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簡直是驚呆了眼睛,尤其是林風澤,他真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蕭雲升這個混賬王八蛋就算是化作灰他也認得!他激動的嘶吼道:“就是他!他就是蕭雲升!”
裴興眯着眼睛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喲,原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呢,林長老,你真的是被這麼一個小輩給打敗的?”
林風澤咬了咬牙,喝道:“姓蕭的,你怎麼會在這裡?快將花瓣交出來!”
歐族長掙扎的站起身來,他深深的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原來你便是那個蕭雲升……我們沒有南下殺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他身體重傷,本身是沒有能力了,現在只是用眼神示意着林風澤和裴興動手。
李銘全一把就站到了蕭雲升那一邊,他是聽蕭雲升說過和駱峰族的仇怨的,此時見自己皓月族和駱峰族都已經打成這般了,更是沒有任何忌憚了,他冷喝道:“他如今可是我皓月族的人,你們想要動他,須的先問問李某手中這靈劍同不同意!”他剛纔聽裴興說林風澤竟還是被蕭雲升打敗過的,這讓他不得不再次高看蕭雲升一眼了,不管蕭雲升是用什麼方式打敗了林風澤這個銅丈境的高手,畢竟是做到過,他對蕭雲升的期望是更深了!而現在對駱峰族說出這番狠話來,在某種程度上說正是討好蕭雲升。
魏承平也連忙扶着葉舉走到了蕭雲升這一邊,李銘全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他也沒有選擇了,總不可能當着駱峰族的面還內訌起來。他一心圖謀着蕭雲升拿到的花瓣,不過在他看來,這當務之急還是先對付駱峰族。
歐族長服用了一瓷瓶靈液,他手緊緊捂住傷口,猙獰冷笑說道:“原來這小子是你們的人……你們皓月族居然要庇佑這個人,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可沒的後悔了……”
葉舉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說道:“歐如海,你現在靈力衰竭,還有說大話的資格嗎?”
歐族長猙獰說道:“葉舉,就我所知,你的傷勢應該比我可要重,老夫大不了調養一陣便能好,你這傷勢可是到了靈脈根處了,只怕你活都活不了多久了,更不用說痊癒了……”
葉舉咬了咬牙,說道:“我就算不能痊癒,也定能和你拼個同歸於盡!”
蕭雲升自吸收了那神秘石頭之後,他的神智便處於有些恍惚的境地,異石居然就這樣沉靜在他的丹田之中,如同混沌宇宙一般靜靜的漂浮着,周圍居然開始散出一層層的飛沙……他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這塊異石居然就這樣在自己身體中紮根了,現在丹田處帶來那種迷濛感覺是前所未有的,他不能自持,忽然打了個冷顫。
“雲升,你怎麼了?”李銘全見蕭雲升神色異樣,連忙問道。
林風澤怒喝道:“蕭雲升,你今天休想要再離開!這個仇老夫今天必須要報!”
歐如海抿了抿嘴中的鮮血,忽然深深的說道:“我們回去。”
“族長!”林風澤不甘的叫道。
“不用再說,回去吧。”歐如海又深深的看了葉舉一眼,說道:“皓月族,不錯,不錯……”這話卻帶着明顯的諷刺意味。
葉舉這邊眼睜睜的看着駱峰族一方離去,也沒有任何的阻攔,其實大家對現在的形勢都是心知肚明的,葉舉比歐如海傷得要重一些,不過皓月族這邊又正好多了一個蕭雲升,兩方如果要廝殺,無非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到後面誰也撈不到好處去。
歐如海行事十分果斷,知道此時暫時還奈何不了蕭雲升,倒也並不急在這一時,一路下山,他的眼神始終很堅定。
走了一陣,林風澤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說道:“族長,蕭雲升就在眼前,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啊,而且他們那邊還拿了三朵花瓣啊……”
裴興冷聲說道:“沒看見族長重傷成這樣了嗎,你要有本事自己一個人去殺啊!”
