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鐵騎立刻騰躍上了天空,在黑暗的天空中留下一連串的火焰流影,宛若流隕般耀眼,直奔東門而去。
在一路上,車伕不住的偷看着坐在身後,那長相年輕,約莫只有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滿臉的好奇。
林軒笑問道:“怎麼?你認識我麼?”
車伕先是尷尬的搖了搖頭,而後打開了話匣子,笑道:“前輩是我見過,從神罰軍部中,出來最年輕的強者。”
“前輩這份年紀,便能夠入的了神罰軍部,必然是天賦奇才,日後又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啊!”
林軒聞言,笑而不語。
車伕試探性的問:“前輩去青州軍部,可是去參軍的?男兒志在四方,建功立業,方纔是大丈夫所爲的事兒。”
“不是。”林軒搖頭。
車伕更是好奇了:“那,前輩是去那八荒關幹什麼?”
林軒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極爲盛開,笑意盈盈道:“殺人。”
————
八荒!與東荒接壤,北連極北之地,異域武客縱橫滿布,強者如雲。
八荒關!
此乃帝國鎮守青州,最重要的關卡!
此關乃是帝國通往極北之地,以及其餘七域唯一的通道!
歷年來,此關戰況連連,終日不休!
整個關卡,就好比絞肉機,每時每刻都有成千數萬的妖族、或者異域武客,亦或者是帝國軍士戰死於此。
可接連的打了數十年的仗,帝國卻依靠此關,鎮守帝國東側安寧,數十年來,那其餘七域的武客、接連殺戮,縱然武皇出世,也未曾能夠攻破此關!
據守此關,屯兵千萬!
千萬帝國軍士,聚於此地,就算連一隻蒼蠅都休想飛進來。
整個帝國的安危,都是這千萬帝國軍士用鮮血交換來的。
而此刻,八荒關內,軍部一座大院之中。
三五隊侍衛來來回回的巡邏,防備森嚴,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其百丈之內。
暗中的暗哨,更是數不勝數,幾乎將方圓數百丈的一切動靜,都監視在眼中
。
一名大腹便便的軍需官,正撐着懶腰,剔着牙縫,坐在搖椅上,舒舒服服的假寐着。
他的身邊,還站立着兩名身着軍衣,面目全是極其俊秀的女子,酥胸半露,臉上寫滿了淫慾與妖媚,服侍着這個長得宛若豬一樣的軍需官。
那軍需官伸出手來,攤入其中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酥胸衣襟內,狠狠捏了一把。頓時引得那女子放聲驚呼,拿捏着腔調,嬌滴滴的道:“大人,討厭……”
“哈哈哈!”這軍需官卻放聲大笑,目光極其猥瑣,小腹內涌動起股股淫慾,他一把將這女子扯進懷裡,剛欲有些動作的時候。
“大,大人……”
這個時候,旁邊來了一個看門侍衛,小碎步跑了進來。
“什麼事?”軍需官胖子有些不耐煩,道:“沒看到老爺我正在忙着了麼!”
那侍衛遲疑片刻,道:“門外有個人求見。指名道姓要見你。”
“什麼人?”軍需官皺眉下意識的問。
侍衛搖搖頭,道:“這個,這個我不清楚。那人也沒說,不過,我看他不過是個武師,而且年紀輕輕,似乎也沒什麼大來頭。”
軍需官眯了眯眼睛,一腳狠狠揣在侍衛的屁.股上,破口大罵:“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你也來問大爺?哪兒來的野小子,直接趕出去不就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幽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在院內。
“可惜,你好像說的晚了一步。”
衆人聞言,立刻擡頭看去,便見着一名身着青衣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院落之中,悄無聲息!
若不是他講話的話,在場的人誰都沒有發現,竟然有一個人,彷彿憑空浮現在他們面前。
如果不是軍需官等人用眼睛看到這個年輕人,甚至根本感覺不到他絲毫氣息,完全如若不存在。
軍需官的脊背後立刻瀰漫出一股冰涼的氣息,讓他的每一根毛孔都豎起來。
軍需官不傻,他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定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他本身乃是三重武師,雖然從前線退下來有些年代,可是軍需官一身修爲境界並未退散。
眼下,這個年輕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那麼其真正實力,甚至遠超他的想象之中!
捏死他,如同捏死一隻螻蟻。
一股股寒意,在他心頭瀰漫。
那侍衛驚呼一聲,旋即又想到這可是在八荒關的軍部總部,縱然是天王老子,也不敢在此地撒野!
侍衛拔刀相向,怒喝道:“你!你就是剛剛那個野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軍部!來人啊!給我把這小子砍了!”
他怒吼了半響,可是院落外,原本應該早已蜂擁衝至的侍衛們,此刻現在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林軒淡淡的笑着:“要不要出去看看,那些侍衛爲何還沒進來?”
軍需官狠狠抽了這侍衛一巴掌,後者慘叫一聲,捂着臉癱軟在地上,滿臉的驚恐。
“滾!晚一步,殺了你!”軍需官站起身來,一腳狠踹在侍衛臉上,他肥胖的臉部肌肉不斷抽搐,透露着股股殺意,嚇得那侍衛連忙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
這時,軍需官才轉過身來,重新看向林軒,心中驚疑不定,可卻滿臉的鄭重,微笑着試探性的問道:
“這位前輩,不知道您尊姓大名?來我青州軍部,又有何貴幹?”
看着這軍需官沒有像侍衛那般張牙舞爪,驚慌失措。林軒滿意的點點頭,咳嗽了聲,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軍需官更是滿臉的茫然,心中不住的思索着,自己究竟何時與這麼個強者接觸過。他不斷思考着自己過往的所作所爲,卻始終都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實力不俗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前輩找我有何事?”軍需官強壓住心中的惴惴不安,沉聲問道:“不如暫且進屋,我吩咐這侍女們,給前輩您斟茶接風一番。”
林軒搖搖頭,直截了當道:“不必了,十五年前,你拜谷堅所賜,進入軍部。一直靠着這一層關係,走到今日,乃是谷堅的心腹。平日裡谷堅的送往迎來,收受的賄賂賬務,都是你經手的。”
“今日裡,我便是來問你取那賬本的。”林軒說完這話,臉上展現出無比盛開的笑容,露出半拍白潔的牙齒,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