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坐在上首,臉上仍然是帶着從容之色,看着牧少皇,開口道,“國主,你剛剛說的事情不急,你們遠道而來,先看一番好戲再談不遲。”
話音落下,凌寒天站起身來,身上流露出捨我其誰的霸氣。
望着上首的白髮身影,牧少皇有一剎那的失神,旁邊的宮無觴把握到了牧少皇心境的變化,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
“巫幽羅,有客自遠方來,我們自當掃蹋相迎了。”
凌寒天輕笑着,掠出了議事大廳,巫幽羅也站起身來,“少主說得是。”
少主?
牧少皇與宮無觴瞬間呆滯,這恐怖到沒邊的老者,竟然稱呼凌寒天爲少主?
這一刻,牧少皇與宮無觴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神之中,都流露出無比驚懼之色。
“吼吼吼!”
震動天穹的吼聲,從無邊荒海中傳來,極致的怒意,撼人心神。
下一刻,無邊荒海之中,一頭全身覆蓋着碧綠色鱗片,似蛟一樣的妖獸浮現出來,盤旋在荒海之上,“塔圖,給本主滾出來!”
鱗妖顯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它一路追蹤塔圖等一干妖獸氣息而來,發現塔圖就在前面這片陸地之上。
萬象境,這鱗妖的修爲赫然達到了萬象境,比凌寒天預想中還要強大一些。
塔圖等妖獸,全部躲在天玄武院,不敢出去,這頓時讓得鱗妖怒了。
“該死的,竟然敢違背本主的命令,我滅了你們!”
鱗妖怒喝一聲,攜帶着滔天的妖氣,從無邊荒海衝來,泛着寒光的爪子,直接抓向了天穹上的湛藍色法陣。
恐怖的攻擊還未降臨,天玄地區外,無數的山川河流,在鱗妖這一擊的能量餘波下被毀滅,很多涌向天玄的勢力,遭受到無妄之災。
嘶!
南荒古國衆人,望着那遮天蔽日的爪子,心瞬間都涼了半截,好恐怖的妖獸,難道他們今日要隕落於此。
牧少皇與宮無觴也有些難以淡定了,他們都不敢再看那恐怖的爪子,視線死死的盯着凌寒天的背影,希望那站在凌寒天身側的老者能夠擋下這恐怖的妖獸。
轟!
在人羣的驚駭之中,足以毀滅整個大荒州的力量,傾瀉在了湛藍色的防禦光幕之上。
但,如此恐怖的力量,轟在防禦光幕之上,竟只是在防禦光幕之上激起了陣陣漣漪,整個防禦光幕至始至終,都未曾顫動一下。
嘶!
不僅是南荒古國衆強,整個大荒州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籠罩在天玄地區那防禦光幕的恐怖,如此強大的存在,竟然無法撼動天玄的防禦。
這一刻,南荒古國衆強,再次體會到了那白髮背影的恐怖,宮無觴更是嘴角苦澀不已,有了如此恐怖的防禦法陣,還有誰能撼動天玄。
牧少皇揹負着雙手,望着那懸浮在半空的人影,如水般的眸子中,綻放出道道異彩,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讓人着迷了,他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此刻,大荒州許多強者,已經下定注意,拼盡一切也要獲得進入天玄的資格。
只要能夠進入天玄地區,那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張免死金牌啊。
“給我破!”
鱗妖一擊未能破開法陣,頓時暴怒,本尊徹底降臨下來,傾盡全力,直接抓向了防禦光幕。
但,結果仍然是一樣,不管鱗妖如何攻擊,甚至是它換了很多角度攻擊,別說破開防禦光幕,甚至都未能撼動防禦法陣。
如此一幕,讓得天玄衆人士氣大振,心中涌起無限的自豪感,從今天起,天玄必將名動南荒,成爲真正的聖地,無數的大勢力會想盡一切辦法進入天玄。
遷入天玄的五行殿強者,這一刻終於是明白江如龍爲何要一意孤行了。
不提天玄這濃郁到極致的天地元氣,就是這恐怖到沒邊的防禦法陣,就能給人一種無限的安全感啊。
這一刻,宮無觴也終於是明白過來,牧少皇爲何會做出那個決定,讓古國的天才進入天玄,又將是一個高瞻遠矚的決定。
“巫幽羅,我記得你說過,鱗妖的體內蘊含着神龍的血脈,成年之後擁有莫大的神通,在某種程度之上,鱗妖甚至是比蛟還要強大?”
“不錯,但很顯然,這頭鱗妖離成年還有較遠的距離。”
巫幽羅曾經見過凌寒天拿出的那隻鱗妖之爪,戲謔的望着那盤旋在荒海之上的鱗妖,輕笑道,“少主,這頭鱗妖雖然還未成年,但潛力恐怖是比我還要大。”
聞言,凌寒天的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睛之中泛起一抹精光,聽巫幽羅的意思,這鱗妖將來的成就還在尊者之上,那還真是不錯。
一念及此,凌寒天指着鱗妖道,“巫幽羅,把他給我擒下來。”
凌寒天自然是還有傻到自己衝上去與鱗妖戰鬥,那純粹是找死。
畢竟,這鱗妖可是達到了萬象境的存在,吹口氣就能把凌寒天吹死。
“少主放心,這頭鱗妖,勉強可以給您當坐騎了。”
話音未落,巫幽羅掠出了防禦法陣。
巫幽羅一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接近凌寒天的人,都知道凌寒天身側的這個神秘老者,他們都很好奇這個老者的實力。
“你是誰?”
看着巫幽羅,鱗妖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比它面對荒主時還要恐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走不了了。”
話音未落,巫幽羅雙手輪轉,玄奧的軌跡劃過,恐怖的陣道之力涌動,鱗妖直接被封鎖在了虛空之中。
擡手間,陣道之力封鎖萬象境存在,這就是巫幽羅的恐怖實力。
凌寒天都不由得有些羨慕,尊者級存在啊,果然是恐怖非常,他現在勾勒出的虛空禁圖,與巫幽羅一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凌寒天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超越巫幽羅了。
“不,怎麼可能,給我開,給我開……”
鱗妖瘋狂的掙扎着,但卻並沒有什麼用,它如同冰封在琥珀中的蒼蠅一般,難以動彈。
如此一幕,讓得所有人心臟都是一抽,難以置信的望着半中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