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天一路朝着天玄宗急馳而去,可他還沒到達天玄國邊境,遠遠的便看到了天玄宗大軍,如同一道颶風一般襲來。
天玄宗大軍足足上百萬人,裡面氣息最弱的武者都有煉體六重的實力。
後天境高手無數,更是佔據了絕大部分,先天境高手也有上百人。
如此強大的一股力量,從天玄國席捲而過,朝着凌寒天涌來。
“公子爺,天玄宗的大軍難道是趕往雁南關。”
“天玄宗這個時候前往雁南關。”
凌寒天沉吟着,遠遠的避開了這天玄宗大軍。
他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除非有冥字符護身,否則難以善終。
這股集結了整個天玄地區最精銳的力量,足以摧毀任何三星級勢力。
百萬大軍,氣勢如虹。
“不管天玄宗意欲何爲,我們先去天玄宗討點利息。”
猜不到天玄宗大軍的意圖,凌寒天索性也不去想了。
他現在失去了冥字符護身,面對真正的強者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底氣。
所以煉製九幽青銅衛已經被提上了最緊迫的日程。
如今,煉製九幽青銅衛的材料,就只差赤血精銅了,因爲凌寒天卻無法從成品兵器中提取出赤血精銅。
有能力提取的煉器大師,易辰是五行殿首席煉器大師。
這種人物,他暫時根本接觸不了,更別提此人還是天玄宗宿老,此人肯定是不會幫凌寒天提取赤血精銅的。
所以,凌寒天想到了一個辦法,前往天玄宗偷取赤血精銅。
“公子爺,你確定我們要前往天玄宗?”
黑曼翼王蛇心中發怵,雖然天玄宗大軍已經開往雁南關。
可天玄宗最頂尖的力量,凝丹境強者,水通天必然就坐鎮天玄宗之中。
凝丹境強者,天玄地區絕對的霸主,一方名宿的存在。
黑曼翼王蛇也難以捋其鋒芒。
“不錯,我們就是前往天玄宗。”
凌寒天如同一道旋風,快速的朝着天玄宗急馳而去。
“公子爺,你不會是想去天玄宗偷取赤血精銅吧?”
黑曼翼王蛇跟了凌寒天許久,也越來越瞭解凌寒天的意圖。
如今一下便猜中了凌寒天的想法。
“不錯,我們此行正是前往天玄宗偷取赤血精銅。”
凌寒天一點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承認,隨後問道,“黑曼,話說你在天玄宗待過,你可知道天玄宗將赤血精銅存放在什麼地方?”
“公子爺,赤血精銅這樣的天材地寶,天玄宗那裡還有存貨。”
黑曼翼王蛇搖了搖頭,說道:“一來他們的產量自己都不夠用,二來他們每年還要上交五行殿部分,所以根本都不可能有存貨。”
黑曼翼王蛇這樣一說,凌寒天也明白了。
赤血精銅這樣的東西,加在任何兵器中都能提高兵器的品質。
存貨始終是存貨,沒有一點價值,必須將它使用了才能產生價值。
這一點倒與凌寒天的價值觀念差不多。
“沒有存貨也沒有關係。”
凌寒天擺了擺手,他這次是鐵了心要讓天玄宗出點血,否則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你可知道天玄宗赤血精銅山脈的所在?”
“公子爺,你難道要去搶劫天玄宗的赤血精銅礦?”
黑曼翼王蛇不斷搖頭,說道:“公子爺,天玄宗的赤血精銅礦,就位於天玄宗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下。”
“水通天居住的那座山峰下面?”
凌寒天一愣,有些出乎預料,水通天竟然將居所安置在赤血精鉛礦脈之上,足見這赤血精鉛礦脈的貴重。
“不錯,正是水通天居住的那座山峰下面。”
黑曼翼王蛇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不僅如此,赤血精銅礦產量極低,煉製提取也十分麻煩,更有一名專職長老負責。”
“所以說,就算我們能夠偷取出銅礦,估計也不懂如何提取。”
凌寒天停了下來,黑曼翼王蛇的話不可全信。
這傢伙天生膽小,說不定是懼怕水通天,故意說得這麼難。
如果能夠偷出銅礦,凌寒天就不相信沒人能提取出來。
遠的不說,至少天玄天玄武院的煉器師姚大師說不定就能提取。
畢竟從銅礦中提取,遠比從成品中提取要簡單得多。
“出發,先看試試再說。”
凌寒天沒有因爲黑曼翼王蛇的話,放棄這個計劃。
弄不到赤血精銅,就無法煉製九幽青銅衛。
沒有九幽青銅衛,在這即將來臨的亂世,他難以守護他要守護的東西。
凌寒天並沒有掠出太遠,在一個偏僻的山谷中,他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
下一刻,他沒有隱藏氣息,變幻回了原來的模樣。
“轟!”
山谷中,沖天的血氣爆發開來,那滔天的血腥之氣讓人心顫。
緊接着,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從山谷中走了出來。
血紅色長袍,血紅色的頭髮,三尺血紅色闊劍,濃烈至極的血腥之氣,像是從無邊血海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血劍!”
凌寒天的嘴角彎起了一抹笑容,在這無名的山谷,竟然遇到了故人。
一個多月不見,血劍已經突破到了後天境,原本黑色的頭髮,竟變成了血紅色。
但最讓凌寒天驚訝的是血劍的眼睛。
腥紅色的眸子似兩隻深邃無邊的血潭,散發着濃烈至極的血腥之氣。
“此子氣血之力滔天,潛力不可估量。”
黑曼翼王蛇飛了出來,蛇瞳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不由讚歎道。
“凌寒天!”
突破後的血劍變得格外的冰冷,似徹底化爲地獄修羅一般。
“血劍,恭喜你,終於突破了。”凌寒天走上前,發自內心的爲血劍感到高興。
可以說,自進入武道以來,血劍是凌寒天第一個覺得可交的朋友。
“謝謝。”
血劍吐出了這兩個字,腥紅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誠摯的神色。
凌寒天自然是明白,血劍的這個謝謝,是指他讓水輕柔救他一事。
看來水輕柔已經將一些事情告訴了血劍,對於水輕柔此女這種自做主張的行爲,凌寒天心中並不很高興。
“我遇到了畢道成。”
血劍話不多,突然提起這樣的話題,讓凌寒天心中一凜。
能夠如此讓血劍提起,裡面肯定有許多不爲人知的故事。
“我與他大戰一場,他逃走了。”
“什麼?”
凌寒天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畢道成什麼修爲,那可是先天境後期。
血劍不過是後天境初期巔峰,竟將畢道成擊得逃跑。
這怎麼可能?
“他受了傷。”
凌寒天震驚的表情,落在血劍眼中,他補充了一句。
這樣一來,就比較符合常理了。
血劍是將受了傷的先天境後期強者擊敗了。
“你可知道他逃往那裡了?”
“還在天玄國內,你要小心。”
留下這句話後,血劍轉身,一步步走向遠方,留給凌寒天一個血紅色的背影。
畢道成被血劍擊敗了,竟然還潛伏在天玄國,他想幹什麼?
第一時間,凌寒天便想到了父親凌戰。
難道畢道成發現了什麼,是想報復自己?
就算畢道成受了傷,但他畢竟是先天境後期強者。
只要他恢復了,衛忠權絕對不是其對手。
凌寒天陡然心中升起了警惕,馬上傳音與衛忠權聯繫。
得知皇宮一切安好後,他仍然不太放心。
將畢道成的情況告訴了衛忠權,讓他轉移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