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聖器在手可以抗衡,自然會說風涼話。”杜千歡不甘的尋着出手的契機:“你們有聖器那又如何,葉心的命必須是我的。”
說罷,他竟然再次燃燒帝皇之氣的本源,身上強大的氣場不斷攀升,似乎要再來一次和葉心兩敗俱傷時的狠招。
“你瘋了,有我在何須如此!”金鵬蹙眉掠到一旁,他可不想無辜受到波及。
“哼,我知道你也很想殺葉心,那就看誰的決心更強了!”杜千歡不聽勸,籠罩着金色巨人虛影,一步步踏了出去。
“你們兩個,彷彿誰都可以輕易殺我的似的,不用爭了,一起死吧!”葉心終於取出了九龍噬魂鍾,兩大聖器爭相顫鳴,一縷縷聖威壓迫出去,金鵬用鎮魂幡都無法輕鬆抵擋。
“總算動用底牌了!”金鵬臉色微白,涅槃境二重的氣勢全部迸發出去,這纔好受些。
配合着杜千歡不要命的一擊,二人的攻擊猶如巨浪咆哮,葉心長劍前遞,古鐘擋身,依舊被氣浪倒捲了出去,大口吐着鮮血。
“兩件聖器也不過如此嘛,你不突破到涅槃境,我看頂多只能發揮出五成威力來,要知道聖器這東西是很不難駕馭的,發揮五成並不是說能發揮一半的完整力量,每一層聖器之威,就和修爲一樣,越往後,越厲害。”杜千歡嗤笑起來:“我涅槃境一重,已經能發揮出皇器的十成威力,兩件聖器我也足以抗衡。”
金鵬也只能無奈的跟上:“杜千歡,能別胡來嗎,你如果有所閃失,我可不好交代。”
“我的少主大人。你還需要向什麼交代?我看你是怕我死之後,再也找不到能將帝皇之地修煉到大成的人,對於你將來兩氣融合的大計有所閃失吧!”杜千歡和葉心之間的仇恨。隨着打鬥已經完全迸發,他再也聽不進去任何話。對金鵬的好意也不加臉色。
“隨你怎麼說,但我們勝券在握,沒必要如此冒失,將葉心的命讓給我有何不可,大不了兩件聖器分你一件,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金鵬竟是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的地位似乎很不簡單,聖者都心動的聖器。他都能許諾分配。
“不必了,在我看來,葉心本人比兩件聖器加起來還要值錢!”杜千歡的巨人虛影暴漲到了極致,比本人高出十多倍,那雙金色的眸子俯瞰腳下的葉心,滿是興奮和殺意。
“你的眼光不錯。”葉心忍不住冷聲讚許,他本人體內太初六魂,腦海記憶中各種玄妙武技、功法,的確比任何身外物都更加值錢。
但讚譽歸讚譽,態度不能變。殺意不能減。
他心中有些急躁了:“這二人雖都想爭着殺我,可始終沒有內亂,反而金鵬爲主比較穩重。杜千歡爲輔卻放棄了一切防禦死命攻擊,我兩件聖器在手也不是對手。”
兩名涅槃境對手,葉心漸漸吃不消,就算能經得住消耗,可這種不間斷的強悍轟擊,多次下來,千絲萬縷小傷也會積累成致命之患的。
金鵬偶爾會補上一輛招,逼得葉心只能被動防禦,沒有丁點機會對杜千歡反擊。
“轟!”金色巨人又一拳被古鐘擋下了八九分威力。葉心本尊也被從虛空中震退數丈,氣血翻騰。險些再次奪口而出。
“你還能支撐幾次?”杜千歡眼眸泛紅,興奮的有些過頭。眼中已經看不到其他:“聖器又如何,不說你發揮不出完整威力,就是護住都難,我不斷轟擊之下,必然毀掉。”
“小子,他說的不錯,這冰火聖劍本就融入了兩粒聖境武丹,你現在的修爲不能完全駕馭,契合度便不高,本尊的殘魂也纔剛剛和幽冥玄火融合,作爲器靈還有些勉強,真這樣強撐下去,毀了就可惜了。”百鍊魔尊的聲音急切響起,其實他也是擔心自己跟着灰飛煙滅。
“可惡,還是修爲跟不上嗎,這二人都有越級戰鬥的能力,我現在根本就是在面對兩個涅槃境三重左右的對手,如果我突破到涅槃境一重,勢必穩穩壓制他們。”葉心暗暗不甘。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先撤吧,我能感受到你對這二人的殺意,特別是那個釋放金色戰氣的,但來日方長,以你身懷的一切,遲早能單手滅了他們。”
“不,不殺杜千歡,我絕不走。”葉心也不停魔尊的勸解,深吸一口氣,壓住了已到吼間的血腥:“還有勝算,我還有太初之魂沒有動用。”
隨着葉心心中想法一起,百鍊魔尊也跟着狠狠的震驚了下,就連古鐘內的龍魂都忍不住將面龐浮現在了鐘身上:“小子,這樣想想可以,但絕不能做,這可是從未有人嘗試過的,稍有不慎,殺敵不成,咱們自己都得跟着完蛋。”
“這次我勢在必行,如果失敗,就當我欠二位一條命,來世償還!”葉心不顧一切調動了太初之魂的本體,恐怖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點點佈局。
“呃?”正在交手的君七似有所覺,心中莫名的悸動了下,朝葉心這邊看來,見他處在了下風,眉頭微斂:“原來是二打一,都是同輩人,修爲境界也不對等,真不要臉。”
“呵呵,你還有閒心去管他?”黑瞳雖然自信滿滿,但應對君七,直到現在也是互有來往,彼此都沒傷到毫髮。
他忽然言道:“我承認你很強,我一人之力想要殺你,數百招內是很難見分曉的,想要留住你也着實不太實際,但儘管你一人有撕裂虛空遁走的本事,你也不會如此做吧,在場這麼多人,你都想保,就只能留下來,直到被我打敗爲止。”
“不能是我先殺掉你嗎?”君七挑眉撇撇嘴,不以爲然。
“呵呵,看來你還沒認清形勢!”黑瞳笑了笑竟然能罷手,一躍退出了數十丈:“君七,你以爲我們在這帝宮佈局,真的只是在等你和坐鎮令閣的那位嗎?”
“額?”君七微微一怔,恍然大悟:“明白了,你們是在等那個人,也是想看看那個人的態度,不過可惜,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