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劍!
這一把劍終於指向蒼天的時候,蘇銘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他興奮了!
“啊啊啊!刺!”
這一刻,蘇銘腦子裡再也沒有了什麼劍技,什麼武學,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劍指!
他這一劍,猛地就指向了頭頂上如天塌了般降下的金鐘罩!
咣的一下,那金鐘罩似乎是感應到了蘇銘的劍指,猛地綻放出了更加恐怖的顏色。
而血魔劍似乎也感應到了那金鐘罩的出現,它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劍身猛地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它的身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這一劍,讓的蘇銘全身的肌肉都撕裂了,砰的一下,他的衣服被割裂了,轟的一下,他整個人的上身已經全部爛掉,可以說是毫無片縷!
他肌肉下的青筋也是猛地爆發而起,那些青筋猶如虯龍翻騰,變得發紫發青,就好像要炸裂一般,他全身的血液一時之間,都是猶如鉛汞一般沉重,劇烈的沉沉的跳動着!
與此同時,蘇銘全身上下的血色真氣,都朝着血魔劍的劍鋒瘋狂的爆涌而去,迅速的形成了一道避雷針一般的虛擬血線!
這血線自蘇銘的劍鋒,向着頭頂之處的那金鐘罩猛地貫穿而去,李牧和周沉看到這一幕,互相對看了一眼,迅速道:“好機會!”
“快!我們幫這小子一臂之力!”
嗖的一下,李牧和周沉便是來到了蘇銘的身後,轟的一下各出一掌,對準蘇銘的背後,頓時轟的一下,龐大恐怖的真氣進入了蘇銘的身體,後者的身體猛地就膨脹了起來,有着紫色和青色的電流瘋狂的炸涌着。
“不好,這小子的肉身承受不起我們的陰陽境真氣!”
兩個人頓時臉色都變了,照這個樣子下去,恐怕來不及讓蘇銘的血魔劍綻放出劍氣,他自己首先就會爆體而亡,這更不是辦法!
“蘇銘,你身體承載力不夠!”
李牧沉聲道。
周沉也是臉色陰沉了下來,但這陰沉不是對着蘇銘的,而是看了一眼天上的那些來自於未央域的,所謂高高在上的武者們!
而血魔劍這把劍,在承受了如此之多的真氣流後,居然也開始膨脹了起來,一收一縮,渾身血氣縱橫,也好像要炸裂了!
“給我刺!給我破!啊!”
蘇銘猛地這一劍就送了出去,他見無法控制這把劍,索性一劍狠狠的刺了出去,轟的一下,這道血色劍流直接是瘋狂的撞到了那天上的金鐘之上!
咣的一下,金鐘猛地遭遇了一場大爆炸,一場真氣流猛地四散開來,那裡的空間都有着被割裂的趨勢,肉眼可見的,有着一道道的縫隙出現,那縫隙裡有着滲透進來的冷氣,那些冷氣將金鐘罩彷彿都要冰凍了!
“有戲!”
李牧愣住了。
但那金鐘罩似乎沒有傷及根本,繼續朝着蘇銘他們鎮壓了下來,這就好像是魔君的鎮壓盤一樣,只要落下,天地滅絕!
“不可以!”
蘇銘也發怒着,他的血魔劍……在剛剛那一擊之後,就已經和他的心神失去了聯繫,想來應該是……爆炸了!
犧牲!
陪伴他這麼久的血魔劍,居然在這一次,犧牲在了和那未央域的雜種們作戰之地!
這也意味着,蘇銘現在手裡沒有劍了。
李牧和周沉看到了蘇銘的異象,他們二人也是臉色一變,隨即嘆了口氣,完了。
可不就是完了麼。
他們兩個不過只是陰陽境,而那圍困他們的人,全部都是陰陽境,可謂是人多勢衆,而他們更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且李牧和周沉二人,都是武修,中規中矩的武修,打陣地戰的時候還行,但如同今日這種的逆襲戰,非得用劍修不可!
而蘇銘,就是劍修。
只是,劍修很重要的,就是劍,而蘇銘的劍……卻是在剛纔的撞擊中,斷了,炸了!
