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石臺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
雖然石臺四周雕刻着許多古怪的花紋和符文,但石臺四角的玉石卻是早已腐蝕得看不清楚輪廓。而且石臺上的灰塵都起碼有半尺厚了。
而在這石臺的背後,卻倚躺着一具裹在白色長袍的修士遺骸。不過所處的位置較爲隱蔽,如果不是她將幽魂派了進去,估計也發現不了。
這遺骸周圍卻是四周安安靜靜,沒有其他異常。
抒夢注意到,這修士遺骸身上穿的白色長袍樣式頗有幾分上古特色,如今的修仙界已經很少有人穿了。
此袍一見便知絕非凡物,經過了這麼多年,此袍還嶄新如初。散發着淡淡的白色霞光,便可知絕非普通的法衣了。
長袍中包裹的修士遺骸,早已成了一堆積着厚厚灰塵的骨頭。只是這些骨頭竟然顯得十分晶瑩透明,猶如水晶般清澈,實在有些詭異之極。
“怎麼劉雲峰和李永波這麼粗心,竟然沒發現這裡面還有上古修士的殘骸?看來這次我們要有意外收穫了!”抒夢見狀,頓時大喜過望,更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掉這頭火狼,好得到裡面的上古修士遺物。
她控制着幽魂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一遍,再看了一眼那隻呼呼大睡的火狼之後,便操縱幽魂往那上古修士的骨骸上空悄悄飛去。
抒夢準備先看看那修士遺骸附近,是否還有其他寶物,以及是不是僅有這一具骨骸。
畢竟從表面上看來,這具上古修士遺骸旁邊,除了他身上穿的白色法衣外,並無什麼法寶和儲物袋存在。這讓她心中有些生疑。因爲按照常理,幾乎所有修士都會將儲物袋和法寶隨身攜帶的。
“會不會這儲物袋被放置在了這修士的白袍內?或者藏在骨骸的身下呢?”她心中暗忖道。畢竟那隻幽魂也只是繞到了石臺後面,遠遠的觀察到了這具骨骸。並沒有把石臺前後左右都仔細查看一番。
此刻,抒夢已經指揮着
這隻幽魂,飛至上古修士遺骸上空,她正準備輕飄飄地落下探查時,異變卻突然發生了……
上古修士身上穿的那件白袍,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一層白色霞光浮現在表面,瞬間便將這隻幽魂反彈開來。看來這件白袍應該具有驅邪辟鬼的功能,所以本能的對幽魂產生了抗拒。
而附近的靈氣也隨白袍的抗拒反應,發生了一陣異樣的波動。
於是,原本正酣然大睡的火狼,卻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了。
一對灰色的,如同銅鈴般大小的眼珠頓時飛快地轉動。
它的神識瞬間便鎖定了正懸停在上古修士骨骸上空的幽魂。
“糟糕!幽魂被它發現了!”抒夢暗道不好。
她連忙控制幽魂急切轉身,然後化爲一道淡淡的遁光,向來路疾射而去。
與此同時,看似睡眼朦朧,身體笨重的火狼卻是突然一個鷂子翻身,猛然高高躍起。然後發出“嗷、嗷”的大叫聲,重新落在了熔岩湖泊的這一邊,同時尖尖的狼耳立刻豎起,作出一副警惕萬分、蓄勢待發的模樣。
它瞅了一眼那正往洞外奔去的幽魂,頓時大怒之極。
在狂吼一聲之後,火狼的狼腿猛然一蹬,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飛沖天,一下子便追到了幽魂身邊,然後將其一口吞下,嚼得魂飛魄散。
此刻,在洞外的抒夢亦是俏臉慘白,那幽魂身上還附有她的一縷神念,就此被火狼吞滅之後,也讓她的心神有些不好受。
片刻之後,抒夢略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方吐語如珠道:“諸位師兄弟,這洞穴內的確有一隻化晶期大圓滿的火狼。它的傷勢應該好了大半,但依然未能達到原來的鼎盛狀態,不過我們如果拼盡全力,應該還是有可能勝過它!”
秦宇軒聽聞之後,卻並沒有馬上衝動地應承下來,而是眉頭一皺道:“抒夢姐,這火狼已經好了大半?那這樣說來,
它就算沒能恢復到化晶期大圓滿妖獸的實力,也比普通的化晶後期妖獸強得多。而且此處又是在火山熔岩洞穴內,在這裡與這隻火屬性的妖獸巨狼作戰,恐怕我們面臨的難度會比正常情況更高一些!可是相當不好對付啊!”
秦宇軒的話,也讓薜源和李永波爲之一驚。畢竟他們也只有化晶初期修爲,與這火狼差距巨大,萬一戰敗失手,可是輕者受傷,重者喪命的後果。
“秦宇軒,你如果膽小怕事,就不用上了!我們四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殺掉這隻火狼的!”劉雲峰聽聞之後,卻是冷哼了一聲道。
他之所以要將消息透露給抒夢,主要便是爲了討好這位剛剛進入精英學院學習的美麗女修。因爲他很清楚,抒夢是素唸的徒弟,而素念卻是修爲極高,已經達到了結丹期大圓滿,據說在近兩年內就要晉階元嬰期。
而按照正道聯盟的規矩,一旦修士晉階元嬰期,便自動成爲正道聯盟的長老,並在正道聯盟的決策中擁有投票權。
眼下劉雲峰所在的家族,正在醞釀一個對自己家放有利的議案,想要遊說正道聯盟長老會通過。不過大部分長老似乎都不太贊同。
在這種情況下,他所在的家族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有可能成爲正道聯盟新長老的結丹期大圓滿修士身上。
而作爲蜀山派心劍峰峰主,又是結丹期大圓滿修士的素念,自然是劉家的重點拉攏對象之一。
因此,劉雲峰便想通過接近抒夢,進而結識素念,以取得她們師徒的好感和信任,爲將來拉攏素念創造機會。
可他萬萬沒想到,抒夢竟然還叫了秦宇軒、薜源這兩名同樣也是出自蜀山派的師弟前來。
在劉雲峰看來,薜源倒還好說,原本就是天靈竅弟子,同時又是蜀山派掌門的親傳徒弟,正好一石二鳥,一併拉攏了。
可秦宇軒這種一靈竅的弟子,又未在蜀山派內拜師,根本不值得如此看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