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火靈!”
突然間一個弟子高聲尖叫道。
迅速有着弟子四面八方的全面鋪開了。
一道道飛快的身影在洞窟內飛躥着。
“根據情報,火靈是萌芽期,太妙了,我們只要抓住火靈,上面會給我們巨大獎勵,一夜就富了!”
“這一次火靈,我們漁陽宗勢在必得,其餘兩宗要是膽敢和我們爭搶火靈,那就滅了他們!”
“……”
兩個身穿漁陽宗制服的弟子,迅速的摸了過來,他們與蘇銘所在的地方擦肩而過,這一刻,蘇銘忍不住要動手的,他聽到了越來越大的腳步聲,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兩個弟子並沒有發現他,只是路過,當走出幾百步後,突然間兩個人驚呼了一聲:“萌芽期的火靈!”
“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兩個弟子迅速就衝了上去,看着小坑內躺着一團虛虛實實的能量團,這是一團火焰,巴掌大,給人無比滾燙的溫度感,料想誰要是摸到了這火,必然會被火焰焚身而死!
“嘿嘿,萌芽期火靈,是沒有自主攻擊意識的,倒是有自我保護意識。”
“快拿出長老教我們的辦法,用鮮血滴灌它!”
一個弟子驚叫了一聲,在他的視野中,那一團如巴掌大跳動的火苗,如初升的朝陽般美麗,突然間,他小腹一痛,撕心裂肺的感覺傳到腦海中,低下頭看到自己小腹前,已經插出了一把劍!
“幹什麼啊,你爲什麼要、殺我!”
那弟子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這一幕,他的同伴,漁陽宗的同門師兄弟要殺了他!
“你爲什麼要和我搶火靈!”
另外那個弟子雙眼滿是血紅,哈哈大笑着,手中長劍迅速朝前又是一捅,“沒有人能和我搶火靈,誰和我搶我就殺了誰!”
他唰的一下拔出劍,鮮紅滾燙的血液濺了出來,那名同伴無力的倒下了。
這一刻,他眼神才清明瞭起來,“我殺了同門師兄弟,這要是傳出去,就算結束試煉回到漁陽宗,我也會被刑罰處置的,不行!”
“得栽贓嫁禍,得爲喬飛的死找個兇手!”
這弟子迅速的想了起來,片刻後他哈哈大笑道:“靈武宗蘇銘,就這個廢物了。”
他轉過身,一劍刺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朝着火靈飛濺而去,但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劃破自己手指的時候,他眼中的火靈,突然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穿火紅色衣服的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羊角辮,眨着大大的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看着他,手裡還拿着一串糖葫蘆,送進嘴裡美美的吃了起來,她不解道:“你爲什麼自己殺自己啊,這樣好玩嗎?”
“我也試試。”
小女孩手上冒出一團火,拍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火焰燒了起來,她變成了一個火人,之前那弟子滴出的火焰在半空中就被燒乾了。
迅速膨脹的火焰更把這個弟子吞噬了,“啊!”一道痛苦尖叫聲響徹在了這片洞窟內,巨大的回聲下,不少人都聽到了這弟子死前尖叫的最後一句話。
“靈武宗蘇銘!”
蘇銘?
跟靈武宗蘇銘有什麼關係?
這是殺人兇手?
而那火焰靈也蹦蹦跳跳的在洞窟內閒逛了起來,它就好像一團蒲公英般,用飛的方式,對,它是會飛的!
蒲公英般的火焰靈,在洞窟內飛了起來。
蘇銘眉頭一挑,真是糟糕,火焰靈朝着他的方向飛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現在的火焰靈,雖然是萌芽期,但之前那個漁陽宗蠢貨,傻啦吧唧的在火焰靈面前自己傷害自己,讓火焰靈模仿了起來。
火焰靈是萌芽期,心智大概相當於人類的小女孩,三歲左右的心智,她用火焰傷害自己,雖然對於她本人是沒有效果的,但對於要收服她的人來說,這就相當於一層火焰屏障了。
可以說,那個漁陽宗的蠢貨,誤打誤撞,啓動了火焰靈的自我保護機制。
想到這裡,蘇銘都是暗罵了一聲,傻叉啊。
火焰靈雖然有自我保護機制的啓動,但這個時候她不過是萌芽期,而且正是天真無邪的年紀,只要不主動傷害她,她也不會誤打誤撞的攻擊。
畢竟,以火焰靈那恐怖的溫度,她就是撞過來,都會讓淬體境的武者瞬間熔化,比上面的火海是還要嚇人的!