林風澤咬牙說道:“那葉族長傷勢更重,我們強行去攻,未必就會輸給他們……”
歐如海又給自己灌了一瓶療傷的靈液,他調息了一下,深深的說道:“不必急在一時,現在我靈力衰竭,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退走纔是上策。等我回族好生閉關養好傷勢,到時就是他們的覆滅之時!不僅是蕭雲升,皓月族我們也儘可以趁機剷除了!哼,葉舉被我打中了腹部,再加上他以前的傷勢,葉舉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裴興將那朵花瓣遞給了歐如海,目光閃光的說道:“那朵大紅花可是奇怪得很,花瓣更是古怪,還有葉舉那白色手套,可都不是凡物啊……”
歐如海猙獰一笑,說道:“無需擔心,用不了多少時日的,皓月族那些寶貝統統都要落入到我們手裡,哼,葉舉不知好歹,如今弄成了這般傷勢,他皓月族的氣數算是盡了!”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忽然越來越冷,深深的說道:“其實自從他們招惹上蕭雲升的那一天,皓月族便註定要像天象族那樣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就算是我們不去殺他們,他們也完了……”
卻說皓月族那邊也在尋着另一條山路下去,此時少了駱峰族這個外敵的威脅,作爲族長的葉舉又重傷成這樣,四人之間的氛圍忽然變得十分微妙了,其中魏承平扶着葉舉走在最前面,而李銘全則是有意無意的擋在魏承平和蕭雲升之間,以防魏承平忽然出手偷襲蕭雲升。
“雲升,你怎麼會在這裡?”李銘全深深的看了蕭雲升一眼,他覺得蕭雲升是跟蹤了他,想到自己的速度居然能被蕭雲升一路跟來,他心中便震驚不已。
忽然聽到魏承平冷笑說道:“行了,李銘全,他明明就是你暗中安排的,你還故意這樣僞裝不覺得可笑嗎?憑老夫的智力,你那點伎倆也想放在老夫面前展現嗎?你還真是厲害,就爲了後面對付老夫的魏門,居然將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了他一個外人,你乃是我們皓月族的罪人!”
李銘全道:“我沒有告訴他!”
魏承平冷笑道:“行了,老夫走南闖北,閱人多矣,就憑你也想在老夫面前妝模作樣?”他又對蕭雲升喝道:“姓蕭的,自覺點,你拿的的那兩片花瓣呢,還不快交給族長!”他的目光閃動不已,他對這神秘的花瓣實在是太過好奇了。
李銘全冷笑說道:“我們後面自會交給族長,只是這事情何須魏長老來交代,魏長老莫非將自己當做皓月之主了?”
“混賬!你休要誣陷我!”魏承平憤怒不已,他對蕭雲升那花瓣覬覦不已,偏偏有李銘全從中阻礙,讓他無法搶奪,然而當說完後面那句話時,他不由自主的便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葉舉,只見葉舉神色十分虛弱,一手緊緊捂住腹部處,那邊還一張一合的,明顯是靈脈出了問題……他的目光忽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連聲問道:“族長,你沒事吧?”
葉舉緩緩搖了搖頭,又重重咳嗽了一聲,說道:“沒事的,調養一些時日便沒有問題了,歐如海這廝想要打敗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魏承平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他的目光卻連連閃爍不已。
葉舉咳出一口血,艱難的說道:“回去之後我閉關一陣,你們都給我停止一切爭鬥,現在乃是非常時期,我們這次算是和駱峰族徹底撕破臉面了,這時正應該一致對外……”
魏承平點頭說道:“正是,族長多慮了,我們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這個時候絕對會同心協力的。”他回頭看向李銘全,忽然微笑說道:“李部頭,你說是嗎?”
魏承平這忽如其來的微笑直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古怪,李銘全深深的說道:“沒錯,這時正應該前嫌盡去。”
葉舉看了蕭雲升一眼,緩緩問道:“蕭族長,不知你和駱峰族到底有什麼過節,何以他們那麼恨你,先前還派林長老和你交過手……”
蕭雲升說道:“先前殺過他們的人而已。”他將靈識內視,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丹田處的那塊石頭在緩緩運轉着,周圍飛沙散落四周,便如同分灑在宇宙中的星星一般,他心中忽然驚動無比,因爲這些飛沙的擺列是這般的熟悉……
回去的路程又走了一個白天,傍晚的時候到達,這一來一去居然是耗費了足足兩天的功夫。四人回到族落中。葉舉可能也知道無法讓李銘全和蕭雲升要來花瓣,是以一路上對這花瓣提都沒提。由李銘全和魏承平一同扶着葉舉回去,蕭雲升則徑直回到自己的住處,餘夜蓉卻已經等的快要崩潰了,現在終於是見到了蕭雲升人,才總算是如釋重負。
蕭雲升並沒有管那麼多,他直接就將自己關入到房間中,潛心研究起那兩片大花瓣來,他仔細查看了一下,的確是沒有發現其他出奇的地方,思考再三,還是像尋常一樣將花瓣給提煉了,最後將這些靈液澆灌到靈脈上,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靈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他還故意等了許多時間,依然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這大紅花竟似乎根本毫無作用!
就在蕭雲升要絕望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這花瓣的作用,一認識到這個問題,他的目光忽然就變得赤熱無比,以前埋葬在心底很久的那個疑惑也終於是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