“沒有劍,怎麼可以……”李牧嘆了一口氣。
未央域的武者,看到蘇銘的劍斷了,沉默了片刻後,則是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一個個笑的前俯後仰,尤其是那諸葛青,在看到蘇銘的劍炸了以後,便是搖了搖頭,可笑道:“螻蟻之身,也膽敢螳臂當車,真是不自量力,活該,哈哈!”
蘇銘也沒有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血魔劍一下就斷了,這他也是沒有想到的,但他想了想,這恐怕也是意料之中的!
因爲血魔劍,畢竟只是詛咒之地那些人的仿製品,而巔峰期的血魔劍,也不過是紫府初期使用而已,就算是當初使用這把劍的赤焰劍主,在達到紫府初期後,也很快就廢棄了這把劍。
況且,這把劍並非是一把真劍。
何謂真劍,就是真正之劍,這把血魔劍最初的製造,不過是根據黑淵裡另一把劍的樣子仿製而成,既然是仿製,它就很難做到原版的精髓,做出毛坯恐怕也是難於登天。
而不是真劍的一把仿製品,就好像是假人一樣,無論如何,它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它自然是不夠強的!
首先從設計理念上就不夠強,如此一來,就沒有成長性,這還如何承載陰陽境的力量!
如何承載蘇銘的劍氣和劍意!
鍾離看了一眼,突然間嘆了口氣,拼死拼活了一輩子,想不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死,而且這最後的結局更是可笑,居然和重劍峰一起死,還是被第三方勢力陰死!
“我是有劍的!”
蘇銘突然間說了一句,旋即在李牧和周沉震驚的眼睛中,他猛地一下便是拔出了一把紫青色的電光,這把電光實在是太炫目了,讓的李牧和周沉眼睛都花了,旋即蘇銘爆喝道:“兩位前輩,還等什麼呢!”
轟的一下,旋即兩道屬於陰陽境的虛擬法則之力,猛地就貫穿到了蘇銘的身上,後者憤怒又發狂的一劍飛刺了出去,這紫青色的雷電之光,是絢麗無比的!
這一劍,猛地就飛刺了出去,頓時一把前所未有絢麗璀璨的紫青色電光,猛地就貫穿到了那金鐘罩之上,旋即停頓了一下,咣的一下居然是直接刺穿了過去!
砰的一下,這金鐘罩一被刺穿,瞬間就消散了,而中間的那道八角形的鐵盤,也被紫青色電光帶了下來!
“什麼!”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未央域的人突然間都愣了。
而看到這八角形的鐵盤後,蘇銘也是愣住了,但他瞬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咧,隨即臉上也是有着猙獰瘋狂之色,他手掌一翻,手裡拿出了幾塊和這八角形鐵盤相似的石頭,猛地就扣到了一起!
這些石頭鐵盤仿似是大融合一般,猛地就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灰色光芒,蘇銘手指一劃,頓時有着鮮血滴落了下去,隨即他道:“兩位前輩,全部力量給我,我們反鎮壓!”
“好!”
李牧和周沉到底是陰陽境的強者,蘇銘這麼一說,他們心裡就明白了,頓時瘋狂的給蘇銘支援了力量過去,頓時一道道虛擬的金色蝌蚪般的符文,跳動般的竄到了蘇銘的身體之中。
而蘇銘的身體,也肯定是不敢容納這些力量的,他瘋狂的把這些力量傳導了出來,隨即拍進了這塊融合後的八角形鐵盤石頭之中。
咣的一下,這八角形鐵盤石頭就被蘇銘扔了出去,到了半空中,這八角形鐵盤石頭迅速的就變成了一方巨大無比的八角形罩子,竟然是朝着未央域那九個武者反扣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諸葛青也是愣住了,隨即暴怒道:“這怎麼可以,我們的封印石居然被他們搶了!”
“不對,他們手裡也有封印石,和我們的封印石融合了,現在那變成了新的封印石了,草擬嗎的!”
“來人,撤!”
