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沸騰,風暴嘶吼,一尊巔峰王者,在南荒古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就這樣死得連渣都不剩,恐怖的視覺衝擊,讓得賢王府外圍觀的強者們,都感覺到一股寒意自心間升騰而起。
但此刻,這些圍觀者的心中,都升騰起一個疑問:凌寒天明明可以挾灰影逃出賢王府,可他卻選擇瞭如此簡直粗暴的方式,似乎是爲了替那被賢王捏死的螻蟻報仇。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怪胎!
“殿下,這凌寒天還是年輕氣盛了,至情至性並沒有錯,可是卻不懂得進退,他已經完全激怒賢王了,沒有機會活着離開賢王府了。”
老太監立身在牧少皇身側,連連搖頭嘆息,凌寒天如同流星般驚豔於世,可他的性格,卻註定了他只能如曇花般,綻放出剎那的光華。
內院之中,賢王從微怔中回過神來,死死的盯着凌寒天,原本他都做好妥協,先救出灰影再說,可他卻沒想到凌寒天毫無徵兆的就殺人,根本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灰影可是一名巔峰王者啊,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培養這樣的一尊強者,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代價。
可現在,賢王府苦心經營培養出來的強者,剎那間就這樣死得連渣都不剩了,賢王的心中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明明他剛剛還掌控一切,可下一刻,就出現瞭如此大的紕漏,讓賢王府承受了重大的損失。
這一刻,賢王的臉上露出森然的殺機,他怒了,是徹底的暴怒了。
恐怖的法則之力瀰漫,惶惶王者之威浩蕩,賢王的氣息急劇攀升,剎那間便從九星王者之境,邁入了準皇境!
準皇境,這賢王竟然是準皇境,他隱藏了修爲,欺騙了所有人。
“什麼?賢王,賢王他,他竟是準皇境強者!”
“這太不可思議了,賢王三年前才晉入九星王者,現在竟然突破到了準皇境!”
南荒古城中,所有人的眼中都爆發出難以置信之色,所有人都認爲賢王是九星王者,甚至賢王流露出的氣息,也是九星王者的氣息。
可當灰影被凌寒天焚殺之後,賢王被徹底激怒了,他極度討厭事情不在掌控的感覺。
南荒皇室之中,老太監望着氣勢如虹的賢王,躬身建議道,“殿下,賢王狼子野心,路心皆知,現在他暴露了修爲,甚至還穿上了九爪龍袍,何不趁此機會,將賢王衆黨,一網打盡。”
牧少皇望着賢王府半空中那挺直的背影,意味深長的吐出了一個字,“等!”
“凌寒天,你該死!”
賢王威嚴的臉上殺意瀰漫,攜帶着無敵的氣勢滾滾而來,一雙大手如同磨盤般轉動,恐怖的法則之力激盪,虛空震顫,大地劇動。
話,哪怕是一個字,都是多餘,唯有鮮血,才能平息賢王的無邊怒火!
“浩然大手印!”
浩氣堂堂的大手印,法則之力澎湃,遮天蔽日,磨滅一切,拍向了凌寒天。
“風神天怒、烈焰焚天!”
“合擊!”
風之漩渦與火之蓮花剎那間融合,凌寒天再次施展出最強一擊,迎向了浩然大手印。
剎那間,如同彗星撞擊般,烈焰與風暴交織,神光璀璨,轟隆隆的爆炸聲,撼人心神,恐怖的能量衝擊波,鋪天蓋下而出,瞬間就將凌寒天立身之處淹沒。
“嘶!”
準皇境強者,恐怖至斯!
所有人倒吸子一口涼氣,之前凌寒天屠雞殺狗般焚殺灰影,讓衆人領教到了凌寒天的恐怖,可是此刻,準皇境的賢王出手,瞬間將凌寒天淹沒了。
甚至有人估計,這一擊,凌寒天就算不死,也必重傷!
但,就在千萬分之一個剎那間,驚變陡升,無盡的衝擊波中,陡然傳出一道冰冷到極致的吼聲,“禁魔手!”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凌寒天那削瘦的身材,似無上利箭般,自衝擊波中逆行而出,攜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彷彿穿越了空間,降臨到樸總管身前,揮動了手中的戰刀!
“無間殺道!”
黑色的戰刀,攜帶着無邊地獄的殺意,劃過驚世之虹芒,帶走一顆大好的人頭。
樸總管,巔峰王者,賢王的心腹,剎那間屍首分離。
樸總管那飄飛在空中的人頭,瞪着一雙死魚眼,至死都難以相信:他,堂堂九星王者,竟被一個涅槃境螻蟻秒殺了!
樸總管的無頭屍體,猩紅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涌動,急速墜向地面。
血猩而狂霸的畫面,衝擊着南荒古城每一個人的神經。
賢王府外,所有圍觀的強者們,全部臉色呆滯,如同石雕般立在空中,一雙眼睛之中透發出似‘見鬼了’的神情。
南荒皇室之中,老太監嘴角乾澀,喉嚨蠕動着,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放着剛剛那驚天的致命襲殺。
牧少皇緊抿着好看的嘴脣,一雙丹鳳眼中迸射出璀璨的神光,讓得世間一切彷彿都失去了色彩。
禁魔手,能夠禁錮王者,但對於達到了準皇境的賢王,根本沒有效果,擊殺樸總管,斬掉賢王最大的一個幫手,對於戰局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這也是因爲凌寒天的驚天奇襲,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凌寒天明明在與賢王戰鬥,而且還處於下風,怎麼會有人能夠想到,他竟會驟然襲殺樸總管!
悲劇的樸總管,至死都不能相信,當他在生命的最後關頭,試圖做出反應的時候,他竟如同石化了一般,而當他奮力掙脫束縛的剎那間,冰冷的刀鋒劃過了他的脖子!
當所有人都爲樸總管之死,感到不可思議之時,只有樸總管那不甘的眼神,似乎在訴說着生死間的秘密,可惜卻無人能夠明白過來!
凌寒天提着滴血的黑刃,傲立於虛空,黑髮隨風舞動,凝視着緩緩轉過身來的賢王,緩緩開口道,“賢王,殺你的人,不過是爲了收回你在大荒屠殺我凌寒天手足的利息,與你囚禁我父親是兩碼事,你不要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