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大喝一聲:“不好,那黑煙定是用陰磷砂煉製而成!”
陰磷砂,是極陰之地出產的一種天然礦石,天生是大多飛劍和法寶的剋星,只要是飛劍和法寶被這陰磷砂粉粘上,不僅會被灼燒胎體,而且會損壞御使飛劍的人附着在飛劍上的一絲心神,從而對駕馭飛劍和法寶的人也會造成一定的傷害,而剛纔的那些陰磷砂的煙霧顯然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段淬鍊過的,其效力比普通的陰磷砂不知道增強了多少倍。
清虛,蔣浩東和落霞仙子三人急忙運用心神御使自己的飛劍匆匆返回自己的手中,就聽見骷髏真君大笑的聲音,“師弟,你終於來了啊!”
一團黑色的煙霧漸漸散開,從中走出了一個人影,此人全身籠罩在一片黑袍當中,臉色陰鷙,嘴角撇出一絲的陰笑,顯得極爲深沉狡詐。
“怎麼樣,清虛,飛劍被陰磷砂灼燒後的感覺如何啊?”煙霧散盡,黑袍人諷刺道。
“你就是骷髏真君的師弟鷹鷲真君!”清虛詫異道。
蔣浩東和落霞仙子此時將要持飛劍衝上去,但是卻是被清虛阻攔了下來。
天一門是以修煉陰邪訣法著稱的門派,門派的大弟子就是骷髏真君,而二弟子就是眼前的黑袍人鷹鷲真君,鷹鷲真君雖然入門比骷髏真君要晚,但是其修煉邪門異術的資質和心智卻比骷髏真君多出了不知多少倍,也深得掌門的喜愛和真傳,而現在清虛等三人的飛劍被灼燒,運用起來實力會大減,想來再戰也絕不會輕易取勝。
“既然知道我就是鷹鷲真君,那還不快滾!”鷹鷲真君聽清虛識得自己的名號不禁狂傲之氣劇增!
“什麼,你剛纔叫什麼,就是你的師父在此也不敢對我如此無理!”清虛何曾被這種小輩如此輕視侮辱,頓時耳根一片赤紅,拼着兩敗俱傷的代價執起飛劍朝鷹鷲真君絞殺而來。
清虛將體內的真元催發到了極致,劍痕劃過的地方都會猶如雷擊一般發出電蛇遊走的電芒,轟轟轟……不停的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擊打痕跡。
鷹鷲真君沒想到這個清虛的性情如此暴烈,一時不敵只有用手中的蛇頭金杖不停的抵擋躲避,一旁的骷髏真君和蔣浩東,落霞仙子也加入了各自的陣營,戰鬥很快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林風發現幾個人如果在原來的那個世界裡頂多是幾名金丹期修真者的戰鬥,而現在自己修爲全無,就連這金丹期的戰鬥也無法涉身其中了,此刻曉姝還害怕的不敢擡頭去看這激烈的戰鬥,把頭埋在自己的身上。
趁着幾個人打鬥的沒有辦法分身的時候,林風打算帶着曉姝一起離開,免得到最後惹禍上身。
林風剛要帶着曉姝離去,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天地威壓般的震懾壓迫得無法起身,是誰竟然有如此的威勢?
反觀場中,清虛和鷹鷲真君等人全部臉色大變,飛劍法寶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地威壓震懾住,無法動彈,一個白衣年輕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進入衆人的視線,彷彿從虛空中而來。
這個年輕人看似只有二十來歲的容貌,膚色很白,五官極其秀麗精緻,頭髮隨意的散亂着,一雙眼神如同流水,林風一眼望去,如果這個人不是男子打扮,那麼其姣好的容貌恐怕不輸於世間絕大多數的女子。
“你是誰,爲何要管我們的閒事?”鷹鷲真君見眼前只是一個年輕人便輕視的叫囂道。
“你休得放肆!”眼前的年輕人眼神直視了一下鷹鷲真君,鷹鷲真君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周圍朝自己擁擠而來,腦海裡一片滔天血海,這不是心理的威壓,而是一種類乎實質的壓迫。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鷹鷲真君的口中吐出,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白衣年輕人連倒地的鷹鷲真君看都沒看一眼,伸手一攝,骷髏真君發現自己無意間獲得的那本鐵血宗的訣法居然到了白衣年輕人的手中,但是有自己的師弟做前車之鑑,自己卻一點也不敢說出話來。
清虛等三人被這種無形的威壓震懾住,也絲毫動彈不得,看到了年輕人的如此神通,清虛彷彿之間想起了一個人,世間的修者能夠達到如此修爲的自己聽說的也不過兩人,就是鐵血宗的宗主陳天涯和彌羅宗的宗主段天行,可是彌羅宗的段天行聽說自從五十年前就開始閉關還一直沒有出過關,那麼此人會不會就是鐵血宗的宗主陳天涯。
“你……你就是鐵血宗的宗主陳天涯前輩?”清虛終於驚叫出聲來。
那白衣年輕人看着清虛,清秀的眸子如水波般的流轉,道:“不錯,我就是鐵血宗的宗主陳天涯。”
“這本修煉訣法本是我鐵血宗的先祖所創,也只有我鐵血宗獨有的功法纔可以將此間的訣法正確顯現出來,而你們得到了也是毫無用處。”說罷陳天涯指尖流轉出一道淡綠色的光暈,而那本訣法像是流水一般的化作了無數的神秘符文順着其指尖浸透了進去。
“果然,這是由我鐵血宗獨有的心法所繁衍而出來的訣法。”陳天涯感受到這本訣法中帶有鐵血宗獨有的心法口訣,便確定了這本訣法真的是鐵血宗丟失的那本訣法,所以陳天涯長吁了一口氣,其神色也釋懷了不少,。
突然之間,周遭的空間之中那種類似於天地一般的威壓感也突然消失了。
“你們走吧。陳天涯淡淡的說道。
“好,多謝陳宗主。”清虛一行三人不敢多做停留,如獲大赦,急忙御使飛劍,朝天空飛遁而去,要知道像陳天涯這般的人物是萬萬忤逆不得的,越早離開便會越覺得安全。
骷髏真君也扶起了奄奄一息的鷹鷲真君,鷹鷲真君只是被陳天涯廢去了修爲而已,如果不是剛纔陳天涯留手,鷹鷲真君恐怕真的已經性命不保,兩人經過陳天涯的允許後也很快的離開了,一會兒便消失在陳天涯的視線裡。
“怎麼?”
就在陳天涯將要離開之際,卻突然發現了破廟之中有一個弱小的少年正在細細的打量着自己,臉上神色平靜。
一個如此平凡的山野少年爲何會經歷了剛纔的事情,情眼中竟然沒有一絲的驚懼和恐慌,而是顯得淡如止水,陳天涯心中頗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