諸葛青深吸了一口氣,但他臉上頓時有着驚恐之色,就在他想要撤的時候,他們這幾個人所在的空間位置,突然間有着寒冷無比的冰晶氣流出現,仿似要將他們的身體全部都冰凍在了這裡。
尤其是諸葛青本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深處,都是有着一道冰冷無比的寒流,將自己的靈魂本源都給冰封了。
“不可能……這,這絕對是陰陽境的力量,可惡啊,這絕對是陰陽境的冰修!”
“可是怎麼會有陰陽境的冰修強者,能夠出現在這裡啊,我不服氣,我不服氣啊……”
“難道說,這小小的江東武府之內,竟然是藏着這種級別的強者的嗎,我不信啊!”
諸葛青本人瘋狂的嘶吼了一下,隨即雙手猛地合十,那八位陰陽境的黑衣人也紛紛聚合到了他身邊,就在他喊着:“分身化形,九遁……”
他話還沒說完,那金色的罩子突然間就反撲了過來,直接是把他們這九尊身體,全部給砸到了裡面,咣的一下,一個金色的罩子直接反扣了!
一道金色的波浪漣漪,隨即如水流般的在半空之中懸浮開來,這一刻,天地之間的白晝和黑夜,都是很難分得清了!
蘇銘他們擡頭看向了半空,只見的那金色的罩子猛地迅速的降落了下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更是咣的一下,砸進了亂葬崗的地面之中,更是朝着地底的深處壓了下去,最後更是不見了!
塵埃落定!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李牧和周沉也是看了一眼那下面,雙眼中有着喜色,但突然間,那地底世界猛地有着地震般的大翻涌,轟的一下,真氣流從地底世界猛地就爆發出來,朝着天際轟來!
“死灰復燃!”
“不可以!”
蘇銘看了一眼李牧和周沉,“兩位前輩,若他們出來,我們全部都得死,那可是九個瘋狂的氣變境,必須一口氣把他們封印!”
“我相信封印石沒問題,絕不能讓他們捲土重來!”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着猙獰的瘋狂咆哮而出,旋即整個人竄入了半空,雙手持着紫青色電光,大吼一聲:“去你嗎的,去死吧!”
隨即他整個人持着這把劍,豎直向下的刺了下來,兩道金色的蝌蚪符文也跨空而來,通過蘇銘的身體,直接是導入了那紫青色電光之中!
紫青色電光更甚了,與此同時,這天地之間,更是風雲變色,白天和黑夜無限切換,整個亂葬崗就好像是一方界外空間!
“瘋狂吧!”
蘇銘臉上有着猙獰的殘忍笑意,這一劍狠狠的與那直上天際的金光插到了一起,然後,他整個人就猶如是上了一層保護罩,在那紫青色電光的包裹之下,直入地底,而那道金光也在接觸的一瞬間掙扎了一下後,迅速的枯萎着,旋即被割裂而開。
而這種割裂,不是暫時的,似乎是磨滅了……
最終,蘇銘的身體像是永遠的刺入了地底,而那金光卻是再也沒有出現了,這地底世界最初仍然是有着小規模地震般的地動山搖,但最終還是徹底的被平息了下去!
“阿銘!”
突然之間,鍾離瘋狂的嘶吼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地面裂縫之前,看着那深不見底的大裂縫,突然間撕心裂肺的癱倒在了地上,兩行血淚從她的眼角默默的流下。
“你這是幹什麼啊……”
而最後面的穆羅,她的臉頰是冰冷的,但突然間,心好像是沉沉的痛了一下,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鍾離突然間轉過了身,“你這個瘋女人,你不是要修太上冰情訣嗎!”
“這下阿蘇死了,你可以盡情的修煉了是嗎?!去求你的無上冰情道吧,你六親不認絕情忘義,就可以證道嗎?阿蘇這下出了事,我看你後半輩子怎麼對自己的內心!”
鍾離深吸了一口氣,“瘋女人啊,後悔了嗎?!”
穆羅沒有說什麼,但突然間心無比的痛,絞痛!
她深吸了口氣,“我不信他會死!”
