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看完之後,自忖這部千幻劍訣,連他前世站在那樣的劍道高度,也是覺得此訣有些獨到之處。
這老者是一個劍癡,他又何嘗不是。
想了想,蘇銘對這老者道:“我姓蘇,你若信我,一個月後,你來定安城洛家找我。”
“到時候我會將批註好的千幻劍訣,交給你手上。”
他話剛說完,少女便是急忙喝道:“爺爺,不可!”
這一次,不等蘇銘發怒,老者便是冷冷的瞪了少女一眼。
“玲瓏,我們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着,老者便是向蘇銘抱拳道:“這本千幻劍訣,雖然是天下不可多得的至寶,但在我等劍癡眼裡,它只是一本功法而已。”
“我不會讓少俠平白操勞,一月後,你我再遇時,我必當大禮相送!”
蘇銘點了點頭,倒是沒說什麼,就在風雪中離開了。
... ...
蘇銘走後,老者和少女面面相視了一眼。
少女抱怨道:“爺爺,這千幻劍訣可是天下至寶,哪怕是這古本秘密還未發掘,但僅此一本,已足可與一把地級兵器媲美!”
“與地級兵器等同的價值,莫說是以他這一介布衣,哪怕是以大周王朝有名有姓的高手,恐怕都難以抵擋那種誘-惑。”
“你真的放心把這古本交給此人嗎?如果他在這一個月裡跑了呢,而我們連他具體信息都不知道。”
“無論是姓蘇也好,屆時去定安洛家找他也罷,那也都只是他一面之詞罷了,如果他滿口荒唐話,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老者搖了搖頭,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臉睿智的看着蘇銘遠去的方向。
“玲瓏,劍修素來高傲,你能問出這種世俗的問題,就說明你不懂劍修,此生更與劍道無緣。”
名叫玲瓏的少女頓時啞口無言。
老者旋即道:“玲瓏,爺爺對這少年很重視,回去你調查一下他的喜好,等一個月後,我們和他再見面的時候,就送一份他需要的大禮!”
玲瓏點了點頭。
就在這一天,定安城所在的東江行省,一個涉及整個行省的官府機器,便是悄然運轉了起來。
而玲瓏和這老者,更是在漫天大雪中,回到了一座府邸中。
只見天上颳着鵝毛大雪,更有北風呼嘯,僕人們趕緊關上了府邸的大門。
這府邸牌匾上赫然寫着。
東江總督府!
一省總督,總攬軍政,代天巡狩,先斬後奏!
... ...
之後的三天時間,蘇銘不僅把風之無極劍法,第一招殘風式從小成突破到了大成,更是把這本千幻劍訣,破解批註了十分之一。
當初說好,一個月後,把批註本,交給這老者,他自然是有把握的。
而當殘風式到了大成地步後,他也感覺武道修煉上遇到了一些困難。
他現在倒是需要一把真正的黃級下品的劍,而不是現在手上所用的這種破鐵劍。
而擁有前世大帝級記憶的他,要想賺點錢,那可太簡單了。
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天氣最冷的時節,整個定安城的人,幾乎都是縮在家中。
像一些礦場、糧場、銀庫等儲存重要物資的地方,如今都處於一個看守最薄弱的時候。
而往年在這個時候,都是定安城內外,盜匪最爲猖獗的時候。
如這定安城外,就有着一座盜匪山寨,名叫三兇寨。
這寨子裡,盤踞着一夥盜匪,起碼有數百人之衆,其爲首的三個當家,大當家綽號叫斷刀兇,二當家綽號叫長槍兇,三當家綽號叫鷹爪兇!
這三兇的綽號,自然是根據這三個盜匪當家人,其擅長的武技來起的。
而這三個當家,實力更是不弱,個個都是修煉到了淬體境上三轉的程度。
加上他們手下的數百盜匪,這三兇寨,兵強馬壯,經常做些打家劫舍的惡事。
這夥盜匪,只要出手,至少搶劫一個村子,抓走女人兒童,擄走金銀財寶,是他們的慣例。
定安城內外的百姓,可沒少受他們的殘害。
接到報案後,後來定安官府派出官兵,連續圍剿了幾次,但都因多方原因宣告失敗,這也讓三兇寨越發猖狂起來。
近些日子天降大雪,氣候惡劣,正是官兵守備力量最薄弱的時節,三兇寨便是趁機下山,連作了幾場大案,其中攬獲財寶無數。
就連定安洛家的一些城外產業,也受到了波及,可謂是損失慘重。
但寒冬時節,三兇寨的盜搶,似乎已經城外常態,加上城外積雪沒腰,官兵行路都難,更別說上山剿匪了,最後官府的反應總的來說有些消極。
他們只是派出了一小隊官兵象徵性的上山圍剿了下,發生了一起小規模戰鬥,就迅速的撤了回來,不敢深入交戰。
對於官府的消極反應,定安城百姓也無可奈何。
也因此,三兇寨的盜匪更加猖狂了,前些日子更是放出話來,不日就要踏平定安城外,讓城外山莊村堡的百姓,全部流離失所,投降可免一死!
這種囂張至極的話語,無疑是讓的定安城的一些有識之士,都是羣情激奮了起來。
... ...
定安城,靈武宗。
這一日,修煉剛剛結束,整個宗門還處於下學的階段。
在宗門門口,卻是有着幾個高大威武、面容俊朗的少年站在了那裡,身邊更有着幾個容貌昳麗的美貌少女。
這幾個人都穿着厚厚的披風,把一衆要回家的靈武宗弟子都攔了下來,振臂一呼道:“師兄弟們,三兇寨惡貫滿盈,魚肉百姓,喪盡天良!”
“眼下他們又放出話來,要踏平城外百姓!”
“這等囂張殘忍的盜匪,我等不能坐視不管!”
頓時,圍過來的靈武宗弟子越來越多。
“我提議,我們靈武宗弟子組成一支隊伍,聯合定安官府的官兵,上山剿匪,替天行道!”
一名少年振臂一呼,宗門弟子旋即一呼百應。
而就在他們羣情激動的時候,一道瘦弱單薄的身影,卻是繫好了一道厚厚的披風,乘着風雪,已是悄悄的遠去。
... ...
蘇銘不多時,就出了城,而他的方向,就是三兇寨所在的惡狼山。
眼下正是冬日黃昏,天黑的早,加上最近連日大雪,三兇寨的盜匪對於上山之路,守備恐怕也懈怠了下來。
蘇銘有意乘着夜色摸上去。
至於那些羣情激奮的靈武宗弟子,振臂一呼所喊的替天行道,蘇銘則是笑了笑。
替天行道的想法是好的,他也正有此意。
但真要剿匪時,他與其和這幫劍刃未曾見血的雛鷹,並肩作戰,那還不如單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