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子，我聽說你跟凌天陽頗有些恩怨？”華若雷收回令牌後，笑着看向凌寒天隨意的問道。
凌寒天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況且他與凌天陽的恩怨，以華若雷的身份恐怕是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看到凌寒天大大方方的承認，華若雷帶着笑容點了點頭，道：“凌小子，想必你對你的這個族兄還不甚瞭解吧？”
“弟子確實對凌天陽瞭解不多。”凌寒天如實相告，他自然是想了解更多關於自己最大的敵人，凌天陽的消息，這樣也好讓自己有個準備。
而且華若雷做爲天玄武院第一副院長，想必肯定知道很多凌天陽的信息。
如果華若雷能夠告訴自己一些關於凌天陽的信息，這對凌寒天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幫助。
看着凌寒天期待的眼神，華若雷點了點頭，道：“凌天陽此子，乃人中之龍。”
短短的幾個字，卻透露出華若雷對於凌天陽極高的評價，這讓得凌寒天頓時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能夠被天玄武院第一副院長華若雷，給出如此鄭重而謹慎的評價，可見凌天陽此子有多麼的可怕。
原來他還是低估了凌天陽的影響力。
“凌天陽此子一進入天玄武院一個月就成爲內院弟子，不過半年便奇蹟般的衝到了山河榜前一百名，成爲真傳弟子，在隨後半年的時間裡，合縱連橫組建了凌天盟，隨後他在山河榜上的排名就穩定在了第二名。”
華若雷尾尾道來，敘說了凌天陽在天玄武院創造的一個個奇蹟。
已經熟讀了天玄武院入門須知的凌寒天，自然是知道山河榜是什麼。
山河榜是天玄武院天玄武院所有弟子的排名榜，只收錄前一千名，每個名次都代表着不同程度的資源，武院對學生的資源唯一的依據便是山河榜上的排名。
想要得到更好的資源，便唯有提高山河榜上的排名，由此便可以想像這山河榜排名競爭的激烈程度。
凌天陽竟然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便衝到山河榜前一百名，這樣的事蹟確實配得上奇蹟二字。
“凌天陽此子自組建凌天盟後便很少露面，經常外出歷練，老夫都已經一年沒有見過他了。”
“請問院長上一次見到凌天陽時，他是何種境界？”凌寒天不關心凌天陽組建的凌天盟，他更關心的是凌天陽的境界，想知道兩人之間還有多大的差距。
華若雷昂起頭，想了想說道：“上一次見到凌天陽時，他應該在凝脈境巔峰吧。”
“凝脈境巔峰？”凌寒天轟然一震，凌天陽不足二十歲，竟在一年前就已經是凝脈境巔峰，這等恐怖的修煉速度，就算是凌寒天都感覺到心底一陣發冷。
“凌天陽此子的身上始終籠罩着一層神秘的氣息，就算是老夫都只能大概看出他的境界，而現在已經過去一年了，以此子的天賦，恐怕是已經突破到後天境都有可能。”
華若雷搖了搖頭，他已經年近百歲，仍然沒有堪破後天境，而凌天陽不足二十歲，竟差不多也要達到他這個境界，讓他也不得不感慨，後生可畏。
“後天境？”
凌寒天微微有些失神，只感覺嘴角有些苦澀，在他爲自己突破煉體三重易筋之境，打敗煉體四重的嶽巖而有些得意之時，凌天陽可能已經突破到後天境了。
他要對付自己可能也就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也難怪自己越階挑戰嶽巖這種在其它人看來足以堪稱奇蹟的事情，都沒有引起凌天陽的關注，因爲凌天陽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創造者。
甚至凌天陽此子創造的奇蹟，是別人無法打破的奇蹟！
或許在凌天陽的眼中，自己不過一隻上跳下竄的螞蟻，根本就不值得他關注。
後天境，擡手可以覆滅煉體期任何的武者，兩者根本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想到這裡，凌寒天的心中不由得涌現出一種深深挫敗感。
但就在此時，心臟處的青色種子涌現出一道蒼青色的暖流，拂過了凌寒天的心間，頓時將凌寒天喚醒過來。
“該死的，我怎麼可能會生出這種感覺，簡直不可原諒！我凌寒天一心追求武道巔峰，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後天境的凌天陽挫敗，我一定要打敗凌天陽，打碎他的神壇。”
清醒過來的凌寒天心中怒喝，爲自己剛剛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其實也無怪乎凌寒天會生出挫敗感來，一般的武者提到後天境，那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因爲這些人如果在世俗中，那基本上每一個都是可以決定一個國家主人的存在。
在天玄武院中都可以謀得長老的職位，手握大權。
甚至是進入更高層次的宗門之中，都能夠獲得一方執事的權力。
可以說，後天境，纔是武者武道之路的開啓，也是武者脫胎換骨，脫離凡軀，真正擁有了移山填海的威能的開始。
而凌天陽現在可能就已經跨入了這樣的層次之中。
想到這裡，凌寒天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目光露出堅毅之色，咬牙低聲道：“我凌寒天不但要達到後天境，還要達到更高的先天境，將凌天陽加在我身上的恥辱一一奉還。”
坐在大殿上首的華若雷先是看到凌寒天的目光露出挫敗之色，不過幾秒鐘便見凌寒天的眼神清澈而堅毅，身上流露出強大的戰意。
如此之快的調整能力，讓得華若雷眼神中流露出讚賞的光芒。
如果凌寒天在聽到凌天陽突破到後天境後，心生挫敗，從此一蹶不振，那華若雷也覺得凌寒天沒有什麼培養的價值了。
一個武者，天賦固然重要，但心性，也就是武道之心卻是最根本的。
沒有天賦，你可以用加倍的努力卻彌補，但如果你的武道之心都不堅固，那再好的天賦，也無異於空中樓閣。
“凌小子，再告訴你一件事，武院第一長老衛忠權便是凌天陽的入門師傅。”
華若雷像是想起了什麼，陡然告訴了凌寒天這樣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