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青雒的煉丹水平挺高的,原來是出身煉丹世家啊!”聽到這裡,秦宇軒方恍然大悟。
這時,青雒卻一臉羞愧的說道:“可是,我青家這些年卻是有些青黃不接。除了我在煉丹術上還能湊合着上臺較量一下,其他弟子皆是水平奇低。因此,每十年一屆的雲陽城四大家族比賽,我青家都是墊底的,所分得的修仙資源也是最少的……”
“而下個月十五,便又是一屆雲陽城四大家族比賽的日子了。原本我們青家已經習慣了墊底的狀況,無非就是在坊市的商鋪安排,城外的靈田分配,以及城內的稅收分紅上吃點虧罷了。”
“可就在一年前,雲陽城實力最強的虞家,卻提出了和我們青家聯姻的要求。虞家的二少爺虞子期向我爹提出,要娶我爲妻。這樣在修仙資源分配上,他們虞家便可對我們青家有所照顧……”青雒這時低下了頭,俏臉羞紅的說道。
“呵呵,這不是好事嗎?怎麼你要反對啊?”秦宇軒一臉調侃道。不過,他嘴角雖然露出了笑容,心中卻是感覺有一絲不舒服。
嚴格說起來,青雒嫁不嫁人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兩人在火山附近的洞穴內相處了近一年,回來之後也時常碰面,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與日俱增。秦宇軒和青雒之間,也對對方有了一絲超友誼的感覺。
所以,當聽到有人想娶青雒,秦宇軒自然心中也有些牴觸。
青雒這時輕輕搖了搖頭道:“說起來,虞子期對我也算不錯了。我們由於都是雲陽城四大家族的子弟,小時候也經常在一起玩。但我從小就一直將他當哥哥看待,和他之間完全沒有那種男女之情的感覺。”
“所以,我已經跟父母說過了,要他們回絕這門親事。可虞子期和虞家的人卻是不肯罷休,託了許多人來說媒……爲了躲避他的糾纏,我便趁着去年蜀山派臨時招收新弟子的機會,報名加入了本派。原本以
爲可以躲開他了,可誰會想到,那虞子期竟然……”
“他怎麼了?”秦宇軒忙問道。
“他託人給我父親帶了話,如果我還是躲着他,不同意下嫁的話。那在本屆雲陽城四大家族比賽時,虞家便不會再和我們同盟了。屆時,在通靈秘境內,如果兩家人遇上,也只能視同敵人了!”
“什麼?通靈秘境?那又是何處?”秦宇軒越聽越是糊塗。
青雒這時方有些歉意的說道:“秦師弟,我忘了跟你說。我們雲陽城四大家族雖然都是煉丹家族,但也並沒有放棄戰鬥。可以說是兩頭一起抓的。每一次的四大家族比賽,都不單純的是煉丹大賽,而是集戰鬥和煉丹爲一體的較量。”
“在雲陽城中心的廣場地下,便是一處被稱爲通靈秘境的神秘之處。裡面長着許多奇花異草,有許多外界難尋的珍稀靈獸及材料。當然,這裡面也充滿着危險……”
“這通靈秘境的入口處有着上古禁制,每過十年,在正月十五日月圓之時,這禁制便會減弱,可由化晶期修士將其打開一個缺口,讓凝液期以下修士進入。而我們四大家族便會在這個時候,派遣凝液期弟子進入其內,採集其中的資源。”
“不過,這通靈秘境內的資源卻有一個奇怪之處:若是死物,如礦石、屍骸、材料等,可以帶出秘境。但如靈草、靈藥、妖獸等,卻是一出秘境就會立刻枯萎或死去。”
“所以,我們四大家族便只好讓族內的煉丹師,在每十年開啓秘境之時,也同時進入其內,就地取材煉製丹藥……”
“可你也知道,大部份煉丹師的戰鬥力都不咋樣。在通靈秘境這種危險之地,他們特別需要強者保護。所以,我們四大家族便結成了兩個攻守同盟。一個便是王家和趙家,而另一個便是我們青家和虞家。”
“由於我們青家的實力一向墊底,故每次進入通靈秘境,皆是由
虞家承接了較多的壓力和責任。如果當真他們撒手不管,則我們青家的隊伍,不要說會在秘境內顆粒無收,恐怕弟子的性命都有些難保。畢竟在這秘境內,可是一切外面的約束和規矩都是無效的。四大家族間的弟子殘殺,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青雒這時嘆息道。
“沒想到這傢伙真會趁人之危!”秦宇軒聽聞之後,亦是義憤填膺。
“是啊!可每十年一次的通靈秘境之行,又是勢在必行的!如果我們放棄進入,不但會被所有人鄙視,甚至可能會失去四大家族的資格。畢竟連通靈秘境都不敢進去的家族,有何資格居於雲陽城四大家族之列?”
青雒無奈的說道:“而由於我們青家長年在比賽中墊底,早就引起了其他修仙家族的注意,他們巴不得我們在通靈秘境內栽個大跟頭,他們好頂替我們的位置呢。”
秦宇軒聽到這裡,卻是下意識的向田長青望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田師叔祖,難道你出面向虞家打個招呼都不行嗎?他們這樣做也太欺負人了啊!”
田長青搖了搖頭道:“這事可沒法由我出頭!畢竟我可是結丹期修士了,而云陽城那四大家族,族中修爲最高的族長和長老也不過化晶期的。我又不是青家的人,去打招呼,便會被別人說成是以勢壓人了……再說了,虞家、王家、趙家都有人在蜀山派的,虞家的人更是在門內位居高層,地位不下於我。由我出面去打招呼,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必須是由你和青雒這樣的小輩自己去解決。方能封住別人的口,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宇軒有些明白田長青的用意了,但他還是有些疑惑道:“難道雲陽城的規矩,可以由當事人的師兄弟出面幫忙嗎?若真是如此,要不要將趙師姐、薜師兄等人也叫上呢?”
田長青和青雒聽聞之後,臉上皆露出古怪的神情,似乎秦宇軒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