蘇銘盡力掩藏自己的身形,閉住了呼吸,就好像裝死一樣,還真的讓火焰靈沒有發現他。
“太好了!”
火焰靈走開後,蘇銘拍了拍胸脯,感應着自己的傷勢,再有一天半就能全部恢復了,再堅持一天半。
而火焰靈可謂是全場的焦點,只要它到處亂跑,吸引三宗弟子的火力,就沒有人能注意到自己,等於是給自己時間。
蘇銘索性盤膝起來,但這之後的半天時間,洞窟內響起的此起彼伏慘叫,可真是讓他毛骨悚然,他聽到的全部都是“小心火靈”、“火焰靈來了,快跑啊”這種字眼。
根據這些駭然無比的尖叫聲,蘇銘眉頭一挑,心道這火焰靈怎麼在搞事情。
原來。
這火焰靈誤打誤撞啓動自我保護機制後,又誤打誤撞學會了飛,不過用飄,顯然更合適一點!
她就像一個天底下最美最美的美女,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到她,但她飄啊飄,她飄到哪裡,這個地方的武者,就被其他人羣起而攻之,她就在旁邊看的正起勁。
當兩撥人自相殘殺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就又飄走了,飄到下一個地方。
更有意思的是,她有時候出現在幾個關係很好的兩宗弟子身邊,就如漁陽宗和金戈宗的幾個弟子私交不錯,她就飄到了其中一個弟子身前。
這兩撥人就自相殘殺了起來。
這火焰靈不斷的搞事情,甚至很多沒有心思奪取靈,而是想着弄點寶物的弟子也忍不住了,要報仇,給他們死去的師兄弟報仇。
這火焰靈就是主謀!
罪魁禍首!
一時間,三宗的弟子,還倖存的,達成了一個協議,齊心協力抓捕火焰靈,先報仇,然後抓到靈以後,這個好處,回去再分。
除了火焰靈的名字外,還有一個名字如雷貫耳。
靈武宗蘇銘。
先前的一起傷亡事件,以及最近又突發的幾起事件,兇手的名字,不知道何時就變成了靈武宗蘇銘。
蘇銘都奇怪,自己好好的,怎麼就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劍魔了?
想到這裡,他捂着嘴笑了起來,對這火焰靈也是有點傷腦筋。
誠然,三宗弟子是自己的敵人,火焰靈這種搞事情的做法,也是給自己解決敵人,自己何嘗不是痛快,但敵人也是搞事情,也把自己當兇手了,這算是另一種程度的栽贓陷害嗎?
還有一件事。
三宗弟子達成統一戰線後,火焰靈這種飄飄然到處搞事情,已經不靈了,三宗弟子一起追殺着它,它沒有辦法了,也搞到自己好像闖禍了,在這洞窟裡就迅速的逃竄了起來。
蘇銘時不時看着這火焰靈到處亂竄,而後面,三宗弟子就在後面一窩蜂的追着,這種聲勢浩蕩的你追我趕,讓蘇銘都大笑着。
這種情況的出現,對他,是有利的!
當兩天兩夜過去後,蘇銘傷勢雖然還沒有好,但他覺得,自己可以在這種混亂的時候,逛逛這洞窟了,也許可以搞點寶物,有些即使自己不能用的,也能給穆羅和牛小蠻他們用。
洛玉檸、洛幽雪他們也能用。
還有錢,如果能再搞點金銀珠寶、哪怕靈石什麼的,回去自己不光能用,也能給定安洛家留一點。
想到這裡,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離開定安城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一旦自己離開,定安城洛家,他很多時候可就鞭長莫及了。
而一旦他無法顧及到這裡,假如有一天定安洛家出了什麼事,自己又該怎麼辦呢,他可是還有着敵人的,那就是大周皇族的皇子莫長生以及好舅舅“洛玄蒼”!
