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奇從角落出來,赫然已經化作一名藍袍教使,兜帽遮臉,低着腦袋、收着肩膀往裡走去。
他的手中握着一塊秘銀製作的勳章,這是身份的象徵,也是出入此處的憑證。
一道溫和的光芒似有若無的掃過景奇,在接觸到他手中的那塊勳章時,春風化雨瞬間消散。
踏進大殿,一股柔和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母親溫暖的懷抱,父親寬敞的胸懷,意志不夠堅定者,直接就要沉迷在這股氣息下,成爲一名堅定的信仰者。
這座大殿殿中兩側有白玉天使雕像,栩栩如生,景奇以神識查探,現這些雕像和魔法陣息息相關,若是打碎這些雕像,魔法陣也不攻自破。
景奇非常老實的學着旁邊幾名藍袍教使,低頭在天使雕像下往前行走。
他的神識,亦是瘋狂的朝着四周感應着。
一座大殿一座大殿感應下去,景奇終於引起了其他教使的注意。
“站住!”兩名身着藍袍的教使懷疑的看着景奇,“從剛纔開始就注意到了,一直在這裡逛來逛去,你是哪座殿的教使,難道沒有事要做嘛!”
教廷的深處,有很多教使都喜歡把兜帽戴起來,所以景奇並不擔心因爲這個而被懷疑。
“兩位。”景奇故意壓着嗓子,用標準的英文說道,“我是異端裁判所的教使,瑞法,最近剛剛從外殿轉到內殿,今日在提審某異端時現了一些關於寶藏的事,所以……”
“嗯?寶藏,如今這個時代,哪還有什麼寶藏遺留。”對面一名藍袍教使不屑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中世紀歐洲各國,不知有多少殖民船攜帶着大量珠寶在大海中沉沒,若是打撈出一艘,瞬間便是億萬富翁。”景奇表現得有些激動。
“哼,我輩將餘生都奉獻於上帝,何必貪圖寶藏!”對面的藍袍教使教育道,“瑞法,你的信仰,還需更加堅定,不然你的下場,就可能和你提審的那名異端一樣了!”
景奇當即深深的一鞠躬:“非常有幸能夠聆聽你的教誨。”
“嗯。”這時另一名藍袍教使說道,“你剛剛晉升,想要立功的心態我們能理解,初衷還是好的,至於寶藏的事,你可以去聖華殿去報備!”
“正要去聖華殿,只是……”景奇一副我很苦惱兩位快幫幫迷途小羔羊的悲切語氣。
“哦,上帝,你剛剛晉升,難道沒有前輩帶你認路嘛?!”藍袍教使有些小憂鬱。
景奇可是看過不少職場腹黑電視的,當即苦笑道:“好像是因爲我的晉升,給某些人帶去了麻煩。”
兩名藍袍教使一聽就知道這裡面的道道,無外乎有人想依靠職權把某人提上來,結果出現了意外,某人心裡就不高興,就要給這個意外上來的人一點好看。
一名藍袍教使一把拉住景奇的手就往殿外走去,然後指着斜對面那座看起來有些灰舊的大殿道:“那座便是聖華殿了,快去吧,瑞法,我看好你!”
“多謝兩位!”景奇感激的說道。
這句話是真的,景奇是真感謝對方,不然像他這樣找下去,鐵定得把紅衣大主教給招出來。
兩名藍袍教使聽了,呵呵一笑,然後聯袂離去。
倒不是他們大意,而是這些大殿都在聖光魔法陣中,外人根本就無法進入,‘瑞法’看起來雖然可疑,但既然能出現在大殿中,就一定是教廷的人。
離開這座大殿,景奇心情大好,兜帽下的嘴角扯出一抹快意笑容。
沒有什麼比碰到敵人的豬隊友還要幫的事情了。
前方的那座聖華殿,顏色灰白,相比起其它大殿有些破敗,但仔細一看,這灰白的顏色,赫然是歷史沉澱的見證,這座聖華殿的歷史,恐怕有幾百之久了!
聖華殿外,依舊有魔法陣守護,甚至比起之前的還要強,魔法陣的光芒在他身上停留了足足兩分鐘才緩緩消散。
“看來不太友好啊。”
景奇嘀咕一句,然後走了進去。
聖華殿內的建築就跟外面的顏色一樣帶着一股沉重的歷史沉澱,兩側的天使雕像看起來更像是古董,若是拿這兩套出去賣,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往裡走去,景奇的神識已經感應到許多教使,他可不是真來彙報寶藏的事,在別人還沒有現他前,直接咫尺天涯閃爍到偏僻處,一路閃爍過去,竟是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若不是買過拿到最高門檻,景奇也頂不住如此頻繁的使用咫尺天涯。
隨着深入聖華殿,內中逐漸出現身穿皮甲的守衛,時不時的走來走去,可煩了。
景奇這邊正往裡突呢,冷不丁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彷彿防空警報,響徹整個教廷各個大殿。
隨後一陣沸騰的人聲從各處大殿中傳來。
“這警報……難道有人入侵?”
“怎麼可能,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會是普通人吧?”
“哼,普通人怎麼可能走到這裡來!”
“你們看,守護殿的騎士已經出來搜捕了。”
一隊隊的守護騎士此刻披肩帶甲,氣勢洶洶的將各個大殿的出入口包圍住,幾名紅衣大主教陰着臉走到正中,大聲召集各個殿內的所有教使全部到廣場這裡列隊,然後進行搜尋。
尤其是那些白袍教使,更是重點查看對象。
半餉過去,卻是一點現都沒有。
“不在,那個叫景奇的傢伙不在這裡!”
“該死的,早知道我就直接叫人把他抓起來了!”
這兩名紅衣大主教正是費力克斯閉關後負責教廷具體事宜的人。
“先把他找出來吧,也不知道他潛入這裡究竟是何目的。”
就在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喧譁聲,卻是個藍袍教使揹着一名暈倒的人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被打暈了。”
“打暈?”兩名紅衣大主教對視一眼,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走過去,其中一個直接一道聖光術叫醒了這名暈倒的教使。
“呃……我這是,在哪?啊,見過大主教!”暈倒的教使清醒過來,還有點分不清狀況,見到眼前兩名紅衣大主教這麼大陣仗,頓時低頭行禮。
“你在我教廷是何身份!”兩名紅衣大主教這麼忙的人,不可能認識教廷內所有的教使。
“回大主教,我是奧斯汀,是一名藍袍教使。”那人恭敬的回答,然後忽然現了什麼,驚愕的大叫起來,“咦,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哪去了?誰把我的衣服拿去了?”
聽到這話,兩名紅衣大主教臉色當即沉下來了。