少職場處事方法。
姚莉莉切了一聲,“我可不是猜的,李斯被封殺估計以後都不用混了,整個圈子都不敢用她的設計,前途毀於一旦事小就怕明城她是呆不下去嘍。”
她放開被咬得變形的吸管,觀察溫卉的臉色,“富騰更加慘,負債累累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就破產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是誰做的吧。”
溫卉表面上看風輕雲淡心緒有些複雜,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也許是他們得罪了其他人呢。”
她盯着眼前的黃色的果汁想起昨天在書房聽到的話,不敢去相信是爲了她,不符合科學實際的事情。
姚莉莉自信滿滿,“不可能,昨晚聚會的時候大黑哥親口跟我說的,他說老闆對他下的命令是不要手軟。”
在明城許多人都知道齊少要是手下留情對方至少也會少活幾年,不要手軟那簡直就是往死裡整!
那天她還是灌了不少酒才從黑哥那裡打聽到的消息,千真萬確,按照平時這麼機密的事一般都會做得滴水不漏,哪裡會讓她這個小職員聽了去,心裡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真是厲害,可是套到這麼有價值的消息。
溫卉滿眼狐疑的看着一臉樂呵的姚莉莉,“你不是爲了幫他說話騙我開心吧。”
姚莉莉大拍桌子後捂住手疼得皺眉,“簡直胡說八道,老孃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不是我們老大做得那麼漂亮我會說這話嗎?”
對於姚莉莉來說齊遠銘就是財色雙兼的優秀男人,不過也只觀賞意淫而已啊!
“業界的人都
知道齊遠銘就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之前得罪過他的人最多也就是被冷藏而已,還沒有人像李斯的下場一樣慘。”
她拿起一塊蛋撻放進嘴裡融化,漫不經心的說:“所以啊,大老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溫卉自然相信姚莉莉說的話,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卻不是她可以看得透,她站了起來腦袋亂哄哄的,前面的果汁一口都沒有碰,“我去找他問清楚。”
爲什麼幫她出氣做事都不告訴她一聲?爲什麼讓周易對林碧婷手下留情?卻又不像是因爲他對林碧婷還有情意。
無論姚莉莉在後面如何跺腳喊她,溫卉都沒有聽到只想快點回去見到那個男人,回去問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姚莉莉見溫卉發神經似得不理人很不高興,轉念又想到如果有個男人在背後爲她默默做了很多事都不吭一聲,她也會感動得流淚好吧。
看了她面前的果汁一把拿過來,“小樣,浪費。”
溫卉匆匆忙忙回到家裡卻鬱悶起來,他在公司上班又不在家,只好等着他下班回來。
中午吃飯並沒有什麼胃口,等了一天還是沒有見到齊遠銘,夕陽就快落下的時候,她站在花圃邊上,看到一輛黑色的路虎轉了漂亮的尾彎穩穩的停在車位線內,她不懂名車但比較喜歡路虎,沉穩低調又彰顯霸道,一如他的人一樣。
站在原地猶豫着該上前還是進去臉上有窘態,不知道的人會以爲是在等着丈夫工作回來的小媳婦,她手心甚至出了些汗,心裡琢磨着等下見到他要說些什麼好,原本準備好的臺詞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齊遠銘遠遠就看到那個女人傻站着的窘樣,嘴角微微勾起,忽然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此時另一邊的車門下來一個姿態雍容的女人,脖子間帶一串圓潤的珍珠項鍊,服飾華麗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看向齊遠銘笑了笑,眉眼之間只有少量的魚尾紋,看起來保養的極好。
溫卉手足無措,故意放緩腳步走過去,聽到他喊了一聲媽,溫卉擡眼看向對面笑意盈盈的女人,這是貨真價實的齊太太啊!
怪不得這幾天家裡要瘋狂大掃除,原
來是齊老夫人要來。
他們當初結婚的時候好像沒有見到過這個婆婆,這突然間就冒出來了,思緒一下子轉不過彎兒來悄悄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男人卻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溫卉喉嚨有些乾澀,乾巴巴的喊了一聲,“媽媽”。
這個稱呼似乎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沒有人知道媽媽的這個詞彙對她有多麼重要,很多東西好像突然翻涌出來,無處可以躲藏。
齊遠銘眼見她快站不住快速上前摟住她,親暱的摸了摸她的臉蛋,“傻瓜,見到媽媽的也不用這麼緊張,我的媽媽的就是你的媽媽,又不會吃了你。”溫卉被他的氣息包圍頭又開始暈暈了。
林秀慧笑着握住了溫卉的手,“小卉,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真的很高興銘兒他能娶到你這麼乖巧的媳婦,以後銘兒要是欺負你就來找我打小報告,我決不偏袒自己兒子。”
溫卉額頭冒冷汗,她可不敢打小報告沒那個膽子,也被林秀慧逗笑,看起來典雅端莊的女人說話卻那麼親切和藹。
“沒有,他對我很好。”
溫卉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摒棄之前的事情不說,最近他真的待她很好,好得有些不真實,或許幸福來得太突然她總是抓不住那種實在感。
林秀慧一進門就回房間倒時差了,據說是剛剛從瑞士回來,溫卉跟着齊遠銘來到臥室,儘管知道林秀慧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但她還是壓低了聲音,“你媽媽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其實她是想說怎麼沒跟她提前說一聲,悶不吭聲就來了,提前給她打給電話也好,突然見到婆婆她都沒做好準備。
齊遠銘神態悠閒,看不出來緊張,往那一坐整個沙發椅就顯得很渺小,“我媽臨時告訴她要回來,可能是想要給我們一個驚喜,我媽脾氣一向不錯所以你不用怕。”
林秀慧這些年極少管他,母子見面的次數也少,知道她在擔心的問題覺得有些多慮,婆媳問題根本不在他的處理範圍內。
溫卉沒有想到他們母子的相處模式竟是如何難以猜測,但她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你媽要在這裡住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