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卉眨了眨眼睛沒有否認,這種默認讓男人的火氣更旺,“如果你不想我整死他的話,我勸你最後打消對他的念想,不要整天妄想以後還能跟他在一起,這是不可能的。”
溫卉無懼地瞪着他,右手想要扳開他的束縛卻在聽到他的話無力的垂下去,“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就算他再開放歸根到底還是會介意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我說得這麼委婉,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齊遠銘拉進兩張臉的距離,溫卉嗅出了危險的味道,“如果不懂,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願意撿破鞋!”
他簡直被她氣得五臟六腑都噴火,口不擇言,話說來他就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收回來。
她最介意的不過就是沒把第一次留給吳佑威,而是給了他這個混蛋之極的男人。
齊遠銘能讀懂了溫卉眼中的恨意,但他不明白她究竟恨他什麼?恨他奪走清白?
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情從他們結婚的那一刻就是名正言順的,只不過兩年前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溫卉小臉轉白,牙磨了磨,擡頭雙手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齊遠銘,你簡直是無恥!”
她才失去初夜,怎麼就變成了破鞋了!
明明是他強迫她卻弄得她腳踏兩條船一樣,“就算我是破鞋,沒有人要!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再去喜歡你!”
齊遠銘高大的身子任由她抓着領帶拉扯,看着她的目光黯淡下去,擡起她的下巴問,“還疼嗎?”
溫卉足足愣住一分鐘以後才反應過來臉瞬間爆紅,揮掉他的手又被他按回來,男人的目光幽深,“你聽話才能少受一些苦你知道嗎?”
溫卉這次不再躲閃他的目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以前挺聽你的話的,但是最後變成了什麼?最後變成了你一顆廢棄的棋子!”
直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很痛,他給的傷口雖然痊癒但那些疤痕還在,輕輕一撩動
就很疼。
“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話?你休想再利用我第二次,我雖然不是多聰明,但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那樣就太蠢了。”
當初被利用得太徹底,分文不剩,如今還希望她再被他欺騙。
“收起你對我假惺惺,齊遠銘,其實要是盛銘破產的話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找不到工作,因爲你如果進軍演藝界的話,那絕對是一枚閃耀的新星,一流的演員,你的表演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齊遠銘用手掌蓋住她微紅的眼眶,委屈,但這一刻她沒有哭,不想去看這雙充滿怨恨的眼睛,這不是他想要的。
掌心底下顫動的睫毛可以告訴他,她有多麼激動生氣,好像無論他做什麼彌補都挽回不了什麼的,他現在做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了。
自問他從懂事以後未曾後悔過哪一個決策,可現在他居然對當初的決定有了質疑,如果 他當初可以手下留情,或許不會像現在這樣,裂痕太深無法修補。
“你要我留在這裡,你的蘇漫怎麼辦?”
“如果你還點良心能不能替我想想,蘇漫對於我來說是多麼尷尬的存在,你留我在這裡她看到會是什麼感覺。”
溫卉忍不住苦笑,“她應該喊你姐夫還是我應該喊你妹夫?”
齊遠銘那一晚並沒有留下來,他後來去了書房睡,溫卉其實很擔心他會半夜跑過來她的房間,一直懷着忐忑的心情很晚才睡下。
在書房有個長沙發,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位置,齊遠銘打開電腦想要工作,但想起溫卉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又沒了工作的興致,合上筆記本,他捏了捏眉心,臉上的倦意煞是明顯。
留下溫卉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但她非要一個理由只能解釋是男人的征服慾望在作祟,不能接受一個女人兩年後對他的態度差別如此之大,從前看他的眼神帶着晦澀的愛意,如今她的眼中滿滿都是恨意。
溫卉每天都故意睡得很晚纔起來,就是爲了不跟他碰面,爲了錯
開跟他碰面的時間溫卉發現自己每天睡足了12個小時,他每晚都會回來,有時候是半夜,有時候是在晚飯上見到他,兩個人見面只剩下沉默。
她不懂,這種沉默能維持多久,是否會是暴雨風雲之前的寧靜。
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去走走,樓下花圃的花花草草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她發現多了一顆櫻花樹,長得並不高可見才種植不久。
站在她身後的小談見溫卉很喜愛櫻花樹便說,“少奶奶,這棵櫻花樹長得真好,前不久才移植過來的呢,沒多久就長得這麼茂密了。”
小談是去年纔過來幫忙的,也是老宅那邊調過來的人。
自從那天齊遠銘無意間聽到林嬸喊她溫小姐,然後就對着屋子下了命令,喊她少奶奶,這是一個虛無渺茫的稱呼,代表不了她的身份。
溫卉走進樹旁纖纖細手摸着凹凸不平的樹皮,“櫻花並不是適合在我們這個區域種植,你們少爺倒總是喜歡爲難人。”
小談連忙解釋,“這個不是少爺要種的,是前面的蘇小姐要種的,少爺沒管過園子的事,平時都是蘇小姐在打理。”
蘇小姐?
溫卉轉身看着小談,“哪個蘇小姐?”
小談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這個是少奶奶,那邊的蘇小姐又被少爺捧在手心裡,得罪哪個都不對,低着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蘇漫?”
園子都是她在打理?
她居然沒有死能熬得過兩年並且醒了過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她曾經是想要救她一命,但後來不甘心淪爲齊遠銘的棋子才離開。
溫卉看了一眼還在懊惱的小談,“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是你告訴我的,你不用怕。”
“謝謝少奶奶,風有點大我們進屋子裡面去吧,免得你着涼了。”
溫卉無心害任何人,一直都是別人虧欠她,蘇漫的出生便是對她的諷刺,溫均國把她當做交換利益賣給齊遠銘,齊遠銘又利用她傷害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