這兩個人心狠手辣,百無禁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蘇銘睜開了眼睛,眼裡綻放着寒光,他需要資源,很多資源,很多很多的資源,來把定安洛家武裝起來,讓洛家變得很強很強。
最起碼,在定安城裡,要擁有近乎於第一勢力的隱藏武力,這樣的話,即使自己遠走他域,洛家也能保全下來了。
他相信洛玉檸的能力,這個女人從前雖然刻薄,但也是真性情,對他似乎……也不錯。
前世的種種悲劇,就洛家來說,雖然是從年會那裡就宣告失敗的結局,但這一世,如果蘇銘遠走他域,而定安洛家實力依然很弱的時候,恐怕悲劇還是會重演。
歸根結底,蘇銘的敵人是莫長生他們,而這些人針對自己不說,肯定還要針對屬於自己的勢力。
而定安洛家這種小地方,即使他們懶得明面上打壓,最多是一些小嘍囉自發來打壓,只要定安洛家能比這些小嘍囉厲害,可保百年無恙!
“資源,我需要很多資源!”
蘇銘拳頭緊緊的攥緊了,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這洞窟內的地形,就好像一個不太規則的環形,他只要按照圓形的順序走,是有可能,全部探索完成的!
“你個廢物滾開,這是我先碰到的!”
咣的一腳,一道踹腳的聲音傳出,一個弟子瞬間被另一個人踹飛了出去,那個人上去,騎在那弟子的臉上,啪啪啪的扇着巴掌,很快把那弟子打的鼻青臉腫。
“哈哈,牛小蠻,你這個廢物,不管在靈武宗,還是出來奪寶,你都要被我欺負,懂不!老子只要活着一天,都能把你死死的壓在頭上!”
啪啪啪的,又是幾個巴掌扇到了牛小蠻的臉上。
“草擬嗎的宗越,等老子大哥蘇銘回來,乾死你丫的!”
被壓在下面扇着巴掌,牛小蠻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更對上面的宗越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他嗎的,還敢朝老子吐口水!”
啪啪又是兩個巴掌,牛小蠻雙眼一片血紅,奮力的掐着這弟子的胳膊,想把他撂倒,但這弟子哈哈一笑,擡手一掌,頓時一種虛無的勁力,拍在了牛小蠻的身上,頓時把後者打的咳出一大口血,他臉上全部都是血,特別嚇人的那種!
“宗越!”
突然間,蘇銘喊道。
騎在牛小蠻頭上的那弟子下意識看了過來,當看見蘇銘的樣子後,他猛地一個機靈,指着蘇銘,“你,你,你他嗎的不是死了嗎?”
“死了?對啊!老子是被你們害死的,現在老子是向你們索命來了!”
蘇銘面色鐵青,突然間身體就爆出,擡起一巴掌就把宗越扇到了牆上,發出了咣的一聲巨響,他上前又是啪啪啪啪的扇着巴掌,把宗越打的鼻青臉腫,咣噹一下,從石壁上掉了下來。
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掉在了蘇銘的身前。
蘇銘懶得看他,他激動的跑到了牛小蠻的身邊,看着這傢伙的傷勢,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臉,牛小蠻打了個機靈,眼裡有着淚水,剛剛被宗越那麼欺負,他都沒有苦!
但蘇銘出現後,他哭了!
宗越爬了起來,指着蘇銘罵道:“你這個廢物,你沒死,說,你跑到哪裡苟活去了!媽的,力量變大了,是不是有什麼奇遇啊!”
“來,交出你的奇遇,老子不殺你!”
蘇銘冷笑,“就憑你這個死狗,也配說殺我?”
“哈哈!告訴你吧,現在我們三宗弟子已經聯合了,你的名字和火焰靈一樣,都是通緝榜上的犯人,只要我透露出你的蹤跡,你就會被三宗弟子聯手針對!”
“那種力量,恐怕你會被瞬間熔化吧,哈哈哈!”
宗越爬了起來,鼻青臉腫,一臉冷笑的囂張看着蘇銘。
聽到這句話,牛小蠻臉色也變了,他是知道三宗聯盟的恐怖的,突然間,他右手一拋,一本玉簡丟了出來,牛小蠻慌張道:“宗越,念在我們同門一場的份上,這玉簡我不要了,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