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紛紛掉頭看去,只見遠處一個青色的人影正快速騎馬而來,這人所騎的馬匹看起來也正常,然而速度卻快的嚇人,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居然便來到了衆人的面前。此人乃是一箇中年女子,相貌並不出衆,渾身上下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貴氣,一雙眼睛凌厲的掃向衆人,帶着一種深深的威嚴。
一看到這個青衣女子,喧譁的場面一下子就靜下來了,再沒有人敢大喊大叫,全場噤若寒蟬。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安氏家族的碧小姐!
蕭雲升深深的打量了青衣女子一眼,微微有些失望,碧小姐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卻不知這碧小姐在安氏之中又是何等的身份了。
“碧小姐!”
“碧小姐,您來了!”
姬谷主和燕赤銅立馬停手,都向碧小姐過來,恭敬的叫了一聲。其他子弟也不敢怠慢,無需掌門示意,紛紛對着碧小姐行禮。
那一邊的王道同乃是這一次大會的東家,面對着碧小姐他顯得尤其的恭敬,一臉賠笑着趕了過來,這時他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如今碧小姐出現了,明鏡谷和天照道終歸是不會再在他的地界上打起來了。
燕赤銅笑着說道:“幾年不見,碧小姐風采更勝往昔,讓人不勝感慨。”
姬谷主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道:“見過碧小姐了,這次大會之畢,還請碧小姐移居大駕,前往明鏡谷中散散心。”
碧小姐哼了一聲,她皺眉看了姬谷主和燕赤銅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兩方是怎地回事,尋常時候鬥爭便也罷了,怎地現在也鬧起來了,是王掌門沒有和你們說清楚嗎,你們不知道我要前來?”
王道同嚇了一跳,連聲說道:“碧小姐,我全部都說清楚了啊……”他馬上住嘴,卻是被燕赤銅狠狠的瞪了一眼。
姬谷主咬了咬牙,說道:“碧小姐,實在是他們孽……天照道欺人太甚!”
燕赤銅連聲說道:“碧小姐明鑑,他們明鏡谷羞辱在先,又當先要動手,我們不過是出於自衛。”
碧小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語氣放冷下去,冷冷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什麼恩怨,都給我靜下來!如今我們安氏有一件要事,出不得半分差錯,你們隨我上山去。”
碧小姐這一聲落下,衆人心中都是一緊,紛紛從剛纔兩派相爭的緊張氛圍中回過神來,大家重新意識到了這一次大會的重要。不由自主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了,這一次安氏隆重的號令衆人,事情絕對不簡單,這件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
“碧小姐!您來了!我正帶着弟子前來接駕呢,沒想到碧小姐來的這般的早!”
山上奔來下幾人,正是天武會衆人,穆頭領率人趕下,馬上來到了碧小姐的身邊,他恭敬的說道:“碧小姐,見過您了,您可是好些日子沒有去我們天武會了,門派上下弟子可都盼着見您的風采呢!”
碧小姐點了點頭,眉目中透着一股心事重重,她說道:“走吧,一起上山去,還有事情吩咐你們。”
王道同連忙趕到了前面,陪笑道:“碧小姐這邊請,我給您帶路,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乃是北邊獨立的一間,絕對讓碧小姐滿意。”
碧小姐說道:“不用了,這件事情速戰速決,弄完這事我就要走了,不會在此久留……”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忽然一抖,沉吟着說道:“可能也需要在你們右藏派打攪一夜,你們派中那個湖泊我還要看看,上次走的太匆忙,倒還沒來得及仔細探查。”
碧小姐徑直往山上走去,衆人都跟在後面,忽然聽到碧小姐這句話,心中紛紛驚異起來。
湖泊?那一個小湖?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湖泊裡面莫非還有什麼古怪不成?
就連此地的主人王道同都是一頭霧水,他坐鎮右藏派多年,還真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這湖泊能有什麼問題。其中蕭雲升最是心驚,他目光一亮,昨晚的記憶還歷歷在目,火獸對那個小湖感應很強烈,湖泊只怕還真的不簡單。
衆人上了山腰門派中,碧小姐直接吩咐着道:“王掌門,你帶大家前往演武場吧,我先去看看那小湖。”
王道同連聲說道:“我派弟子陪着碧小姐前去。”
“不用了,我認得路。”碧小姐十分的乾淨利落,身形一晃,已是縱的遠了。
衆人聽碧小姐說的神奇,都很是想要跟着碧小姐一同前去看看那小湖,不過碧小姐的命令在此,他們也沒人敢違背,只能是跟上王道同前往演武場。
王道同邊走邊吩咐着身邊的子弟:“快將大家都叫過來,說是碧小姐到了!絕不能有誤!”卻是叫着其他小門派的人了,他們中一些還沒聽見外面的動靜,都還縮在住處。
右藏派的確是闊氣,門派建造之豪華當真是無話可說,就這一點差不多都可以和天武內城相媲美了,至於明鏡谷,和右藏派比起來那簡直就像是原始人的住所。
一路上燕赤銅陰陽怪氣的說道:“王掌門,以前沒到過你右藏派,還真沒想到,你右藏派居然建造的這般奢華,在我們關外只怕是數一數二啊。”
王道同心中一驚,連忙賠笑說道:“都是歷代先祖的功績,每代建造一點,是以有了今日之勢,實不敢倨傲。”
燕赤銅冷冷的說道:“你們右藏派發展迅速,這樣下去,遲早有一代要超越我們天照道了。”
王道同惶恐不已,連忙說道:“萬萬不敢!萬萬不敢!”
姬谷主冷哼了一聲,說道:“江湖風雲變幻莫測,門派興衰或許在一朝之間,強弱易主之事是再正常不過了,不要說下代,就算是這代反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王掌門無需和他客氣。”
燕赤銅冷冷說道:“王掌門,不錯,不錯,看來是找到了*了。”
王道同腳步一軟,差點給燕赤銅直接跪下了,他哭喪着臉說道:“燕道主,我們右藏派小門小派的,真的不敢有什麼其他心思……”他對燕赤銅是真的恐懼,天照道可不像明鏡谷還會講道義,殺人如麻那是出了名的,燕赤銅真要是起了殺心,他右藏派便算是完了。
姬谷主冷冷說道:“倚強凌弱算什麼本事!”
燕赤銅忽然停止了腳步,他眯着眼睛看向姬谷主,忽然笑了笑,說道“姬谷主,你當真是要嶽脈主昔年的事情公佈於衆嗎。”
“你敢胡說試試!”姬谷主臉色大變。
王道同一看到兩派又弄得這般劍拔弩張的,他一張臉直和條苦瓜似的,他忽然扇了自己一耳光,連聲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燕道主,姬谷主,您們請息怒,請隨我往演武場去吧,碧小姐等會可就要來的!”
這個時候一直襬着中立姿勢的天武會也開始發話了,穆頭領笑着說道:“行了,行了,兩位當賣我穆某一個面子,不要再說了,如何?”
姬谷主深吸了口氣,努力將當年的事情移出自己的腦海,他深深看向了穆頭領,繼續試探着:“穆頭領,我們都是白道中人,和他們本就該勢不兩立。”
穆頭領還是那般從容的笑了笑,說道:“姬谷主,咱們快前往演武場吧。”
姬谷主目光抖動了一下,倒也不再說話,兩方的爭鬥就此止住,行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衆人在王道同的帶領下進入到演武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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