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軒看了看在腳下灰衣少年的無頭屍體,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這灰衣少年雖然僅是凝液初期修爲,竟然也如此不好對付。
這傢伙修爲不高,本錢卻也雄厚,不但有頂階法器,而且這法器還能有如此變化,以致突然出現了超乎他預料之外的變化。
看來,中州號稱修仙界最繁榮,修仙者實力最強的區域,果然是名不虛傳。
對方還只是一名看似沒有修煉過多少高深法術的凝液初期散修,就已經不好對付了。
若是換做修爲更高,或者修煉了更高深法術的其他中州修士,他豈不是應對起來更加吃力了。
秦宇軒想到這裡,亦是感覺到心中沉甸甸的壓力。
在休整了片刻,恢復靈力之後,他望了望天上的太陽,換了一條路繼續前進。
他感覺自己必須快點走出這片草原。這種面積廣大空曠,又無法隱蔽的地方,着實不是一個合適的戰鬥之處。象剛纔那場戰鬥,如果中途又有一名中州修士過路,恐怕他就危險了。
……
“這虛幻空間的面積真是太大了!原來在蜀山派進行預賽時,進入的那個真實之眼,和這虛幻空間比起來,簡直就象個村子一樣!”秦宇軒望着前方的一座山峰,嘆了一口氣道。
之前在精英弟子選拔賽預賽時,真實之眼只能模擬出蜀山城的場景,方圓不過百餘里。而這回精英學院所用的虛幻空間,僅僅只是草原這一塊區域,便讓秦宇軒走了足足三個時辰,纔看到邊緣。
這也難怪參加決賽的弟子多達二十五萬人,但丟進這麼大面積的虛幻空間後,依舊顯得人煙稀少。
走入這片山區之後,秦宇軒便隱隱約約聽到,從半山腰上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他連忙施展了斂息術,然後悄悄飛到了這座山峰的山腰上。遠遠向着聲音來處望去,卻見遠處的山澗間,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正在廝殺。
他們都是凝液後期修爲,皆手持長劍,攻向對
方的要害之處……兩人都不住地嘶叫着,打得好不激烈。從這兩人身上的服飾看,應該分屬中州的兩個修仙家族,只是秦宇軒對中州的情況並不瞭解,不知道他們是來自哪兩個家族。
他也並不打算現在插手,而是想等兩人分出勝負後,再對付勝出的那個。
在秦宇軒想來,即使有一方勝出,也必然元氣大傷,讓他可以輕鬆擊敗此人,贏得兩人的玉佩。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兩人中的那位少女就有些氣力不濟了,她的秀髮有些散亂,眼神也迷離起來。這位少女氣喘吁吁,嬌軀香汗淋漓,在敵人的攻擊下,已經漸露敗象。
沒過多久,那名少女便被她的敵人——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一劍刺中小腹,然後淒厲的慘叫了一聲,緩緩栽倒在了地上。
她的玉佩也隨之從懷中飛出,被那中年男子奪了去。
而那中年男子卻並沒有露出放鬆的表情,他收起玉佩後,又用一張白色的手巾拭乾淨了劍身上的血跡,然後瞥了周圍一眼,厲聲喝道:“朋友,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吧!現在不出來和敝人過過招,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秦宇軒聽聞之後,亦是愣了一下。他沒料到自己的隱匿術和斂息術都修煉到大圓滿等級了,還是依舊被對方發現了。
就在他正準備現身和這傢伙一戰之時,旁邊的灌木叢中卻是跳出來一名身着白色儒衫,頭上戴着書生巾的年輕修士。
此人年約二十五六歲,修爲卻是達到了凝液期大圓滿,比這中年男子還要稍高一些。從他的服飾上看,應該是文殊院的弟子。
“原來是文殊院的道友,卻不知高姓大名。”那中年男子見到這文殊院的修士後,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你問這個幹什麼?想打探我的功法套路?我可不會上當的!”那文殊院的修士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出這中年男子是想摸清自己的來歷。
他作爲文殊院的內門弟子,又是文殊賽區排名前五十位的出線者,其個人資料肯定早被這些
中州的修仙家族搞到手了。
而中州的各大家族族長們,爲了讓自己家族的弟子順利殺進決賽前兩百名,肯定對十大賽區的優勝者們進行了研究。針對別人的功法套路、攻擊習慣、擅用的法器準備了應對之策。
如果自己傻呼呼的隨口說出了名字,那定然會被別人對症下藥,給予反制。
中年男子見自己的企圖被敵人看穿,也是有些惱羞成怒。
他當即便暴喝一聲,挺劍上前道:“好!你不肯報姓名也沒關係,老子就看看傳說中的十大門派弟子有多厲害!”
說罷,他左手便捏起劍決,右手手腕一甩,三朵劍花便成“品”字型方位向敵人疾射了過去。
而文殊院的青年修士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左手揮毫,右手拿着一方硯臺,向着空中一揮。
三股墨水便從硯臺中飛了出來,擊向那三朵劍花。
只聽“噗哧、噗哧、噗哧”三聲脆響,那三朵劍花被墨水淋中之後,立刻便染成了黑色,然後冒着青煙直落了下去。
“哼!中州修士也不過爾爾!你也嚐嚐我的攻擊吧!”那文殊院的青年修士鼻中冷哼了一聲,然後右手揮毫在空中寫了一個“文”字。
當他寫下“文”字的最後一筆時,那個虛空懸浮的“文”字立刻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然後拖着一道金光軌跡,擊向了中年男子……
兩人頓時激烈的交鋒起來,法器、法術皆在空中亂飛。單就法術上而言,文殊院的青年修士要略高一籌,而在法器上,則是中州的這名中年男子要強上一些。
一時之間,兩人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時間一長,那中州的中年男子就漸處下風了,畢竟他只是凝液後期修爲,而文殊院的青年修士則是凝液期大圓滿修爲。
雙方的幾次法力硬拼,他都不得不倒退數步,嘴角也溢出鮮血,顯見受了內傷。
那中年男子不得不連連後退,數個呼吸之後,他便退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少女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