“那你要怎麼辦!”鍾離冰冷道。
“我去找他還不行嗎?!”穆羅突然間就朝着地下裂縫跳了下去,但一道身影擋在了她身前,她是沒有下去的,看到那道出現的白裙身影,穆羅臉色陰沉了下來,“師父,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就在這裡。那小子若是死了還好,他若不死,你如何修行?!”
白裙女子突然間冷冷道。
“草擬嗎的,你是不是人啊。”穆羅還沒有說話,半空上李牧老頭便是罵了起來,“呦呦,又是個小陰陽境……合着這丫頭是你弟子啊……那你之前看戲呢,你弟子都快死了你還在那裡看戲呢?!”
白裙女子冷漠的看了李牧一眼,“我太上冰情宮辦事,需要你管?!”
“哈哈哈!”李牧笑了笑,“若是這丫頭單純是你的弟子,你也不在我江東武府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自然是不會管,但你睜開狗眼好好看看,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江東武府,那地下是我的弟子,這丫頭是你的弟子也是我的弟子,你先前若要出手,我們斷然不會如此被動!”
“眼下事情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你若出手,何至於此!”
李牧臉色是冰冷的。
周沉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回想從頭種種,便是憤怒的一揮手。
“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太上冰情宮本來就不參與你們這世間俗事!”
“去死吧!你們!”
白裙女子眼神也徹底冰冷了下來,她就要動手,但猛地拍出的一掌,瞬間就轟向這地底之下,“你們不是說我嗎?!好,我就讓你們的徒弟死的不能再死,這就是我女人的報復!”
“哈哈哈!”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穆羅一把搶先衝了過去,“師父,你要麼打死我,不要打死他!”
“你!”
白裙女人突然間愣住了,臉上的瘋狂變得越來越殘忍,她眼睛都徹底的有着陰沉之光,“那你也去死吧!”
轟的一下,穆羅的身體被重重的撞擊到了,旋即飛快的跌落了下去,她的嘴角是有着鮮血流出來的,她臉上有着悽慘的美麗,苦澀一笑,“蘇銘,你對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但是……陰差陽錯啊……”
她身體飛快的墜落了下去,而這白裙女子,是殺了她的!
嗖的一下,那紫青色電光在地底世界沉寂了無數瞬間後,在如初春驚蟄般的蟄伏之後,便是嗖的一下竄上了天空,猛地就將穆羅的身體接住了,旋即這亂葬崗空間之中,一道悲痛欲絕的聲音便是響徹起來。
“誰殺了我妻子,是誰,是誰!”
“啊啊啊啊!”
從這悲痛欲絕的聲音之中,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那白裙女子,她突然間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了,在那極端憤怒之下,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可是她的身份不允許承認錯誤,“啊!都是你們害得,若你們不搞這什麼狗屁亂葬崗之戰,我弟子穆羅又如何會死,那男子如何會死,都是你們害得,都是你們害得!”
“閉嘴!”
紫青色電光從地底世界瘋狂掠出,當這電光出現在天際之上,蘇銘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如今的他,全身是浴血的,他手上那把紫青色電光之上,也是充滿了裂痕的,但就是這樣充滿裂痕的一把劍,以及渾身浴血的少年,竟然是做到了懸浮在半空之中!
“是你做的?!”
蘇銘看向了那白裙女子,臉色是無比陰沉的。
“……”白裙女子沒有吭氣,但面色也是怨毒的,“不都是因爲你們嗎?”
“因爲我們……”蘇銘笑了,“哈哈哈!”他笑得悲憤而又淒涼。
“蘇銘……”蘇銘懷裡的穆羅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她慘白的容顏上,如同泣血的杜鵑那樣美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而這口血則是吐在了蘇銘的身上,蘇銘是很心痛的。
“你怎麼樣!”蘇銘深吸了一口氣,眼睛裡是有着淚水的。
“我……可能……心脈已經斷了吧……不會再有多久了。”穆羅咳嗽了一下,伸出玉手摸向了蘇銘的臉頰,無不憐愛的看向了他。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周沉,李牧前輩,助我一臂之力,護住這丫頭心脈,先護她性命!”
