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膽子不小,敢威脅我。”雷之魂知道葉心給的兩條出路,只是在提醒它已經沒了退路,因爲神念神息將它困在了葉心識海中,它的確不敢弄死弄癡葉心。而葉心也很清楚的告訴了它,不論如何他都會直接將魂契儀式進行下去的。
“我不弄死你,但我可以不停折磨你,不讓你死但會讓你始終處在承受的極限邊緣,總有一刻,待你承受不住昏死過去,待你屈服於我,就來求我吧,讓我不用芥蒂魂契就通過融入你血肉的方法,找尋出路。”
雷之魂倔強不屈,深冷的笑意在葉心腦海中激盪不已,各種疼痛一一落下,那識海中,總能感覺到,渾身每一寸的骨髓筋脈,都被一把利刀在慢慢削刮。
“一下!”
“兩下。。!”
雷之魂無所謂的輕念着,靈魂力量在葉心腦海內的中樞神經上一下下觸及,那是控制着人體對冷暖疼痛等一切感知的根源所在。葉心在第一下就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雙目前盡是森白的星點在漂浮,整個人搖搖欲倒,那種痛無法形容。
“你。。不敢殺死我,所以我不會求饒。。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我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我剛好還忍得住。”葉心更是不肯低頭,不芥蒂魂契便讓雷之魂融入自己的血肉,然後從識海中逃出,這無疑是自殺,況且他本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好不容易將其困在了腦海中,只差最後一步就可收歸己有,就算是真死了,他也不會甘心此刻放棄的。
“好,很好。”雷電落在沒有肌膚遮掩的血肉深處。那是何等的疼痛,雷之魂氣呼呼的說了兩個好,又加大了一絲力量衝擊在葉心的識海神經上。
“三下。。六下七下。嘿嘿讓你休息三十息緩緩氣再接着來,這樣更有趣。”
“噗嗤!”
雷之魂衝擊了十來次才停下。葉心已經只剩下本能吐血的舉止,對於疼痛已經徹底麻木,當真感覺不到什麼了,所以雷之魂纔打算等上片刻,讓他的神經感應恢復恢復。
“來便是,我奉陪到底。。”
對於太初九魂,對於高深的修爲,葉心早已視爲了畢生的追求。所有親人都還處在危機中,他必須儘快成長起來,哪怕不爲他們,那也必須快快強大,因爲那些敵人最想殺的是他。
轉眼過去兩日,葉心竟然憑着千劫戰體的強悍,從最初對雷之魂的折磨完全不支,到了眼下可以多忍住幾次才噴出血來,儘管身體時刻都在顫抖着,可他堅持了下來。且看得見有了成果,那神息先前壓制住的小縷雷之魂魂力,已經被他強行收復了丁點。
“好小子。再加大一點力道讓你嚐嚐。”
又過去兩日,雷之魂有些急躁了。
“臭小子,你當真要和我耗下去?你要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在幾天內就將我收服,就算我不殺你,你也遲早要餓死在我的結界空間中,到時候你是要連累我給你陪葬嗎?”
三魂的本體還在空間中不停的交鋒着,只不過它們都默契的不敢灑落一絲餘波去危及葉心盤坐處,這也讓媚兒省了不少力氣,靜靜的守在一旁。比之前鎮定了不少。
火土二魂已經出了葉心的身體,所以葉心若死。它們也只是會因爲魂契消失而受血損傷不會跟着散滅,倒黴的將只有被困着的雷之魂一個。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它除了折磨葉心,也偶爾假意服軟的想要講和,只是葉心不理會它罷了,除了完全收服別無它想。
轉眼過去兩季,六個月的時間葉心有沒有被餓死,無人知曉。
世上記得他的人,都認爲他已經死在了陵墓之中。有些人相信了這個噩耗還處在傷痛中,也有人尚在安慰自己,期待着奇蹟的出現。
遠在中州都城中的一落精緻別院中,一名面帶悲涼的女子,依在木亭裡的石桌邊,伏在面上雙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麼,映着夕陽的橘紅,那側臉的輪廓美若仙靈,唯獨那寬大的衣裙讓整個身形和那纖細的雙腿顯得極其不配。
她就這樣注視着某一株花草,神色與動作定格了整個下午,直至夕陽落盡,庭院四周掌亮了闌珊燈火,她依然不動,像個石雕一樣生根在了漸黑的亭臺中。
“陸姑娘,主子來看您了,請開門。”忽然,庭院門外響起一道委婉的女聲,打破了寧靜,讓她的眼角猛然一抖,卻沒有迴應出聲。
接着那門外又傳來一個令她恐慌的男子聲調,他見院內無人答應,便問那個敲門喊話的女子:“陸姑娘今夜也沒有掌燈麼?這都半年了,足不出戶的是不是生病了!”
“回主人,陸姑娘確實半年未曾出此院一步,雖然不曾見裡頭夜間亮過燈火,可飯菜每日還是按時吩咐人在遞送,所以她一定在的。”那女聲討好的輕笑道:“或許是主人太久未來,陸姑娘生氣了,纔不願答應吧!”
“是嗎,去了邊關半年,我這不是一回來就立馬來看她了嗎?”女子的話語讓男子很受用,愉快的笑出了聲,然後扯着嗓子親自敲門,還親暱的說笑道:“輕盈啊,我來看你了,你再不開門,我可就硬闖了啊!”
女子從亭臺裡驚起身來,寬大的長裙垂灑一地,乾乾淨淨的地面沒染上一縷塵埃。她目露焦急,以修爲壓低聲調,咋一聽去像是從緊閉的密室見傳出,她說道:“我正在閉關,無法相見,還請主人見諒。”
門外的男子神色微變,或許是感覺到了她話語中的不願和推脫,還是擠着笑意道:“不打緊,半年未見,我實在太想念你了,你繼續閉關便是,我就在一旁看看你便可。”
說罷,男子就要推門而入,也不管門庭是否上栓,因爲這本就是他的產業,就算有所損壞,也無人敢指責。
院內的女子額頭都急出了汗水,慌亂間緊咬銀牙叱聲道:“我不想見你你知道的,何必要勉強我。”
她的話讓男子在別人面前顏面盡失,所以那男子也直接收斂了善意,轉而態度強勢起來,擡起腳尖朝着大門踹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這裡的一切也是我的,我想看你一眼有何不可!”
“膨隆!”
門庭破碎,那男子邁步緩進,雙目中充滿佔有慾,很是霸氣的朝着女子走去,但很快他便瞪大了雙目,一雙拳頭捏的骨節咔咔生響,胸膛劇烈起伏間朝着女子揮出了一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