蘇銘抱着穆羅,哭着來到了周沉和李牧身邊,撲通一聲便是跪了下來,清秀的臉上已然是血淚縱橫。
李牧深吸了口氣,摸了這丫頭的心脈後,沉默不語,而片刻後,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頭再也壓制不住憤怒的野獸,猛地就單手一凝,頓時一把金色蝌蚪符文組成的劍出現了,朝着那白裙女子就是一刺!
轟的一下,白裙女子擡手一攔,面色陰沉的退了出去,那蝌蚪符文巨劍也被她冰封在了身前,輕輕一個彈指,那符文巨劍的巨冰也碎裂了。
“你要幹什麼!我太上冰情宮,懲罰自己的弟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阻攔我太上冰情宮執法嗎?!”
白裙女子憤怒了,猛地就是一擡手,天空之中猛地有着冰冷的元素迅速聚攏,旋即組成了一條冰晶雷龍便是咆哮而下!
轟的一下,雷龍直接衝到了李牧身前,李牧眼睛裡都是恨意,把腳一跺地,咣的一下,雷龍瞬間四分五裂的消失!
“你瘋了!”
咔嚓!
李牧猛地衝拳,白裙女子身邊的空間猛地陰晴不定,是虛擬的空間法則之力,而白裙女子也瘋狂的咆哮了一聲,“區區江東域的螻蟻,不要逼我!”
九天之上,突然間有雷霆炸響!
“陰陽境若要動手,自去東江!不要在域!”
一名身穿着黑甲的男子突然間出現,“東江行省有令,凡是達到陰陽境武者,即刻起全部奔赴東江總督府集合!若有違反令者,殺無赦,株連十族!”
黑甲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裙女子,眼睛頓時陰沉了下來,“太上冰情宮的人,怎麼,不在你們太上行省安生待着,來我們東江行省幹嘛,還不快滾!”
白裙女子面色是冷漠的,她冰涼的看向了黑甲男子,臉上是有着怨毒之色的。
“滾,不要逼本尊動手!”黑甲男子聲音是淡漠的,白裙女子深吸了一口怨毒之氣,“此事,我太上冰情宮記下了!”
“你給我站住!”
蘇銘抱着穆羅擋在了這白裙女子身邊,“她現在的問題,還不在心脈斷裂,而在於心脈已死!這是她的功法問題,都是你的太上冰情訣!”
“解決辦法告訴我!”蘇銘臉色是無比陰沉的。
“解決辦法?!”白裙女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世上還有解決太上冰清訣的辦法,她現在身死,還不是因爲她動了情,我早就告訴過她,不要動情不要動情,只要修煉了這門功法,動情就會死!”
“可她不聽,哈哈哈!”白裙女子笑了笑,突然間怨毒道:“你別以爲我太上冰情宮欠她的,要不是看她還有點培養價值,早就滅了她了!你可知道,她母親就是我太上冰情宮的叛逆弟子!”
“如今她母親,還在我太上冰情宮的懸崖之下關押着呢,日日夜夜的受那風吹日曬之苦,還有靈魂磨滅之難,哈哈哈!”
白裙女子笑着。
黑甲男子看了一眼白裙女子,“我說滾,你沒聽到嗎?!”
白裙女子死死的看着黑甲男子,她已經確定,這位東江行省來的大員,是真的不給她們太上冰情宮面子了。
蘇銘死死的看着白裙女子:“他日我自會上太上冰情宮討要一個說法!”
“今日你如何對她,明日我如何對你太上冰情宮,要你滅宗!”
白裙女子沒有說什麼,怨毒的看着蘇銘,旋即深吸了一口氣,便是直接離開了。
“多謝前輩制止!”鍾離臉上是有着血淚的,她便是拱手道。
“此事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黑甲男子看着下面一片廢墟的江東武府,“重劍峰和殺戮峰的恩恩怨怨,二十年前東江總督府已經有過決斷,但你們仍然是在下面私鬥,如今終於是釀成這種局面!”
“不要說東江總督府不管,這完全是你們自己在自相殘殺!”
黑甲男子冷聲道:“好了,不要說這些了,你們兩個都是陰陽境的,現在就隨我去東江總督府!”
“至於你們這裡的傑出弟子,即日起趕赴東江學府報道!”
東江學府!
當蘇銘和鍾離他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時都愣住了,他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如果說江東武府是整個江東域的頂級武道學府的話,那麼東江學府就是整個東江行省的頂級學府,而東江學府裡,更是龐大無比,是有着多個系的!
“總督大人有令,即刻起,各地武府,挑選十名弟子,進入東江學府修煉!你們自己挑選人吧!”
“跟我走!”黑甲男子看了一眼李牧和周沉,身影突然間融入了天空之中,李牧和周沉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對虛空道:“容我等二人說話!”
“我在空間亂流等你們!”黑甲男子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傳了出來。
黑甲男子暫時離去後,李牧和周沉二人留了下來,他們看着蘇銘等人,便是突然間跪下了。
這突然間的一幕,讓的蘇銘鍾離等人都是愣住了。
“江東武府,這二十年的恩恩怨怨,也是該結束了……從此以後,你們莫要與重劍峰弟子鬧矛盾……”
周沉咳嗽了一下,猛地有着一大口血咳了出來,而他本人則是面色慘白。
“小師弟,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做的很錯很錯!”周沉臉色是陰沉的!
“我後悔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周沉則是長身而起,聲音洪亮,這道聲音則是迅速就傳遍了整個江東武府!
“即日起,我重劍峰和殺戮峰,連續二十年的恩恩怨怨,就此結束!”
“重劍峰弟子不得與殺戮峰爲敵,而且江東武府府主之位,我周沉即刻解除,下一任府主,爲殺戮峰弟子蘇銘!”
“蘇銘以後就是你們的新府主!”
安頓完了以後,周沉和李牧二人來到了整個江東武府的高空,在這裡,重劍峰的弟子都看得見他們,剛纔亂葬崗上的大戰,那些產生的能量波動,也是讓他們很心悸的!
而現在,李牧和周沉,顯然是要走的,而且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關係,也是毫無間隙的!
真的是握手言好了嗎!
重劍峰和殺戮,二十年的恩恩怨怨結束,這也意味着再也不內鬥了……
這些弟子中,其中一部分新來的弟子,當得知這一幕後,在沉默了片刻後,紛紛是爆發出瞭如雷貫耳的欣喜掌聲。
李牧和周沉看了一眼,便是面色有些難看,看來如果他們早一點調查弟子們之間關係的話,重劍峰和殺戮峰,也不至於就內鬥了這麼多年啊,真是白白的原地踏步了這麼多年。
李牧想了想便是道:“重劍峰的功法理念,和殺戮峰的功法理念,其實是互補的!沒有高下優劣之分!”
“這就好像是兩儀刀法,一個是陽乾,一個是地坤,沒有必要分出優劣!我看,你們是可以互相學習的!這樣一來,讓你們的武技功法,都達到陰陽交融之境……”
說到這裡,李牧嘆了口氣,“如果我們江東武府早一點迎來這一天,我們的實力,何至於淪落爲東江行省實力最弱的武府啊。”
周沉也是面色難堪,“此事,有我責任!”
“你們看,那就是新府主蘇銘!”
李牧和周沉想了想,便是把蘇銘指向給了那些弟子,旋即他們兩個哈哈大笑,便是直接遁入了空間之中。
蘇銘也是一臉懵,他懷裡的穆羅,正是氣若游絲着,已經陷入了假死狀態了,而且她的靈魂的三魂七魄,更好像是已經開始了逸散,若是繼續不控制這種局面,穆羅會真正的死去。
李牧和周沉二人走前,也看了穆羅的情況,但他們二人,是束手無策的!
因爲穆羅並非是單純的心脈斷裂,而是修煉太上冰情訣這門功法的後遺症,換句話,這就是詛咒反噬!
想到這裡,蘇銘心裡是很難過的,他突然間長身而起,看向了身下江東武府那些歡呼的弟子,對身邊的鐘離道:“大師姐,你先爲我處理江東武府的事情,我去辦點事情,去去就來!”
抱着穆羅遠去江東武府後,蘇銘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他恨自己,明明已經轉世重修了,爲什麼還是沒有保護好心愛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